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正统的饮食派,比如面包只抹果酱,哪怕他不喜甜,也会象征性地涂抹一勺,煎蛋呢,一定是配酱油。
我大口地解决完早餐,就将自己的碗筷送到了厨房,又折回来。自从回来以后,我就没有洗过一次碗,反正是孕妇期的特权,不用白不用。
而这时,才不过早上七点,我看到时间之后,很想重新返回温暖的被窝里,睡一个回笼觉。
我刚准备开口,就有人比我更先一步的:“别每天都是睡到中午才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卧室里还装了监视器吗?”我斜睨着他。
他收拾东西的手停顿了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自上而下俯视着我,“知道我们决定性的差别吗?”
这能不知道吗,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懒懒地瞄向了男女身体差异最明显的地方。
“……”顾维默了默,“停止你的幻想,我指的是这里。”他用手指点了点他太阳穴的位置。
我顿时明了,然后脸就黑了。
这不就是变着法子说我蠢吗?
谁知他还就点了点头,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自己的愤怒压抑下去之后,凉凉地同他说了一句:“顾先生。”
我一般这样喊他的时候,大多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
“你不知道女人怀孕期,需要有一个好的心情吗?”说完,我弯起眉眼,笑眯眯地看向还穿着运动服的男人。
后来我回想我令他吃瘪的机会,大多都集中在怀孕的时间里。以至于之后,我靠在沙发上,一条腿敲在另一条腿上的时候,他皱着眉头问我什么时候学会的这种坐姿。我说,我这样舒服啊,怀孕的时候我也经常这样的。
谁知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你现在怀孕了吗?”
“……”我拿起身边的一个靠垫就扔了过去。
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你胆子变大了啊”,果不其然他淡淡地开口说,“你再扔一个?”大有我扔了他就将我就地正法的意味。
于是我就顺了他的意愿,又扔了一个过去,正中他的脸。垫子慢慢滑落到他腿上,我不出意外地看到他脸色不好地刚准备开口,就被稚嫩的声音打断了。
而打断他的人,他恰好又不能发脾气。
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
只不过现在,还在怀孕的我,颇有些山中大王的威风。
顾维抿着嘴,盯了我半响。我同样盯着他,早上就已经长久对视了一次,现在又来一次,我很快就吃不消了,揉了揉眼睛。
他这才不紧不慢地,“晚上我有应酬。”
我哦了一声。
他挑眉问:“怎么不多问两句?”
“……”我朝他翻翻眼睛,怎么他现在一副恨不得让人约束他的模样,“你只要不喝多,我管你那么多干什么。不应酬你就没钱,没钱了我和肚子里的小东西就要喝西北风了。”我眨眨眼睛诚恳地说道。
良久后他吐出一句,“我不去应酬,也不会让你们喝西北风。”
这点我同意,于是我又诚恳地点了点头。
只不过我帮他挑选领带的时候,他在背后问我,“所以在你看来我是一个提款机?”
我转身帮他系好领带之后,审视了一下,男人果然还是打领带好看。
他见我心不在焉地,伸手敲了我一下的脑门。
我瞪了他一眼,但是触及他眼底的情绪之后,我就没了气。
我说:“那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当你的取款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