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颜颜…对不起,对不起…”睁眼闭眼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萦绕在周身的疼痛反复刺激大脑,这份无休止的折磨断断续续,时而强劲时而消弱。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帮助她,而司向颜,更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好疼,颜颜,我好疼。”把身体蜷缩在一起,翁凛燃躺在地上,低声呢喃着司向颜的名字,仿佛这样做就可以减轻痛苦。或许是上帝听到了她的祷告,漆黑的房间逐渐引入阵阵微光,一道门出现在眼前,而光束正是从那里扩散来到自己身边。
冷意逐渐被驱散,看着推门而入的人,翁凛燃愣愣的看着,就连眼眶被泪水覆盖也浑然不知。明明昨天才见过面,可而今见到,却像是隔了几十年那么久。她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对自己淡淡的笑着,即使笑容很浅,可眼里却溢满了温柔,而那份温柔,让自己弥足深陷。
“颜…颜颜…”向着司向颜伸出手,紧接着身体便被对方抱了起来。她们都没有穿衣服,使得身体紧密无间的粘合在一起。当脸颊被司向颜温热的手触摸住,翁凛燃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溺死在这片温柔里。
“辛苦你了。”这个时候,司向颜终于开了口,她俯身吻住自己的额头,带来柔软微凉的触感,气息亦是无与伦比的美丽。翁凛燃难耐的呼吸着,用身体摩擦着司向颜,犹如小兽寻求救援那般吻住司向颜的唇瓣,却被对方反客为主,占据了所有的主导权。
“颜颜…颜颜…我想你…你好久没有这么抱过我了,我…嗯…”
“你那里好烫,只是一个吻而已,就这样了吗?”食指和中指并排而入,贯穿了那副柔弱而充满渴望的身体,看着翁凛燃承受不住的抓紧床单,司向颜体贴的吻着她颤抖的身体,缓慢的开始抽递。
“不是的,颜颜…我做错了很多事,让你很生气,我以为你恨我了,再也不想要我了…嗯…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翁凛燃说着,抬头看着司向颜笑着的脸,天知道她有多怀念两个人这样亲密的时刻,她本以为这辈子都没办法再看到司向颜对她笑一下,可现在,她不仅仅对自己笑了,还那么温柔的对待自己,让翁凛燃觉得身处天堂。
“不怪你,我怎么会怪你呢?燃燃,就留在这里,让我一直照顾你,好不好?”司向颜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舒缓温柔,可翁凛燃听过之后却凉了身体。看着身上人那张让自己熟悉的脸,翁凛燃苦笑着,摆动着腰肢,搂住对方。
“你不是颜颜,只是另一个软弱无能的我,或者说是我构想的幻觉。你希望我留在这里,对吗?”翁凛燃低声说着,纵然脸上带着笑容,眼眶却已经变得通红。
“真假又怎样?就留在这里陪我不好吗?燃燃,我会很温柔的对你,我们也会很幸福的永远在一起。”
事已至此,可“司向颜”却还是想挽留翁凛燃,她俯身吻住她的脖子,在上面轻轻的舔舐,印下一个个粉红的痕迹。翁凛燃呆愣的看着天花板,任由“司向颜”这般待她,心窝却没办法再热起来,被进入的身体也干涸如沙。
“她很少叫我燃燃,而是喜欢连名带姓的叫我。或许别人觉得那样叫很陌生,但只有我知道,她在叫我的名字时,目光有多专注。你不是她,也不可能成为她,你只是我心里的脆弱而已。如果我选择了你,就是把她置于危险,对不起,我做不到。”
“哦?回去,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想回去吗?她不信任你,甚至要用你的生命来为她洗白,或许以后也不会原谅你。刚刚我们之间做的一切,你很可能再也得不到,这样也可以吗?”这个“司向颜”显然还不愿放弃,见她缓缓向下移动,灼热的吻顺着自己的锁骨来到胸前,再越过小腹,准确的落在自己腿间。翁凛燃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臂将她推开。
“你说的这些,我又怎么会不懂呢,可那又怎样?我只想守着她,让她想办的所有事都顺利。如果是为她做的,要我放弃什么都可以。你走吧,我永远都不需要你,永远都不。”随着身上人的影子越发的浅薄,最终消失不见。看着出现在上方的输液袋,以及身旁的钟瑾澜和钟瑾渝,翁凛燃下意识的动了动右手,却发现自己最要的东西并没有在里面。
“咳…戒…”喉咙像是被刀划伤一样疼,翁凛燃看着钟瑾渝,很努力地想问自己的戒指在哪里。钟瑾澜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便把昨天收好的戒指掏出来,放到她手里。
“你在找它?”
“恩。”
见自己的戒指没有丢而是被钟瑾澜拿了去,翁凛燃放下心来,神智再次恍惚起来,却强撑没有睡过去。“距离开庭,还有多久?”翁凛燃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既然钟瑾渝和钟瑾澜还在这里,就说明自己清醒的不算太晚。
“明天开庭,现在是晚上,你还可以休息一下。”说话的是钟瑾渝,她端着一杯热水过来,送到翁凛燃嘴边。
“好,明天我会出席,依照之前说好的那样,把所有的罪行揽下来。我也希望你们能够说到做到,在那之后,能够把我带出去。”
“司家人自然会信守承诺,不会像翁警官那样,背信忘义。”钟瑾澜终究还是无法善意的对待翁凛燃,时不时的就讽刺几句,觉得舒服了才肯罢休。
“你们放心,我不会跑,也不会临阵改变主意。毕竟,我能够为她做的事,已经没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