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林笙箫窘了,在座位上缩成一团,把头埋进手里不敢见人。
乔陌然笑的更欢,心里剩下的那么一点点的阴郁都没了。
*
景世韩回到家里,扯了扯领带,烦躁的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搭在茶几上,脸色很是不好。
夏暖言在他的琴室弹琴,一双葱白的手在黑白键上跳跃,流畅的音符连成悠然好听的曲子,这首是乔陌然最喜欢的曲子,是当年肖思平精神状况比较好的时候写的歌,是专门写给乔陌然的,乔陌然会弹钢琴,可不喜欢弹,这首曲子,夏暖言还是特别的学了,练习了很久才敢弹给他听,他唯一认真的听的也就是这首曲子,所以,这对夏暖言来说,还是意义非凡的。
一曲毕,夏暖言把琴盖合上,听着楼下有动静,便下了楼,到了大厅的时候就看着景世韩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样子还显得很狼狈,脸上还挂了彩。
夏暖言匆匆的走过去:“世韩,你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去警局了按照她的意思去告乔陌然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而且还好像一副被打了的样子?
景世韩没说话,抬手把手里的酒仰头就喝下,夏暖言一怔,连忙把他手里的杯子夺下了:“世韩,你说话,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不是去警局了吗?你怎么……”
“被乔陌然打的。”景世韩回头,瞳孔一缩,紧紧的看向显然有些吃惊的夏暖言,“想象的到吗?一向在人前会保持绅士形象的乔陌然在公安局跟我大打出手,真不知道报纸明天要怎么写。”
夏暖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说……你说你的伤是跟陌然在警局里打架弄出来的?”
“不然呢?除了乔陌然,谁他妈的敢动我?嘶……”
一时间激动,景世韩被打的淤青的脸抽了抽,疼。
夏暖言更是不安了:“他,他怎么会跟你打起来了……”
“我说了些林笙箫不好的话,他就揍我了,二话没说就开打了。靠,乔陌然,你个小人。”景世韩烦躁的起身,大步走到医药箱处把云南白药喷雾给找了出来,对着自己脸色的淤青喷了一下,他又龇牙咧嘴的喊疼。
夏暖言怔怔的,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可脑子也在急速的转动着,所以,景世韩的意思就是,乔陌然这是在为林笙箫连面子里子都不要了的打人?而且还在公安局?
呵呵,很好,乔陌然,你真的很好!
想当初我那么为你差点就死掉,你也不曾为我怎么样,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一怒冲冠为红颜的意思了?
夏暖言心里着实有些悲凉,可更多的是不甘心,她死死的咬紧了牙关,垂在身边的手一点点的握紧成拳,景世韩回头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看错了,他觉得夏暖言眼底闪过的一抹恨意有些不正常。
眉头紧了紧,景世韩迈腿朝她走了过去:“暖暖,你的事,即使我再不同意再不愿意,也不会拒绝,可这次,我不明白你要我这么做的用意在哪里,而且你还把消息透露给媒体,你知不知道明天媒体记者会有什么样的报道出来?”
夏暖言一愣,反应过来,之前她倒是能猜测到明天的报纸新闻会报道些什么出来,可今天在公安局的事情确实出乎了自己的预料,明天会爆出什么来,对她有利还是没有利,她就不知道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夏暖言开口:“世韩,我现在很乱,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生气,单纯的想要吓吓陌然而已。”
这样的话,这么多年来,景世韩听了无数遍了,他能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到今天这个不亚于乔陌然的位置来,绝对也不是个善茬,至少不会因为夏暖言的话就信了,可就算他不信,他潜意识里也会选择帮她,算了,她这么说,他就劝着自己信了,这样似乎不会太让自己难受。
见景世韩不说话,夏暖言想了想,又开口:“世韩,最近你有空吗?陪我去旅游散散心吧,反正你也去公安局报案说我不见了,那就索性咱们都不见了,让他们着急一下。”
景世韩蹙眉,半晌才问:“你想要去哪里?”
夏暖言似乎早就有打算,低声开口建议:“走吧,我们去江南。”
微微一颤,景世韩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看,看的夏暖言心都虚了,他脸色沉了,有些事他不想问,也不想拆穿,只想等着她明白,可他发现他这么多年来的等待,真是白费力气,就如乔陌然说的一样,他妈的,他景世韩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白痴加二货!
实在忍不住,景世韩阴沉着语气,一字一句的开口问:“暖暖,对我,你可以不必时时刻刻都装样子隐瞒,你骗不了我,只是看我想不想要被你骗被你利用罢了。”
“不是的,世韩,我只是……”夏暖言有些慌,却不敢说什么,现在只有景世韩能帮着她,也只有景世韩愿意帮她,她不能把他惹急了,她得装弱,随即,她低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
两人沉默了片刻,景世韩闭了闭眼,压了压自己的怒意,这才咬紧牙关开口,“你不是要去旅游散心,而想去江南去见乔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