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逸也没走远,围着条浴巾,站在落地窗边狠狠抽烟,好泄了心里头那股莫名的邪火。
正在关键时刻,临时抽身,那块还坚硬如铁。
可偏偏就是没了性,致询。
清醒着,总是难以接近。
这一辈子还这么长,难道每一次都非要嗑药,两个人能够完全交融霰?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元思逸没理。
铃声渐渐消失,直到一条短信的提升声响起。
“元总,张丽已经送到派出所,她家里人开了一个精神证明,要求我们放过她。她先前害得温律师扭伤脚,还想要刮花她的脸。您看,是追究还是放过?”
柳一发过来的。
元思逸先是微微讶异,眉眼间渐渐凝重。
“脚,伤到了?”
为什么?却不说一声?
难怪今天会那么轻易让他得手。
温黛手横在眼睛上,遮挡住自己脆弱的神情,大半床的被子拉起来盖住了一小半的脸。隐隐能看见她脸颊上还没有擦干净的泪,细腻的水光,衬托的人更加楚楚可怜。
元思逸的态度已经完全软和下来,知道这个女人现在这会是有气又疼,不想说话。
她要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哄好了,刚才也不会一直不说清楚情况了。
说到底还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得放在手心里面好好的哄着,疼着。
元思逸坐在床边上,掀开了被子。
温黛只感觉到腿上一凉,还没有反应过来,纤细的脚腕已经被人捏在掌心里面。
脚腕子肿得快有馒头大了。
元思逸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
涌上一股对张丽那样的疯娘们的恨意。
柳一还好好意思来问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狠狠办!
故意伤人的时候各种手段,比一般人还要清醒,惹出事来了,就想要一句精神病就撇干净!
做梦!
精神病是挡箭牌?
元思逸神色阴翳,五官的线条锋利起来。
那他就要张丽为精神病这三个字付出一身的代价。
精神病就该好好在医院里面呆着,这一辈子都休想再踏出那个地狱。
他要她生不如死。
“疼吗?”
他心疼得问。
声音里面有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温柔。
温黛没有吭声,只是狠狠得蹬脚,想要得到自由。
问她疼不疼,当然疼。
元思逸舔舔唇,说对不起吧,觉得说不出口。
他放下了温黛的腿。
温黛感觉到床边上一轻,元思逸离开了。
她心里头说不出什么感觉。
其实也没有指望这个邪气的爷们给自己道歉。
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一时之间又觉得后悔。
明明来了这儿,就是羊入虎口,她自己其实也有心理准备。
可是偏偏又忍不住矫情。
又不是第一次。
睡一次,和睡两次又有什么区别,如果能够保住法律援助部的话。
大不了,就当是这个男人在服务自己。
如果元思逸不是那么急躁的话,温黛觉着她和他在床上运动这一块其实还是挺契合的。
这个念头一闪过,温黛暗里一抖。
这是在夸奖他?
他有什么优点值得夸奖的?
哪儿有这种人,明明伤到了别人,还是把她给丢在这里了。
像他这种人,不知道有过多少床伴了吧。
想来想去,温黛又绕回到了性这一点上。
温黛心里头各种别扭。
这是开了荤之后,就念念不忘肉的滋味了吗?
纵使美味……
温黛一个翻身撑坐起来。
正好,元思逸从外面进来,对上温黛满脸的烦躁。
元思逸蹲在她面前,手上拿着云南白药的喷雾,往腿上的伤处喷洒了几下,又拿出了一包冰,轻轻敷在了她的脚腕处。
疼痛,在让人舒畅的凉意中,缓和了许多。
“现在好点了吗?”
元思逸问她。
温黛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她没有想到元思逸还会做到这一步。
他拿着冰块的手,此刻十分温柔小心,放在她腿上伤处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
就在刚才,这双温柔小意的手,还死死掐住她的腰,蛮横得分开她的腿。
一念魔鬼,一念天使。
到底哪个是他?
温黛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发起了呆。
气氛一时之间,尴尬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敷了一段时间之后,感觉到痛处明显消肿之后,元思逸这才收起所有的东西。
他把毛巾扔到一边的时候,温黛准备下床。
“今天你就躺在床上,不许动。”
他皱着眉头命令她。
温黛咬了咬泛红的唇,坐在床边上保持着下床的动作没有坐回去的迹象。
“听不懂呢?”
元思逸心说这个妞怎么就这么倔强呢?
温黛弱弱得说,“可是我想要上厕所。”
她从刚才就开始憋起来。
可是元思逸一直在用心敷冰块,她哪儿敢打断。
“不早说。”
对温黛来说是不好意思启齿的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他弯下腰,一只手穿过温黛的腿弯,一把将她轻易抱起来。
到了洗手间里,把温黛放在地上。
“需要我给你脱……裤子吗?”
元思逸的眼,直往温黛浴袍下面飘。
温黛耳朵热得都要熟了。
她连忙捂住了浴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