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主动开口的时候,我就问了他回b市那么久,是顾父有什么事情吗。
我起先以为是老人家的身体问题,可是很快他就告诉我,顾父找他,只是帮他牵线处理些事情。
我愣了下,“吴小姐的?”
他点点头,“对。”
说起来,起先吵得有些热闹的新闻,最近倒是不再见了。
办公室里的女同事也不再讨论这些,权当没有发生过。和我比较熟络的那个女同事在吃饭的时候提了一句,“大概人家玩腻了呗,此一时,彼一时,当权者,富贵者,猜他们的心思干嘛。不过说起来,也挺奇怪的,既然有这些证据,干嘛不早点上诉……”冬厅吐血。
我低下头,没出声,装作自己不知情的样子。
“别装了。”他淡淡地开口,“现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说谎水平都比你强。”
我呵呵两声,指着窗外,“你倒是去高速路上找一个人出来?”
顾维:“……”
他很早就知道,我一定是知道了那件事,可是他偏偏就不说,我在车上,什么也做不了,但是回到家,那就是我的主场,我甚至怀疑自己已经透支了下一辈子的勇气,所以才敢压在顾先生的身上,问他看我故作镇定的模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嘴角勾出一个很迷人,但是人看了就想狠狠地扯上去,看他疼痛的时候,是不是同样能露出这等迷人的表情。
“你要是敢说‘有意思’,我一定敢让你尝尝什么叫真的‘有意思’。”
“在这之前,亲爱的程太太,请先从我的身上下去。”他镇定地说,“不然就是你在下面了。”
“……”我盯着这张都四十了还是不减当年耐看的脸,将枕头按在他的脸上,才翻身下来。
我一定是将自己下一辈子的勇气都用完了。(
至于我这一辈子的勇气,早就在嫁给顾先生之后就用了干净。
我奢求的并不多,只想他不要将所有的事情都瞒着我。
而他所想的恰巧与我相反,什么事情干嘛非要让女人知道。
我忍不住痛骂传统教育,他却复杂地说,有些事情,本来就不该让女人知道。
我冷笑着,如果他是爆米花电影里的英雄,有一段不可诉说的秘密,倒也罢了,偏偏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还要总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秘密众多的人,我忍不住伸手扯上他的脸,“你当自己是悲剧演员啊?还是你莎士比亚看多了,也想体验一把做悲情主角的快感。”
几天前,顾母打电话给我。
她先是与我寒暄了很久,寒暄到我意识到她接下来要给我说的一定是令我觉得不舒服的事,果不其然,她话音稍稍降低,“程暮,你知道吴钥吧。”
我轻声说,“知道。”
“那你也知道最近小维遇到的事情吧?”她平静地说,“小辈的事情,做长辈的插手,总是不好。大家太熟了,平常抬头不见,低头也能见到,而且也不见得人家会买长辈的面子。”
她说得很隐晦,大意就是,如果顾维与她见面的话,叫我也别生气。
我听着听着,握着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
顾母说的话,并不能算是过分。
我之前就讲过,商人赚了再多的钱,也是怕比他们更高一层的人,你什么时候都要看着当权者的脸色做事。顾母说,吴家虽然管事的已经下台了,但是还有门生在,多少还是有点势力的。
然后呢?我努力放平静了声音问,妈的意思是?
顾母微微抬高了音调,如果……
我就知道。
那天顾母与我打完电话后,我躺在床上,许久地打开电脑,疯狂地在qq上给蔡明明小姐发表情,她不知道做什么了去了,我等了许久,她才发了一句:我回来了。
第二句就是:你发什么神经,给我发这么多表情做什么。
我:心情不好。
蔡明明:心情不好,你去逛街,吃饭,看电影,再不济找你家亲爱的顾先生,找我做什么?
我没回她。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响了,蔡明明声音有点尖锐:“怎么了?”
我闷声说:“惹到了一个千年蛇精。”
她这时候还笑出了声,“蛇精?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蛇精,那才不叫蛇精,那叫观赏性美人蛇。”
蔡明明丢下了正在与她同居的人,半夜跑到我家,她盯着我的脸,仔细端详了好久,“还行嘛,看你电话里有力无气的,我还以为你到失恋的边缘了。”
我轻轻翻个白眼,“要真是失恋就好了,不对,我都结婚了,还失恋个什么啊。”
蔡明明有句话讲得很对,只要没离婚,你怕什么。
她指着我说,有点心思,不是多糟糕的事情,但是想的太多,难免不会讲自己累成一个黄脸婆。她点点我的额头,特别猥琐地啧啧了两声,“皮肤光滑细腻,真看不出来啊。”
“滚蛋。”
大概是因为和蔡明明瞎唠叨了一通,心情稍微转好。只是这份好,没有持续太久,顾母没有来打电话,倒是另一个人给我打电话了,竟然是蔡明明小姐,她说:“程暮啊,顾维是不是去了b市?”
我说:“是啊,怎么了?”
她又说:“你说的蛇精,是不是个卷发的女人啊?”
我怔了下,我本来与她见面的次数就不多,哪里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