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芬看到大叔公说着说着就哭了,连忙转移话题:“大叔公,小丽姐现在南方怎么样了,我听说她在一家幼儿园做医护,应该不错吧,她跟何亮什么时候结婚啊?”
吴冲仁一听到吴芬提起自己的曾孙女,高兴地直点头:“快了,快了,她在那边包吃包住每个月有六百元钱呢,那孩子又舍不得吃,上回还给我买了瓶药酒,我放在柜子里收着呢。”
“是啊,小丽那孩子真是没话说,人又机灵,对家人又孝顺。现在何亮也到了乡政府上班了,等明年她们一结婚,到时接叔伯一起去县城过舒服日子去。”吴冲德也跟着夸道。
程书楠这段日子心情起伏比较大,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开始吃饭的时候还好,现在就一阵头晕目眩,连忙支起手,将头靠上去,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
吴芬站在廖恒旁边,注意到外公的不适,转身跑进堂屋,从包包里拿了一个小药瓶出来,倒了两粒,又从灶屋里倒了一杯温开水,“外公,这是降血压的药,孙爷爷给我的,你吃两粒吧。”
程书楠睁开眼,强忍着不适,将药吞服了进去,看到屋里其他人关切的目光,晃了晃头:“我没事,你们慢聊,我先去休息了。”
廖恒起身,对大叔公和吴村长点了点头,又安抚了下情绪不安的程小兰,扶着岳父进了东屋。
吴芬转过身来,倒了二杯麦茶,“大叔公、小叔爷,你们尝尝,这是我外婆炒的小麦茶,喝了对身体有好处。”
吴冲仁担心地往东屋那边看了一眼,接过茶小抿了一口,点了点头说道:“你外公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下。”
吴冲德喝了几口茶,感觉味道挺独特的,听到大叔公的话,用询问的眼光看了过来。
“没事,外公年纪大了,有高血压很正常,这些天跟着我们操心这些事情,难免引起血压升高了,不过刚吃了药,多休息就没什么事了。”吴芬看着两个老人关切的神情,耐心地解释道。
吴冲仁两人看到吴芬的神情不似在安慰他们,才松了一口气,将茶水喝完了,就提出告辞回自己家去了。
镇上,苏智良从乡政府出来,哼着小曲,看到这会天色还早,就回到宾馆往县城彭家打了个电话,“喂,彭哥,是我,事情办妥了。”苏智良有些激动,待那边一接听就急忙说道。
“嗯,我知道了,那黄有为有没有怀疑你啊?”彭初闵刚准备出门,就听到电话响了,打发女儿去了楼上,小声地对着听筒说道。
“没有,他还为我着想呢,不过那老色鬼胃口挺大的,前前后后就花了我十六万钱啊。”苏智良想起黄有为那喜欢玩弄yòu_nǚ的癖好,觉得这样的人也没象彭初闵说得那么精明啊,替自己背了黑锅也没察觉。
“你别得意,黄有为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人物,咱们的私人煤矿你千万不要再他面前透露出任何风声,免得到时被他要挟。”彭初闵在黄有为手下做过事情,多少有些了解这个人,便提醒苏智良小心点。
“我知道了,不过我们现在摊子玩这么大,到时得找多少替死鬼啊。”苏智良是彭初闵的小学同学,以前一直在外面混,后来遇到彭初闵,两人趣味相投,立马打算玩一票大的。
“煤矿的事情现在多招些外地工人来做事,趁年底出完货,你就到西北去生活,过两年再回来。”彭初闵打算弃了这个黑煤矿,明年转别的行业发展。
“我听哥的安排,不过环草街我们的施工队伍怎么办,照这样的进度,光基础工作可得大半年啊。”苏智良还是有些担心那个工程的事,这毕竟是自己承接的第一个分包工程业务,只是没想到那边地质条件那么差,桥台的陆上桩基是人工挖孔桩,才开工一星期,就闹出两条人命,所以才委托黄有为帮忙招外地民工,其实这批民工一部分是为了祭桩做准备,另一部分则是要送进自己的那个无证经营的黑煤矿挖煤。
彭初闵以为苏智良惦记着这个工程,心里有些不快,语气不太好地说道:“等新招的民工到位后,就可以恢复施工了,桥墩是水下钻孔灌注桩,这几个月天气比较好,争取在汛期来临之前将桩基钻到设计桩底标高,完成清孔分项工程报验程序。”
苏智良听到彭初闵这么一说,心里压着的石头落了下来,又说了些别的,挂完电话,就准备去县城订火车票。
黄有为这两天心情很不错,不过以他敏锐的嗅觉来看,总觉得苏智良跟彭初闵在瞒着自己什么,就叫了自己的心腹何亮过来。
何亮正在给女朋友吴小丽打电话,听到办公室小吴站在门口说黄镇长找他有事,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引得电话那边吴小丽一阵不快。
“黄镇长,你找我?”何亮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镇长办公室,轻轻呼了一口气,规矩地敲了敲门。
黄有为抬起头来,示意他把门关上。又起身亲自给对方倒了一杯铁观音的茶水。
何亮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茶水,心里却忐忑不安,最近,黄镇长经常找他谈话,还把一些私事交给他做。
“何亮,别紧张,我找你,没别的事情,就是有一件小事麻烦你。”黄有为说话声音平和,语调不急不慢,让何亮的心情莫名地放松下来。
“黄镇长,有什么事您就直接吩咐吧。”何亮哪敢让领导麻烦自己,往木沙发旁边挪了挪,赶紧回答道。
“你这两天将工作交接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