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追跑走的女子,厉行天整个人只像掏空一般,有些怔怔的,他回头,俊美无双的脸上是写不尽的落寞。将皇后李宛如招到身边来,声音不无威严:“皇后,染妃刁蛮任性,任意妄为,当以宫规处置,你是后宫之主,就交由你来处理吧。”
“皇上,请原谅染妃吧,她不过是初犯,让臣妾好好跟她说说,您千万别罚她。”皇后李宛如一脸哀伤,她可舍不得处置她,只好跪下来求厉行天。一旁的宫女太监见皇后跪下,也不敢站着,全都跪了下来,花园里的其他人也都跪了下来,请求皇帝原谅林小染。
双手背在身后,厉行天的心中被苦涩填满,他早该知道她是不好相与的。也不知厉行风是如何讨她欢心的,竟然和她相亲相爱地过了这两年,而自己不过才和她刚开始,便有了这样的大吵大闹,想想她刚才被自己打过后,那充满恨意的目光,厉行天恨不得杀死自己以谢罪。
她的气难消,何时肯原谅自己呢?
“朕意已决,皇后不必替她求情。”厉行天说完,便一甩袍袖,穿过跪着的人们,大步朝御花园外走去。不作丝毫停留。
太监总管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就怕惊动的皇帝。让他龙颜大怒,现在谁要是撞在枪口上,那就是纯粹找死。
而这个找死的人还是来了,那便是梁妃,一个官宦家中出来的大家小姐,平日里说话大大咧咧惯了。她的手里甩着披帛,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见怒气冲冲的厉行天,有所收敛,但说出的话实在不太多好听:“臣妾参见皇上,听说染妃要拆金銮殿,这个女人胆子可真不小,根本没把皇上您放在眼里,皇上千万不要放过她。”
“梁妃!朕有问你的意见吗?来人,将她带到浣衣局,削去妃藉,永不许踏入后宫半步。”
“皇上,臣妾不敢了,皇上,请您原谅臣妾吧。”梁妃听到自己的惩罚如此严厉,立刻跪下来求情,磕头如捣蒜,但厉行天下完令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有停下半步。
看着他绝决的背影,梁妃的脸上流下两行热泪,这个男人真的很无情啊,说不要她就不要她了,一点不念夫妻之情。
走在身后的总管太监受过梁妃不少好处,此时也只能叹息道:“梁妃,这次你真的错了,不该说那些话让皇上动怒的,明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说染妃的是非,你这不是犯了皇上的大忌嘛,唉。”那太监叹息着,便小跑着跟上厉行天的脚步离开。
梁妃则被随后而来的执行皇帝命令的侍卫给带出了后宫,去了浣衣局。
看着哭天抢地,被人强行带走的梁妃,红鸾从一旁闪出身影来,不住摇摇头:“真不识好歹,连这点进退也无,白在这后宫里混了那么些年。”
一把推开御书房的门,匆匆走到书案后,将龙袍后摆一甩,一脸怒气的年轻帝王气得浑身发抖,坐在那里一脸不甘心,眼眸中的痛苦也是那样深重。
“皇上息怒,奴才给皇上送点茶来,解解渴。”
“胡德全,你来告诉朕,朕哪点做得不对,她要如此胡闹。”
“奴才该死,娘娘只是一时兴起,相信不会闹太久,皇上也息怒,她闹够了,自然就不闹了。”
“若她真要去拆金銮殿,朕该如何?”
“这个……”胡德全一时无语,只好跪在那里不说话。
厉行天的手掌狠狠拍在龙座扶手上,将那龙头差点儿拍碎,俊美无双的脸上依旧怒意不减,一双黑眸中仿佛酝酿着一团火。
“没用的东西!都没用!”厉行天起身,一甩袍袖,桌案上成堆的奏折便滚落在地,发出噼啪声,吓得太监总管跪在那里,全身直发抖。
就在这时,外面的太监进来报:“皇上,皇后来见。”
“她来做什么?”厉行天几乎怒吼出声,“朕现在谁也不见。”布杂乒划。
“皇上,去看看吧,染妃要出宫去,谁也拦不住,她说谁拦她,她就给谁好看,她刚才拆亭子的架势,人人都看到了,谁敢拦她,就怕被她打死呢。”皇后李宛如一脸惊恐地走进来,跪在地上道。
厉行天没想到这个林小染如此难缠,连出宫这一招也使出来了,她是不闹个够誓不罢休。
“朕不是让你以宫规处置她吗?为什么让她如此胡作非为?”厉行天暴喝。
“臣妾无能,求皇上惩罚,不可动气,否则气坏了龙体……”不待李宛如把话说完,厉行天已怒道:“起驾,去金屋宫。”
“皇上,染妃已到宣和门,再过几道宫门,她就该出去了。”皇后跪在那里,一脸焦急,提醒他道。
不发一言,厉行天便朝皇后说的宣和门走去。
那里,林小染一身素雅衣裙,肩上一个小包袱,正和几名侍卫缠斗在一起,以她的功力,和这几个侍卫相斗,实在是小菜一碟,眼见着她就要走出宣和门,厉行天脚下快速朝她而去,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略显瘦弱的肩膀。
“谁敢抓我,不要命了!”将手上的小包袱朝后一甩,头也不回便和厉行天拆了几招,感觉到对方不同寻常的招式,林小染眉头一蹙,星眸微闪,漂亮的脸孔有着自傲,想到身后这人真是找死,自己看来要出绝招了。
一回头,飘渺神功第三式便使了出来,是个直取人心窝的招式,只可惜她的动作快,厉行天的动作更快,还不等她的手到他的心窝,便将她的手抓在手上。
见到是厉行天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