“新年快乐,总裁。( 。”电话那头的joe声音平静,但以他的习‘性’,绝对不会打电话来只为了向老板拜个年,左晨曦“嗯”了一声等待下文。
左晨曦难得放了joe十天年假,他一早就回了b城老家,此刻怕是正和家人团聚,没什么大事绝不会给左晨曦打电话。
伴着听筒那边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左晨曦听见joe说:“刚才得到消息,乔润青醒了,医生还在给他做进一步的检查。”
听到这个消息,左晨曦弯了弯‘唇’,转即又想起什么似的皱眉道:“你好生嘱咐陈博士,别说是我们找他回国给乔润青治病,让他扯个别的理由。”
joe对老板的的心思略有了解,爽快的应了。
左晨曦刚挂断电话,杨栗亭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她心里有些不安,现在拜年到底早了两个小时。
“新年快乐,晨曦姐。”电话那头传来杨栗亭慵懒魅‘惑’的声音,他这把播音嗓,不知‘迷’‘惑’了多少小姑娘。
左晨曦说:“新年快乐,不过请你转告左晨辉,他有本事不回家过年,最好有承担后果的勇气。老爷子今年虽‘精’神不济,但用他那铁桦木的拐棍狠狠敲他一顿还是绰绰有余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杨栗亭叹了口气说:“姐姐您别演戏了,他现在不在我旁边。不过可能等会儿会打电话回家给老人拜个年,毕竟他最懂招长辈们喜欢。当然,这不是我打这通电话的重点,我的重点是根据我们提供的错误信息,小左以为陆清浅回了la.,昨天刚从la.回来,好像见到了夏真,两人可能闹得不太愉快,一回伦敦就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
“他还没有放弃找陆清浅?”左晨曦有些不可置信。
她不知道该为弟弟的常情感到高兴,还是为自己错估了他的心‘性’而失望。
杨栗亭耸了耸肩笑道:“他可是你亲弟弟,是个什么倔脾气你比我清楚。按他这么个找法,迟早要找到古城去,要不还是让他们见一面……”
“不行!”左晨曦打断他的话,不容置疑的说:“我让人偷了陆清浅的手机就断了他们的联系,他还不知道陈皓死了,不可能这么快找过去。陆清浅的行踪能瞒多久是多久,你一口咬定她在la.,相信晨辉不会这么快回国。”
杨栗亭把左晨辉视为最好的兄弟,按理说不该骗他,只是当下瑞麟的股权尚在争夺中,他很容易被人有心之人利用,实在不该去找陆清浅。
杨栗亭感叹道:“照他的行事作风,估计要把洛杉矶城翻个底朝天啊,你这亲姐也忒狠心了点。”
左晨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杨栗亭在小一辈里最是毒舌,但左晨曦好歹比他多吃了十几年的饭,她笑道:“反正这事情你也有份,到时候东窗事发你也逃不了干系,我看你还是计划周全了,然后好好烧高香保佑左晨辉一辈子不知道这些破烂事吧。”
左晨曦挂了电话,刚一转头就被身后站着的人吓了一大跳。她余惊未消,开口叫了声‘奶’‘奶’。
左老太太将手里的‘毛’毯递给左晨曦说:“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左晨曦默默点了点头,思忖着刚才电话里的内容被这‘精’明的老太太听去了多少,刚准备开口试探,就听身旁的老人说:“我也不喜欢小陆那孩子,因为她长得太像她外婆,这样漂亮的‘女’人都是祸水,你爷爷当年险些着了她的道丢了前程,却傻子似的直到现在还念着她的好。红颜祸水,老祖宗留下的话错不了。”
左晨曦惊讶于左老太太‘洞’察一切的能力,低着头不知该回什么话好。
左老太太指着院角黑暗处的那几盆海棠‘花’说:“不过啊,凡事都自有命数。就好比我去年看老王家海棠开得好,特地‘舔’着脸移了几株回来种。百般呵护,万般照料,奈何天不遂人愿,它们都没熬过这个冬天。我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数,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都没办法改变。”
左晨曦当然明白老太太话里的意思,无非是想暗示她既然左晨辉喜欢陆清浅,那么就不该费力阻止。
但老太太不喜欢陆清浅只因为陆清浅和她年轻时候的情敌长得有几分相似,殊不知她竭力制止的缘由,倘若她知道陆清浅只不过是夏震威放在他们左家的一颗棋子,她怕是万万说不出上面这些话的。
左晨曦向来聪明,并不想与长辈发生冲突,低声应了便要进屋。
老太太拉了拉她的手腕,把她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心疼的说:“晨曦啊,你本该像晨辉那样无忧无虑的长大,二十来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然后嫁一个疼你护你的丈夫,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只可惜你爸爸妈妈……”
老太太说到这里有些哽咽,左晨曦知道她又想起自己早逝的小儿子和媳‘妇’了。
左晨曦还清楚的记得父母刚去世那几年,‘奶’‘奶’常在半夜偷偷坐在还是小孩子的左晨辉‘床’边抹眼泪,也是从那时起整个左家的人开始对左晨辉格外宠溺。
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老太太对左晨曦这个孙‘女’儿就要明显冷漠生疏得多。虽然老太太面上不说,但左晨曦那时已经成年,怎么会不明白老人家这是怪她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左老太太说:“我知道你因为内疚才每天这样玩命的工作,你拼命挣钱想证明你也可以代替你父亲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