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门庆忍了许久忽的见一个中年男子带着棍子闯进茅房里了。
吓的西门庆撒腿要跑,却见那人连忙施礼道:“呵呵,大官人,恭喜!恭喜!”
西门庆一下愣住了,糊满屎的一张脸变得极其扭曲,心里暗道:今日撞鬼了,一定回去烧纸,老子都这样了,你个傻逼居然说恭喜?
来者是东山医派的胡大夫,医术一般,医道极差,是以只在医派混外门。
“李二寻不着大官人,打死了那李外传,保甲带他见官去了。”胡大夫见西门庆一张扭曲的脸,就知道他误会了,赶忙解释的。
胡大夫的一句话如神仙药丸一般,令西门庆死而复活精神焕发,不由的站起身来,抖擞两下,甩甩手上的便便。
这胡大夫见了西门庆衣衫褴褛,满脸污垢不由的心中暗乐,却不敢笑出声了,还要装着恭恭敬敬的说道:“请大官人去舍下去洗漱一番。”
西门庆便要大步却听胡大夫说道:“小心脚下……”
可惜已经太晚了,那厮不看路,一脚踩在一坨上,摔了四仰八叉,可算是将茅厕的瘾过了够,不知道以后如厕会不会有阴影。
西门庆换了衣衫赶回家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的自己窝囊,恼羞成怒,一拍桌子,取了五十两雪花银交给了心腹小厮来旺了。
原本这事儿他不想插手,人又不是他杀的,但是到了如今经历了死里逃生,这辈子他就没有这样窝囊过,心道:必须除掉李二,否则后患无穷,我再家大势大耐不住这厮生猛!
杀人么,自然不用东平一霸西门庆出手,这天下最好的杀手是谁?
对了,你猜的很对,天下最没有后患的杀手就当官的,在清河县这个称职的杀手自然就是知县大人李达天!
李达天一看见白花花的雪花银,心里顿时有底了,这案子我迟迟不审,等的不就是大官人的话么?
什么?给大官人当打手还给银子么?
嘿嘿,下官笑纳了。
其实银子我已经收过了,大大的一笔。
“我们家主人说了,务必要他一辈子出不了牢门。”来旺贴近李达天的耳边阴森森的说道。
李达天点头,大官人发话了,我自然照办就是了。
等等,来旺突然想到了甚,便问道:“李大郎家的闺女是不是关着呢?“
“是,这案子要不要一起了了?大官人有何吩咐?”李达天见来旺问起李长歌,想到西门庆素日爱在女人身上花功夫,便立刻会意。
来旺眉头一簇,计上心来,对着李达天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话,令李达天连连点头。
且说那刘四娘赶到狮子街的时候,正见李二在踹李外传裤裆,待要阻拦,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李长歌在牢里只顾担心,却始终不见刘四娘回来。
“哎呦,长歌,当日让你嫁我,你偏不依,到看上那徐家小子,指望他细皮嫩肉好生待你,谁料是今日的下场?”那张大户素日都有下人来来往往送吃送喝,虽比不上在家里,却是一点苦头没有吃。
他还想着那潘金莲的话,只盼案子了了,娶个少女嫩妇回去做填房咧。
李长歌见他一副癞皮狗的样子不由的呸了他一口,心中暗道,这老货难不知道他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正想着,狱道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脚镣被拉的哗哗作响,闻声望去竟是狱卒竟然押着二叔进来了!
“二叔!”李长歌的惊的喊了出来,心里咯噔一下,原生机的期盼希望全然落空了。
李二心中郁气少解,心绪已平,大仇未报,却不急于一时了。
忽然见了李长歌,方才想起报仇虽然要紧,但救李长歌出去更加要紧!
自己怎地光想着报仇,却忘记了替侄女洗刷冤屈?
冲动是魔鬼!
道:“迎儿,是二叔鲁莽了!”
“无事,我是冤枉的,县太爷定然明察秋毫。”李长歌忙安慰二叔,只是这话说出来连自己都不相信了。
李达天是甚人,视财如命,畏权如鼠,如何为明察秋毫?
那张大户一见李松自己悄悄的勾着头闷在角角一言不发,心里颇多盘算。
李长歌蜷缩在一角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裹住,是火!
怒火乘风,火舌四窜高高撩起,像是怒吼的盘龙扑过来。
围,李长歌怕极了,拼命的想跑,却如何也迈不动腿,双脚如灌铅一般举步维艰。
轰隆一声巨响,只听得屋瓦激烈地爆炸,瓦片急雨冰雹般地满天纷飞,墙倒屋塌。
李长歌眼睁睁的看见那屋梁砸下来,千钧一发,她孤身后撤,倾尽全力。
可是那屋梁将她的身子和腿拦腰截断,只留颤巍巍逃脱的上半身,血肉模糊。
腿!我的腿!
猛然惊醒,双手正掐在腿上,腿还在。
轰隆!轰隆!轰隆!
一阵巨响劈天盖地,吓得李长歌猛然往后背贴在墙上,身子又往后缩了缩,大叫一声。
“迎儿莫怕,是春雷声。”李松一夜未眠,见李长歌猛然从梦里惊醒,吓得哆哆嗦嗦,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李长歌方才仰起头向外看,碗口大的小窗,窗外是一口天。
天阴雨色,春雷阵阵,潮湿从周遭一直侵袭到心里,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正想着牢饭送来了,今日不同往时,只是每人丢了一个硬馒头。
馒头拿在手里硬邦邦的,若是砸在额头上只怕能砸出一个坑来!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