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对徐员外道:“明日差人叫你儿徐元彬也是到衙门接受讯问,还有那桃花都要去郑猎户家找来,本官要细细审问一番。”
徐员外忙忙称是,当即命令下人去办。
方秋获接着下令回县衙,徐员外带着下人恭恭敬敬地将他们送到门口。
夜晚天黑,三人在临安县衙的驿站里歇息下来。
明日既要审讯,方秋获将皇甫天雄与潘卫二人叫到自己房间,细细商量起案情来。
“此案必须先要查明那徐张氏为何毒致死?此乃是案件关键处啊?“
“非砒霜、信石、断肠查,那会是什么药物致人而死?”潘卫不由疑问道。
方秋获点了点头:“倒也是奇怪,徐张氏到底会是何毒药致死的呢?”
接着命那潘卫道:明日你到这临安县街上的药铺走访一遍,查下那日卖出的砒霜、信石、断肠草,还有走访郎中,药物如何搭配也能毒死人?”
潘卫忙点头应过。
“你明日对那徐府所有的仆人都细细查询番,哪个私底下对徐府埋怨最多。”方秋获沉思了下,对皇甫天雄道:“对了,那丫鬟桃花的叔婶底细也去查询一番,到底有何来历?”
皇甫天雄点了下头应是,沉默会儿道:“义父,他们众口一词都是怀疑那陈东兴为凶手,难道那徐元彬就无怀疑之处?”
方秋获沉思下,摇头道:“他们不过新婚三日,应是卿卿我我,最为亲密时刻,再者那徐张氏也是贤惠温柔之人,徐元彬没有理由去下毒害死自己娇妻。”
潘卫也是点头附和着。
皇甫天雄又道:“现下我们着重查下与徐府结怨之人!”
“徐府主要经营什么生意?”方秋获道。
潘卫忙回道:“乃是以出赁山地为主,加以做些放贷钱财的生意。”
“自古以来债务纠纷最易结怨,那我们要看看那些借债之人,是否一直拖着他家的钱一直未还?或因此而成为冤家的!”
潘卫和皇甫天雄忙是称是。
“义父,我觉得陈东兴暂且可以先放一放!只需让他勿出临安城、随传随到即可。”
方秋获摇头道:“先暂且不要放,如放了他,会是惊动真正凶手。暂且收押他,让那凶手在外活动,也好露出些马脚来。”
皇甫天雄忙是点头称是。
第二日,皇甫天雄与潘卫离开驿站,分头开始了案件线索的查找。
清晨的临安县城倒也是热闹,来往人流、小贩川流不息,路边卖野物的也是不少,有野猪、野兔、雉鸡,还有狼狈之类的野兽。
皇甫天雄暗想,这里的野味定是不少,中午时分叫上义父、潘书记在外吃上一餐,尝尝野味。
按照徐员外提供的信息,皇甫天雄在临安的西街找到了桃花的叔叔家,上前磕了嗑门上铁环。不会儿,有一个下人开了门。
皇甫天雄报了身份,那下人便是匆匆地报信去了。
环顾四周,院落不大,房屋朴素,应该算作一般人家吧!
匆匆地,那下人将皇甫天雄带到了客厅,端来茶水。出来一人,微胖显矮,着灰衣衫,头戴方巾,大约三十出头年纪。
见是县衙公差上门,不由有些紧张,哆嗦着额忙是向皇甫天雄抱拳施礼。
皇甫天雄笑着还下礼,示意对方尽管放轻松些,故意又是与他相互寒暄几句。对方自称姓李,单名一个珏字,乃是老临安县人。
“今日打搅,只是一事相访。”接着皇甫天雄便是说起了桃花的事来。
李珏一愣,说道:“桃花乃是我一远方亲戚的女儿,只因家贫无力抚养,故在她十岁时送到我家托我抚养。”
见他神色恍惚,言语闪烁,暗想其中定有隐情。
皇甫天雄冷笑一声,紧紧盯着他,“恐怕你说的乃非实情吧!你可知道,若是有意欺骗官府,可是有欺瞒之罪啊!”
李珏愣了下,显得几分惊恐,忙是睁大眼辩道:“官差老爷,小的可不敢啊!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皇甫天雄一声冷笑,接着又是喝道:“我乃做巡捕已是多年,一眼便可看出你人的性格。
听的你说话,便可猜出几分真假,故你在我面前还是老实相告吧!否则我将以你欺官治罪!”
说完又是紧紧地看着对方,那李珏顿时哆嗦下,叹了口气:“知道瞒不过你们管家,罢,我还是如实说吧!”
接着细细说道:“那桃花并非我远方亲戚,而是去年我去扬州时,有人卖与我的,当时卖的价格甚是便宜,我知道对方乃是人贩子,急于脱手。”
“桃花乃是被拐来的?”皇甫天雄道,忽地联想到了之前王知县说的那小儿失踪案,不知是否有关联。
李珏点头应过:“正是!”
“那经你手被拐卖的人有几个,除了女人,是否还有小孩?”
“经我手的不过三个,其中一个是小孩,被卖作别处人家!”
皇甫天雄顿时起身拍下桌子喝问:“李珏你可知罪否!”
李珏一下跪倒在地,忙磕头作揖:“请官差老爷放小的一马,愿全力听候衙门吩咐。”
皇甫天雄想现下查那徐张氏的命案要紧,这里暂且稳住他,于是便是用着无关紧要的话语安慰了他番,手扶着他起来。
“只要你好好地配合官府查案,若是案破,你可戴罪立功!”
李珏不住点头应下,一再称谢。
“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