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言情总裁>医逍遥>034 未雨绸缪

正说着李大郎穿着破棉袄挑着担子蹦达着回来了,四个人来到楼上,李松让哥嫂上首坐了,他便掇杌子打横,李长歌与二叔对坐,土兵摆上酒,并将饭一齐拿上来。

李松在正襟危坐先是一味的劝哥嫂吃饭,全然不顾那妇人的一双桃花眼扫来扫去。

妇人心念再起,便把眼来睃李松,心里盘算着李二生的好身量好模样,一把子好力气,就是不解风情,若是个雏儿,待自己耐着性子将他好生教导一番,说准也是个情场的妙人。

酒至数巡,李松看了一眼李大郎夫妇二人说道:“知县相公差我往东京干事,明日便要起程,多是两三个月,少是一月便回。”

李大郎和潘金莲一愣,便是李长歌也没有想到这事儿。

李松不待众人言语便接着说道“有句话特来说与哥哥,你从来为人懦弱,我不在家,恐怕外人来欺负。假如你每日卖十扇笼炊饼,你从明日为始,只做五扇笼炊饼出去每日迟出早归,不要和人吃酒。归家便下了帘子,早闭门,省了多少是非口舌。若是有人欺负你,不要和他争执,待我回来,自和他理论。”

别人听着这话还无事,独独潘金莲却脸绿下来,什么早出晚归,难不都是防备她的吗?

原指望旧情复燃,再续姻缘之好,谁知道他来了没有个贴心话,还句句指向自己!

“迎儿的婚事听说推到明年开春,此事正合我意,待我回来好好给侄女置办些嫁妆。哥哥若此两件事都依我,请满饮此杯!”李松说完自己先满饮一杯。

李大郎一听这话眼圈便红了,这个弟弟虽然是他拉扯大的,只是他生的魁梧有力,性子刚强耿直,自他长大他便没有受人欺负,后来兄弟犯事远走天涯,他被人欺辱难熬,才又漂来太阳县立足,想及从前种种忙接了酒道:“兄弟见得是,我都依你说。”

吃过了一杯,李二再斟第二盏酒,对那妇人说道:“嫂嫂是个精细的人,不必要李松多说。我的哥哥为人质朴,全靠嫂嫂做主。常言表壮不如里壮,嫂嫂把得家定,我哥哥烦恼做甚么!岂不闻古人云:篱牢犬不入。”

“篱牢犬不入!”这句话好似一把尖刀一下子扎到了潘金莲的心口,前面我好意暖你,你骂我是猪狗,罔顾人伦,如今要走了要走了还要跑过来恶心人,句句都是针对我,还骂我老母狗!

潘金莲听了这句话,一点红从耳边起,须臾紫涨了面皮,李大怕李二的气势,她却不怕,她一个妇道人家,他难不成还能动手?

猛地起身叉着腰指着李二郎就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有甚腌臢言语在别处说,来欺负老娘!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是个不带头巾的男子汉,叮叮当当响的婆娘!拳头上也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不是那脓血搠不出来鳖!

老娘自从嫁了你哥哥李大郎,真个蚂蚁不敢入屋里来,甚么篱笆不牢犬儿钻得入来?

你休胡言乱语,指桑骂槐!老娘一口唾沫一个钉,句句当真!”

李二见这妇人暴跳如雷,在自己面前吹牛说大话,不由得心里一阵怒气,平身最恨人在自己面前吹牛,谁吹牛,他就用自己的拳头将他/她当场打的满地找牙。

将来他也必将实践这个道理,在他这里吹牛的,都要痛扁一顿。

只不过李二看到哥哥,他便不恼反笑道:“若得嫂嫂做主,最好。只要心口相应。既然如此,我李二都记得嫂嫂说的话了,请过此杯。”

那妇人一手夺过李松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瞪着李二气的胸口起伏道:“算你狠!”

这妇人说完,一直跑下楼来,走到在胡梯上发话道:“既是你聪明伶俐,恰不道长嫂为母。我初嫁李大郎,不曾听得有甚小叔,哪里走得来?自是老娘晦气了,偏撞着这许多鸟事!叫你这满嘴没毛的来教训我,如今便要撕扯开了,左右一起失了脸面!”一面哭下楼去了。

李大郎拼命与李长歌使眼色,要她去安慰那妇人,生怕她一起闹便要生出许多故事来,怕又与那张大户撕扯上了。

偏这事儿还不能说与自己兄弟,照李二的脾气指不定又冲上门去直接将那张大户一顿拳揍,那张大户的身子骨根本经不得李二一拳,李二又要被官府通缉,李大郎一家在太阳县也混不下去了,这种解不开的死扣还是不要这样恶性循环才好。

李长歌心里怪二叔鲁莽,武力值太高的人也不好,总想着拿武力直接碾压一切,便不愿意拐弯抹角,上来就是硬碰硬,绝对碾压还好说,碾压不死别人喘过气来吃亏就是她和她爹。

这潘金莲本就是本司三院出来的人,谈什么篱牢犬不入,可不是戳她心窝子?

拿这些话刺她他自己得了痛快的,到时候在她手下讨生活,自然苦海无边了。

“二叔话说的这样满,往后我的日子可不好过咧!二叔拳头厉害,我和爹爹却连那妇人也拉扯不过,二叔走了,我们当如何?”李长歌一边嗔怪一边跑下楼去寻那妇人,却见那妇人一趟跑去了隔壁王婆家。

“谁敢,哥哥仔细门户,护着迎儿,我去去就回。”李二不以为意,那妇人袅袅娜娜有甚力气?

翻出天来,回头拳头收拾她,怜香惜玉什么的,他脑海里从来没有想过。

李二自往东京而去,潘金莲站在小二楼对着东京的方向足足骂了三日,骂完李二骂李大,骂完李大骂长歌,就连李家的祖宗都被她问候了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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