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咯?”

元思逸背靠在椅子上,双手摊开,“怪我多管闲事,没有让你完成这种蠢到不能再蠢的壮举?”

是,她是蠢,可是这样做难道是错謦?

“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温黛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凡。

张丽刚才歇斯底里说的那些话都还在耳边回响,久久不绝。她哪儿比得上张丽那样一个经验老到的律师?温黛爸爸以前是做生意的,常常把机会成本挂在嘴边。损失她,和损失张丽的机会成本,一对比,是个聪明人只怕都会选择了张丽。

元思逸起身,走至温黛面前。温黛吓一跳,立刻往后倒退了一大步。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明显还记着。要是忘记了,哪儿还会有这么明显的反应。

元思逸的嘴角翘起,对她故意的远离也不生气,“你未免也太高看了张丽。你知道什么最危险吗?是高质量的危险品。当然张丽虽然也不见得有多好,可是她心思不正。”

温黛的目光飞快掠过他。论起心思不正,眼前这位才是个中好手。他怎么就好意思嫌弃别人?

“好好为我做事的人,我都会保护。”元思逸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飞速越过温黛的脸。

温黛也没有抬头,只是用力得点点头。想不到这位还是个好领导,听着好感动啊。可是她还是不想干了。

“非常感谢你的欣赏。我觉得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所以我打算退出,不给大家惹麻烦了。”

敢情老子这半天说的话,她都当空气了?

“温黛,我当初说你是张白纸,我要道歉。”

温黛的眼睛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元思逸这是要向自己低头了。

“你不是张白纸,你连废纸都算不上。”

温黛的脸色瞬间难看。

“就这么点挫折你就要打退堂鼓,你自己说你自己是不是烂泥扶不上墙?”元思逸喉咙里冒火,还是压制着,“被人陷害又怎么样?被人陷害,说明你有价值。”

温黛咬住唇,犹豫着把要说的话给说了,“我觉得在事务所呆不下去了。别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就是因为张丽……”

“因为张丽?”元思逸拧起的眉头一下子松开了,眼神里面忽然间多了点意味不明,刚才随时都能爆炸的紧绷声线暗里舒缓,“她说的什么话?”

“就是……就是……”温黛哪儿说得出口,“就是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她一急,耳朵尖已经红透,粉色从脸色透出来。春意在眼角眉梢里悄然绽开。

元思逸目光贪恋,暗里流连,嘴上声音已经压到最低,带着点哄骗的意味,“她说了那么多话,我哪儿记得是哪一句?”

温黛牙一咬,闭着眼睛把那话给重复了一遍,“就是她胡说我们俩睡了!事务所里面好多人都听见了!我呆不下去了。”

“胡说。”元思逸呵斥道,“张丽又没有说错话。难道我们俩昨晚上没有睡过?”

温黛的脸涨得通红。

这人看似强势,实则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瞧瞧没有说上两句就动不动脸红的样子,元思逸真想把她抱在怀里面。

刚迈开步子,温黛警觉地往后连退两步。

这人没有个正经。心知自己说不给他,温黛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绕话头,“反正我不想……被人说自己是靠别人……”

“那你觉得靠着你自己能怎么样?”元思逸微眯着眸子,手臂撑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两条令人脸红的长腿慵懒地伸长。看得温黛又羡慕又嫉妒,这腿……她能玩一年。

啊呸。温黛一闪过这个念头,立刻打住。脑子里想着什么呢?这会又没吃药,发什么情呢这是。

“靠着我的话……”温黛很有自信,“当然是一步步来,踏踏实实的。”

元思逸则是冷笑,这个妞这些年没长脑子光长胸了。

“没有了你的家世,梁柏说不要你,就不要你。”

他一言,戳破温黛自以为的完美世界。

这个社会弱肉强食,有关系,本就是人的能力之一。

“你连

个说理的地方,帮你讨公道的地方都没有。”

他顺手将一份报纸扔到温黛的。上面红色的大标题:梁柏迎娶青马竹梅初恋,童话成真。旁边还陪着占据大半个版面的结婚照片。落日沙滩,新郎亲吻新娘,如花美眷,细水流年。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呼吸。

“你看你多大方,他们举行婚礼的钱,还说不定就有你当初的嫁妆。你爸爸给你的遗产。”元思逸凝视着温黛的脸,不放过上面的每一个表情变化,“你自以为的善良,就是用来麻痹自己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知道这些很简单。我是老板,下属都是什么背景,我当然要了解的一清二楚。”

“是吗?”温黛双手握拳,目光轻易从那份报纸上移开目光,“总裁,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肯定会被你的领导力和洞察力折服。可是你今天出现,那么及时,难道不是为了夏沫?你终究还是害怕我说出什么对夏沫不利的吧。”

元思逸没有否认。

“你这是吃醋?”

这句话问得突兀。

“你想太多!”温黛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吃醋这个词,让她全身寒毛倒竖。她吃他的醋?有必要吗?

元思逸无所谓得笑笑,“既然如此,何必一直纠结着夏沫。”

温黛将他上下一通打量,“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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