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晨辉被陆清浅猜中了心思也不反驳,依旧看着远处茫茫的大海。。 。
虽然陆离和陆清浅眼睛极其相似,两个人却没有血缘关系,杨栗亭一早就把陆离的收养证明复誉‘交’给了他。
陆清浅说:“四年前我出了一耻严重的车祸,那时我一个人开车走5号公路从奥克兰回l.,当时我接了个电话,可能是那个电话让我分了心,眨眼的功夫,我的车就和陆离的亲生母亲的车撞上了,然后她连人带车掉进了海里,我的车撞到的护栏上。我当时受了很严重的伤,被就近送往奥克兰一家医院治疗。
我昏‘迷’了好几天,醒来后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记忆,以及……获得了我母亲的一大笔遗产。我想我当时接到的那个电话大概就是我母亲去世的消息吧,可是我一点也不记得了,我记不起我母亲的长相,更记不起我们以前的过往。
一年后,我的伤势差不多好了,然后终于在奥克兰一家孤儿院里找到了三岁的陆离。他母亲是个单身妈妈,陆离失去了她就再没有了别的亲人,是我害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我觉得我有义务抚养他。于是我‘花’钱‘弄’了一张婚姻证明,领养了陆离。
陆离在孤儿院里的一年过得很不好,亚裔的孝子本来就很受歧视,我见到他时他又小又瘦,身上还有一些青紫的伤痕。后来我带他回了l.,本以为会给他幸福、富足、稳定的生活,事实上我起初也一直这么认为的,直到后来有一次我去学校看他,发现他被三四个比他高上许多的白人孩子堵在墙角,我听见他们说陆离是捡来的孩子,说陆离没有家。
当时陆离恐惧的表情我至今都记得,这是我欠他的,所以我理所应当的对他好,不让他受任何欺负。后来我帮他转了幼儿园,频繁的和他穿亲子装,和他一起参加学校的亲子互动活动,逢人就说这是我的儿子陆离。陆离的心纤细又敏感,每次听见别人说他和我长得像时都开心的不得了……”
陆清浅说到这里脸上已有了些湿意,不知是泪水还是那咸湿的海风。
左晨辉手指握紧了手里的酒杯,之间早已没了血‘色’。他猜想陆清浅这六年一定过的不如意,却没料到这么不如意。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因为逞一时之气没有去找她,开始自责自己没能及时的把她拉进怀里。
陆离擦了擦不慎滚落的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陆离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和我亲生的没什么两样。我们相依为命的过了三年,已经视对方为最亲密的人了。我希望他不要受到什么伤害,健康快乐的成长。”
左晨辉点了点头,‘唇’边漾开一抹苦涩的笑:“我知道,你以前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陆清浅望着他俊逸非凡的侧颜,眼中闪过什么莫名的情绪,她问:“我们以前……”
“我们以前很相爱。”左晨辉转过头来看她,笑容明媚如三月里最美好的‘春’光。他的样子忽然让陆清浅想起下午在海边看的书里的一句话:孑然一身只为君,十里‘春’风不如你。
十里‘春’风都比不上的人,大概就是眼前这位这样的吧。
陆清浅痴痴望着左晨辉的脸,迟迟不知该说些什么,而左晨辉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心疼与后悔,轻轻揽住了陆清浅的肩膀,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他说:“浅浅,抱歉,我没能早一点去找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流了这么多泪。我从前觉得不公平,觉得我那么爱你你却把我当儿戏。现在我才发现其实这些一点都不重要,既然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我都是喜欢你的。你喜欢我,我自然欣然接受,你不喜欢我,我就再接再厉。”
远处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缓慢而有节奏的声响,海风将白‘色’的纱帘鼓起,陆清浅闻着男人身上‘迷’‘蒙’的酒香和清淡的香水味道,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力量,指尖触到他质地柔软的衣服布料上,怎么也提不起力量推开他。
第二天早上,三人端坐于放满早餐的餐桌前,两个大人都是挂了两个浓墨重彩的熊猫眼。
陆离因为昨天的事情好像和左晨辉有了些隔阂,垂着头喝着自己碗里的海鲜粥。
左晨辉将自己面前的煎荷包蛋推给陆离,梗着脖子有些艰难的说:“我……为昨天的事情向你道歉,男子汉大丈夫你也就别记仇了。”
陆离看了看煎得金黄的荷包蛋,又看了眼一旁的陆清浅,勉勉强强的说:“虽然你用我妈妈做的煎蛋道歉很没诚意,但看在你因为内疚昨晚失眠了的份上,我就勉强原谅你吧,谁让我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呢?”
左晨辉喜滋滋的‘露’了满口大白牙,伸长胳膊隔着餐桌‘摸’了‘摸’陆离的脑袋说:“那你待会想去海边玩还是留在家里打电动?”
陆离吸了吸鼻子,十分镇定的说:“先打电动,然后再去海边玩,我还没学会游泳呢。”
然后,一大一小两个人一拍即合,将洗碗的艰巨任务留给了一直沉默的陆清浅。
陆清浅本就因为昨晚阳台上左晨辉那一抱‘弄’得有些昏头搭脑,一晚上没睡好觉,洗过碗便钻进房间里补眠去了。
三人回到s城已经华灯初上了,天空飘着‘蒙’‘蒙’‘春’雨,左晨辉带着一大一小去了早预定好的餐厅,却好巧不巧遇上了在这里相亲的杨栗亭。
杨栗亭看见左晨辉他们如获大赦,在剩下的位子随意的坐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