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到穷奇这话,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刑天之剑上闪过了一道光,一道充满战神之力的光。然后那人左手握剑,缓缓抬起,遥遥指向吕布,快步冲去,吕布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锁定住了一般,不过仰天长啸一声,那种感觉就消失了。眼中战意高涨,双腿一夹火麒麟,火麒麟知趣的退了几步。然后吕布平抬方天画戟,冰冷的目光看向那人。伴随着吕布的一声爆喝,身后穷奇眼中凶光一闪,双翅挥动之间,一道道风刃射向那人。那人见了脸上神色不变,身形闪动,那些风刃擦肩而去。
吕布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缩小版的方天画戟遥遥扫向那人,电光火石之间,那人的身影突然的消失在了原地。吕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搜寻着那人的踪迹,终于,他看到了自己左面十多步的路程处,留下了一只脚印。于是他大笑一声,伸出左手拍了拍火麒麟的头。火麒麟通灵的点了点头,然后垂下头颅,闭上了他那双硕大的眼睛,随即睁开。一道红光自眼中流出,转眼之间流过了全身的符文。而此时,那人的身影已经显出,左手的刑天之剑不知何时换到了右手,左手紧紧握拳,一剑斩向吕布喉咙。吕布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屑之色,冷冷一笑,也没有什么动作,那人也不疑有他,带着有去无回的气势向斩去。而吕布胯下火麒麟身上的符文都被红光点亮了之后,头上突兀的出现了一团火焰。
那团火焰里的炙热之意像是有一种融化天地的霸气,照亮了那人的脸颊,也照亮了那人手中的刑天之剑。然后,那团火焰射到了那人身上,瞬间,那人就被火焰包裹住了。不过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不移,那柄剑,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惊到了吕布。吕布没想到那人居然会这么狠,匆忙中抬起方天画戟一挡,堪堪挡住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击。那人一击不成飞速退去,甚至身上还燃烧着火焰,但是他却没有一点感应一般,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见他右手挥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斩向左手!然后,左手手心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这么一来,无论是吕布还是那些围观的士兵们都是大惊。而吕布知道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一旦放出来,威力只怕会让鬼神为之恐惧。但是吕布也不知道他的下一步是什么,所以也没有轻举妄动。
只见那人身上所有的火焰都沿着骨骼血脉缓缓的逼向左手伤口上,最终,就像是左手握着一团火焰一般,那么惊人。然后,所有的火焰都顺着那倒伤口流进了自己的身体中。终于,他那古定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的神色。他低声吼叫着,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但是转瞬之间,他又马上恢复了静止,就像是他出生在这片天地只见就无法发出声音一般。然后只见他左手上的伤口缓缓的,缓缓的愈合了。
吕布见后大惊,火麒麟的火他可是知道的。哪怕不及凤凰的火焰也不会相差太远。但是这样的火焰居然被那人融入体内了,这如何不让吕布大惊?吕布的脸色极为凝重,注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等到那人的伤口完全愈合了之后,吕布这才沉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陷入了沉默。
吕布又疑惑的问道:“怎么,你我好歹也是宿敌了,为什么连你现在的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呢?”那人凶光闪烁的眼睛一闪,低声说道:“王越。”
“王越?你就是那个十八岁冲上贺兰山的那个王越?”吕布终于变了脸色。他是个民族感极强的人,否则他现在也不会是离体期的将领了。现在听到了这个对匈奴造成巨大伤害的人就在眼前,而自己还伤害了他,心中不由得闪过了一丝愧疚之情。但是随即他又想到了王越与自己现在的阵营不同,于是愧疚之情尽去,眼神中重新被杀机所取代。王越见后,暗叹一声,倒是和吕布有种不打不相识的惺惺相惜的感觉。但是只是因为吕布想要攻打曹操这个唯一一个给他官职的人,只能应战了。这也可能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悲哀吧!两个人,都是武功当世,却又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成为朋友,这就是宿命?
而曹仁此时见二人的动作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完成了之后,遥遥的对吕布说道:“吕奉先,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军援军已经到了,而你军士兵又全都没有兵器。所以哪怕是你军死战也无法拿下任城。不如你就此退去,我保证不会让人拦截你们。”吕布听后,思索了一番。他不明白为什么曹仁会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时候放过自己,而曹仁身边的夏侯渊同样不懂,问道:“子孝,你为什么这么说?”曹仁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道:“主公来信,说是佛教准备全力维护吕布军了。我军又如何能与佛教相对抗呢?”说罢,从怀中拿出了那封鸡毛信。夏侯渊一把抢过,连忙打开,果然,上面写着佛教因吕布算是半个佛教弟子而打算全力帮助吕布军的字样,叹息一声,递给了曹仁。而曹仁也只能报以苦笑,无话可说。
而吕布等军中大大小小将领都来商议来了。陈宫此时问道:“主公,以在下愚见,还觉得同意了比较好。毕竟正如他们所说,我军士兵们的兵器尽已毁坏,无法参与战斗,再加上主公与王越酣战十分消耗体力,若是主公胜了,别人只会说主公打对方一个小兵都那么费劲;若是主公败了,别人就会说主公连小兵都打不过。我们不妨抓住这个机会退回陈留休养生息。还请主公定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