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可闯了大祸!”盛岚沐凝重的道,看着浅漠凝的眼神异常怪异。虽然他没有八卦的凑去看热闹,但是传闻确是挡不住的,他听说,寂凝当众亲了青龙堂的一名男学员...
不知为何,心底竟然有些酸涩。
睹了一眼皱眉一脸凝重的盛岚沐,仿佛闯了祸的不是他,而是盛岚沐。暗自好笑,心里却一暖,毕竟才认识不久。少年慵懒的躺在床上,闭眸懒懒的说:“那又如何?...”话没说完便睡着了。
盛岚沐望了一眼浅漠凝,叹口气,心情有些复杂,为浅漠凝盖了被子退了出去。
因为浅漠凝的事情,惊动了校长,当即亲架贵体快马加鞭于天黑之前到了清华。众人都明白了苍云山对纤迢学府的重要性。与此同时,众人担忧有之,喜闻乐见的,亦有之。
然而两位正主没说什么,各自也都安静等待校长的到来。
一个睡觉,一个发呆,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不论实力如何,单凭这份淡然就足够令人深思。
小小的学府,心机四起。
...
“雪,你当真喜欢寂凝?”盛华云明知答案,依然问,甚至自欺欺人的想,若是夏倾雪骗他说不喜欢,他也会相信她。然而终是自欺欺人,夏倾雪只是一脸艳羡的样子,淡淡吐出一个字符,轻飘飘的一个字如有千金重,压在盛华云心上,痛的不能呼吸。她甚至懒得应付自己,就那样轻飘飘的承认了。
“是!”夏倾雪的声音柔柔弱弱,伴随属于女子娇羞的笑,却刺痛了盛华云。
他是个倔强的人,哪怕她亲口说不喜欢他,又有何妨!
轻易言弃就不是他了!
“可他,比你小......”
病态,所以显得柔软,但不代表真的柔弱。面对盛华云尖锐的问题,夏倾雪只是冷冷一笑。这是她脸上三年来不曾出现过的表情,口吻,眼神更是陌生,回答只用了浅漠凝的那四个字:“那又如何?”
望着夏倾雪逐渐远去的单薄,却孤傲决绝的背影,心脏隐隐作痛,随之,一抹势在必得浮现于眸中。方才还有些温度的眸子如今冰冷极了,勾唇冷笑一声:“那又如何?是啊...雪,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这么残忍的对我?”而后笑的高深莫测:“雪,这是你逼我的,不能怪我......”
记得三年前,久香寺一位老者对他说:如果爱上了,就不要轻易放弃。莽撞可能使你后悔一阵子,怯懦却可能使你后悔一辈子!
极端的人,用极端的方式处理极端的事情,盛华云便是如此。
这种性格也不知是好是坏,一边独自忍受心痛,一边采取用自己意愿办事。
只是,会后悔吗?
莽撞后悔一阵子……么?那么……便莽撞一次罢!
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却还要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明知是爱的,却还要放弃,因为没结局;有时候,明知道没路了,却还要前行,因为习惯了。正如盛岚沐的哥哥,盛华云,知道夏倾雪肯定看不上冰冷的自己,却还是照旧自己意愿办事,导致后果,只能独自舔舐悲伤。
爱情面前,爱与被爱之间若然你成为付出者,那么你盘棋就已经注定了要输,你必须要去承受对方的一切,包容对方的一切。
这局棋,明知输了,却苟且偷生妄想有一线生机。
不弃子,能赢吗?
抱得美人归还是死?
……
酉时,众人所盼望的校长终于到了,那男子一身风尘仆仆,更添了抹霸气。一身黑衣不像校长,倒像一位江湖人士。褐色眼眸里有气愤,还有隐藏起来的担忧。
禁地都敢闯?胆子够大啊!还是说这几年他不在天上城,所以不把他迁迢学府当回事了?他倒要见识见识是如何一个少年,居然敢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真的只是普通的新学员么?
迁迢学府除了四大堂,还有苍云堂,是最大,最豪华的地方,大门是用青、白、朱、玄四色玉晶组成,一尘不染,高大威武,彰显属于校长的威严。
上方坐着洗漱后的校长,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乌黑发直达后背,披散在火红的身躯上,装点出妖魅般的美丽。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岁,却拥有无能能地的铁血手腕。
眼眸眯起,像藐视众生的王者。黑衣霸气,红衣妖魅,果真一个神秘的翩翩佳公子。
“叫四位长老及闯禁地的两个新学员进来。”校长勾唇,褐色眼眸出现一抹玩世不恭。
有人领命退去,一会儿,便传来那人的话,说是只有两位长老来了。
“白虎长老到!玄武长老到!”一白一黑两道身影立于堂下,腰身挺直,没有一丝臣服。
这位校长看起来二十五岁,实际年龄无人知晓。
“另外两位长老和那两个新学员呢?”校长,也就是余穆凌,挑了挑眉,听着那人的汇报,眼眸一寸寸变冷,唇角勾着:“很好!架子够大!”说完,众人以为他会发火,却只是起身抚了抚衣摆,笑得轻松从容:“也罢,两位长老,陪我白虎堂一走!”
白虎低眸,这朱雀和青龙在搞什么?
那是属于新学员的住所,远远就看到金光闪闪,包围着的还有青色和朱色,黑色、紫色亦有之。一个金色的身影在虚空中挣扎着,寂凝于青龙、朱雀、紫金和寂武中间盘腿而坐,眼眸紧闭,额头流下一滴液体。他正对着夏倾舞,夏倾舞同样盘腿坐着,紧闭双眼,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