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个朋友。i^”殷墨玄笑了笑,随即又道:“刚刚送他离开,这会儿我也正准备回府去呢。”
“哦,是吗?”殷浩宇的眸子眯了眯,竟说道:“我们兄弟两人也好久没有聊天了,机会难得,要不我们就趁此机会闲聊几句吧。”
殷浩宇说着,也不等殷墨玄同意,伸手就将房门推了开去。
其实殷墨玄完全能挡住他推门的动作的,但是这样一来,就显得他心虚了,现在只能寄望于里面的人能机灵点了。
好在,门打开的时候,除了桌上的一壶茶,两个茶杯,几盘点心之外,空无一人。
殷浩宇脸上的失望之色落入了殷墨玄的眼底,心底微微一笑,却听的殷浩宇开口道:“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情,玄弟,咱们还是改日再聚吧。”
殷墨玄波澜不惊地拱拱手道:“二皇兄慢走。”
殷浩宇大步离去,殷墨玄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讽笑,这人做事也太不圆滑了,见里面没人转身便走,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用意啊。
不过也不怪他,因为殷浩宇完全不用顾忌他这个小小的玄王爷的,在他们兄弟的眼中,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自己始终都只是一只低下的蝼蚁而已。
想到这里,殷墨玄整了整衣袖,慢悠悠地走到门边关上了房门,这才转身在屋内环视了一圈。
不消片刻,他的目光落在那没有关严的窗户上,一抹蓝色的衣角若隐若现,心下一片了然,殷墨玄缓步跺了过去。
就在快到窗口的时候,他这才加快了脚步,紧走几步推开了窗户,满目焦急地低头看去。
果然,裴羽凰正双手紧紧地抓着窗台,双脚险险地踮在下面的窗沿上,依旧戴着面纱的脸看不出表情,但是光从那抓的泛白的手背来看,她已经快撑不住了。
似是过度震惊,殷墨玄愣了好一会,直到裴羽凰一双求救的大眼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玄……快,快拉我上去,我快……快撑不住了。”
“小羽!”殷墨玄好似这才反映了过来,连忙弯身拉住了她的双手,然后向上一扯,就将她整个人提了上去。
“玄,吓死我了!”落地后的裴羽凰一头扎进了殷墨玄的怀中,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i^
殷墨玄一下下地拍着她的后背,不断地安慰着她道:“小羽,太危险了,你怎么躲在这里,若是掉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我……我当时吓坏了,紧急之下只想到了这个地方,好在殷浩宇没有逗留就走了,不然我就……”裴羽凰心有余悸,没有再说下去。
“好了,好了,没事了,先喝口茶吧。”殷墨玄拥着裴羽凰走到了桌边,将她拉坐在位置上,然后亲自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手里。
喝下了一口茶,裴羽凰抚了抚胸口,心绪总算是平复了一点,放下杯子道:“真是好险,若是被殷浩宇发现我跟你在这里会面,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殷墨玄点点头,脸上也有着一丝余悸:“是啊,我跟他说跟我会面的人已经走了,他却还不相信,竟然强制推门进来,好在你反映快,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裴羽凰又喝了一口茶,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玄,你刚刚是去追那个丫鬟吗?我的腰牌是不是她偷走的?”
殷墨玄追出去之后,她开始很是愕然,后来才意识到,肯定是殷墨玄觉得那个丫鬟的行为有点怪异,接着发现她的腰牌果然没了,这才追出去的,但由于时间紧迫,来不及跟她说明、
“是的,可惜没有追上。”微微叹了口气,一提到那个丫鬟,殷墨玄又开始担忧了起来,德安回王府去了,也不知道白黎有没有回去啊?
裴羽凰看着他满目担忧的样子,只以为他是在为自己丢了腰牌的事情而担心,连忙伸出手按在了殷墨玄的手背上,反过来安慰道:“玄,你不用担心的,虽然我的腰牌没了,但是凭着灵儿丫头的宫女腰牌,应该也能混进宫去的。”
殷墨玄有点心不在焉,点点头道:“能进去就行。”
但随即裴羽凰秀美轻蹙,有点担忧地道:“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个丫鬟到底是什么来历?若只是和风楼的一个普通丫鬟,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你我的眼皮底下偷东西吗?我就怕是别有用心的人偷去了,到时给我惹出祸事来。”
惹祸?
呵呵,这个女人就是个实实在在的惹祸精,她若是一天不惹祸,估计连骨头都会难受。
“你放心吧,应该没什么事情的。”殷墨玄漫不经心地安慰着裴羽凰,若是别被人偷去了,或许真的要担心一下,可是他现在确定这个人是白黎,就没必要担心了。
因为初次见面就要被偷,是她的职业习惯,她所谓的“见面礼”。
当时她连殷浩哲的紫玉都敢偷,偷了还就那么随便地丢给了他,现在偷了裴羽凰的腰牌,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到时说不定又往哪里一扔了事,因为这个东西又不能卖钱,她偷去了又没用,总不能拿着腰牌进宫去吧。
等等,进宫?!
想到这里,殷墨玄的心中猛地涌起了一股不详之感,怔怔地盯着裴羽凰的脸许久,忽的道:“你进来时将马车停在哪里了?”
“啊?”殷墨玄这么突兀地来了一句,让裴羽凰愣了愣,随即道:“按照上次来的时候那般,停在了东边的偏院里了。”
将马车停在那边的人,都是些身份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