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便知道他不是会放手的人。
当日在本司三院初见,他便存了心思,在他眼里自己也不过是个新鲜的玩物罢了,花了银子办了事儿,岂能叫到嘴的肥肉飞了。
当日她听人说那西门庆虽然是个混账货,却也图的是两厢情愿,从来不曾勉强过谁,以为这样便可以逃脱他的手掌心。
事过境迁方才知道,便是他不逼人,自有世道欺人。
到了最后,自己还是像一条肮脏的狗一般,对着这个人摇尾乞怜。
便是恨透了自己,却还是要活。
“大官人稍歇,奴家这便去打水伺候官人梳洗。”李长歌没有转身,大步走出了屋子。
那西门庆望着李长歌的背景久久不语。
“大官人休要怪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只是言语冷清,却是一等一好性儿,心地又好,待人还和气。”三娘在屋外头听着忍不住推门而入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