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晨光不愿,谈景述也皱了眉,但是陆老爷子又猛咳了几下,晨光再不愿,也还是推着老爷子的轮椅进了书房。 [。这些年,苦了你。”陆老爷子这话之前晨光每次来,他都会讲,当时晨光是觉得可能老爷子是指她一个人带墨默,但今天听起来却是另有了一个意思。
晨光斟酌了下,决定澄清:“爷爷,你是不是误会墨默是廷予哥的孩子了?”
“误会?晨光啊,你就不要再骗爷爷了,廷予那混帐都承认了,真是苦了你了。”老爷子激动地又咳嗽起来。
晨光懵了,承认?陆廷予承认什么了?
没等晨光再开口,老爷子又道:“当年,你生下墨默的时候。苏茜也正好怀孕,可惜那孩子没保住,不然……”
晨光的血全部涌到了脑子,“苏茜怀孕?”老爷子点了点头,“是啊,要不然,廷予怎么会和她结婚。还不是为了孩子,哪想,顾了她却失了你,还有墨默,哎……”
“爷爷,您不觉得您这样很过分吗!我和陆廷予从来没有过关系,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承认他是墨默的父亲,只是我必须说清楚,墨默和你们陆家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请您以后别再给墨默钱什么的,我们不需要。还有,苏茜才是你们陆家的孙媳妇。求您别再乱点鸳鸯谱!”晨光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没有注意到陆老爷子逐渐苍白的脸。等到陆爷爷拍着胸口不能呼吸,晨光才慌张起来,急忙叫人。
谈景述和陆廷予两人正襟危坐在客厅。都沉着脸打量对方,一言不发。听到晨光的叫声,两人才起身朝书房跑去。
谈景述是中医,他当即给陆老爷子把脉,陆廷予看到爷爷那样,又想起晨光说那人是她男朋友的样子。忍不住拽住晨光的手吼起来:“谭晨光,你想干什么!”
晨光本来就有些六神无主,被陆廷予一吼,眼泪都快要下来,谈景述立马起身,将晨光拉到自己身后护着:“你爷爷没什么大事,只是一时间呼吸不上来,平静一下就好了。”
陆廷予呼了口气,蹲下给爷爷抚背。晨光吸了下鼻子,想要质问陆廷予为什么要瞎说八道,谈景述却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这次会面不欢而散,晨光和谈景述离开的时候,陆廷予也没有出来送一下。
“陆爷爷,快不行了。”谈景述沉思良久,还是开了口。
晨光哑然,静了会儿才呜呜小声哭出来。不管怎么说,陆爷爷是看着她长大的,也确实如爷爷所说,因为没有孙女,对她这个女孩儿很是宠爱……
“谈景述,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晨光抽咽着问。
谈景述叹了口气,“不怪你。”叉夹欢号。
“陆廷予说墨默是他的儿子,可明明不是,他是不是只是为了让爷爷高兴下,可是这样的谎话,我觉得不好,一点都不美好。”晨光揪着手指,而且,他撒这谎,肯定是瞒着苏茜了,毕竟是谎话,苏茜知道了该怎么想?
谈景述伸手摸向晨光的脑袋:“墨默是我的儿子。”
晨光转头看了眼目不斜视的谈景述,微微低下了头。
谈景述余光看她低眉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又念了遍:“谭晨光,墨默真的是我的儿子,总有一天你会发现的。”
和谈景述正式在一起后,晨光最大的感受是,自己多了个儿子。晨光反思时,想到了鲁迅先生的一句话,挺莫名的,女人天性中有母性和女儿性,却没有妻性。可是吧,晨光觉得自己在有母性的时候,妻性也泛滥了。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操心谭墨默的衣食住行时还会多担心一份,以至于现在谈景述的吃穿住都全在她家里,像是变相的,额,同居。
“妈妈,扣子要掉了。”墨默将袖管递到晨光面前,纽扣确实在摇摇欲坠。
晨光拿出针线,暂时不去想究竟什么时候谈景述攻占了她家,仔细缝好了袖管上的扣子,晨光又把衣服上有纽扣的地方都替墨默缝了遍,末了张嘴招呼道:“谈景述,你过来,给你缝下扣子。”
谈景述喜笑颜开地坐到晨光身边,晨光却不动作了,自己刚刚又干什么了!怎么才反思清楚一点就又犯了!
“缝扣子。”谈景述嘴里嘀咕着,将手腕伸到晨光面前。
晨光愣了愣,然后推开谈景述的胳膊,不满道:“我是老妈子么?没掉,不缝!”
谈景述皱了下眉,收起笑意,看了会儿晨光,发现她的手不自觉在拉衣角,知道她在犯小性子,呐呐道:“你都帮墨默缝了,顺便一下吧。我又不会,不然你把针线给我,我自己动手试一下。”谈景述说着,真的动手要夺晨光手里的针。
晨光瞪了他一眼,有种自讨苦吃的感觉,嘴里却不肯就这样认输,“谈景述,我觉得自己真像老妈子,闲操心。”
“嗯,我也感觉到了。所以我们领证吧,领了证就光明正大,你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谈景述抓紧时机诱敌深入,到时候就算想反悔,你也没有办法。
晨光又瞪了眼谈景述,“你少来,我要是再被你说两句就入了你家的户籍,我真的要仔细考虑下我的智商问题了。”晨光说完,便往旁边靠去,企图离谈景述远一些。
谈景述笑出了声,抱着墨默就玩起来,晨光撅了下嘴,没再说什么。
然后,谈景述就接到了王琴的电话。这段时间,谈景述没有回去过,王琴以为他忙,所以今天特意煲了汤送到医院,却发现儿子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