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痛色,随后一言未发地上了楼。
站在客厅里的张桥紧咬着唇角,双眸隐含着委屈,手指下意识地抠着背后的真皮沙发,似乎有满腔苦楚无处言说,听到楼上传来重重地进出门的声音,心想今天的左青是决心要跟她划清界线,可能不会再踏进她的房门了。
可是这能怪谁?怪她还是该怪左青。本来她与他之间的认识时间就不长,即使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可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和良好的沟通交流方式,两人的结局还是不够好,除了消耗之前沉淀的激情,似乎在这场婚姻中是两败俱伤。
张桥抱着头缩回沙发上,感觉心灵深处的孤独与寂寞,这世上原来的美好都似镜花水月,不一定能经得起岁月的考验。
现在的她该怎么办?血铃铛没有半点线索,哥哥又去世了,依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如何去挽救爸爸呢。
一时间,张桥的思绪陷入混沌中,感觉前途渺茫。
同一时间,刘家。
客厅里,左家吾正看着今天的报纸,指着某条消息跟刘式国小声地评论着。
旁边正在玩牌的左母笑着胡了牌,对面的梅若盈双眉一拢,催促道:“你那孙子已经醒来了,要不咱们还是先休牌吧。”
左母眉心突突地跳,听到楼上的哭叫声,连忙放下牌去楼上将孙子给抱了下来。
由于抱着孩子,左母身形有些不稳,感觉腰酸背疼,就着梅若盈搬过来的凳子坐下来,叹息道:“其实张桥还是比较疼小孩子,就是我家老头子不放心。”
门口的梅若盈送走另外两个朋友,折回客厅听到这话,笑道:“要我说啊,这纯粹是你们自己找罪受,明明孩子他妈是可以依靠的,可你们非得怀疑人家的身份。”
左母也觉得她最近挑拨左青跟张桥的关系的确是有点过了,可是张桥的出现太蹊跷,依老头子的意思,很大可能是冲着那个宝物去的,为此左母即使有时候想软下心来对张桥,却不知如何面对,倒不如躲出来轻松些。
梅若盈见这人在想着什么,脸上闪过不快,随即起身去冰箱里端出果盘。
左母将孙子掂了掂,又拍拍孩子的背,过了一会儿,孩子便闭上眼睡着了。
“呦,睡得还真快。”梅惹盈又重新坐了下来,往刘式国那边望了望,心想这次得将左家两口子留在家里过夜,晚上再发讯息到暗城,要主子派人去左家一趟。
“是啊,你家书城最近的对象找得怎么样了?”左母不知梅若盈的心思,便随口问起刘家老二的近况。
毕竟刘书城现在算是东山再起了,之前赫玲的那桩破事并没有影响到他,这孩子后来还娶了妻子,虽然黄莉又对不住他,可刘书城意志力够强,如今将华大改制后扩招,又投资成立建筑业和会计培训机构,也算是有了出息。
梅若盈闻言,脸上的笑淡了下去,“他现在一心向着事业,我和老刘也不催他,反正书城也说了,只要有合适的,他自然是会带回家给我们过目。”
左母会心一笑,直夸刘书城懂得家长的心思了。
旁边的左家吾侧着耳朵听背后的谈话,最近一段时间左家树了不少敌人,不知是谁走了风声,查出血铃铛实际是在左家祠堂供养着,以致于短时内左家吾进退两难,急急从边关请了长假回来,就是想思量个万全之策以避开这次潜在的风险。
而刘家的梅若盈心思灵透,却身份不详,当年突然出现在刘式国的身边有些怪异,虽然这些年来她低眉敛目地跟老刘过着不咸不淡的日子,可是在左家吾眼里,对这个女人还是持怀疑态度的,自是吩咐自家婆娘跟她泛泛之交就行了,千万莫被对方套了话去,否则左家就有大难来临。
左家吾坐在沙发上,手上的报纸缓缓的翻看着,心思却百转千回,这让一直关注着他动静的梅若盈眼前一暗,先前的打算瞬间被推翻,决定继续低调地观望一段时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