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妤不好拒绝,答应了。
单芷安又随便扯了些别的事,眼见聊了快一个小时,她才挂了电话。结束通话前,她再三交待岑子妤,要给邵和光打电话。
披萨早就送过来了,望着已经凉了的披萨,岑子妤已经没有食欲。她坐在披萨前,望着上面花花绿绿的肉肠和青椒,还有原本香气四溢的芝士,唉声叹气。
她不知道,该如何劝邵和光。
又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岑子妤看看时间,不得不给邵和光打电话。
“嗯?”邵和光似乎感冒了,浓浓的鼻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时,岑子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看看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和人名,确信自己没有打错,便问他:“你病了?犍”
对方咳嗽了两声,很快就说:“没。”
过于简单的回复,令岑子妤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她沉默,邵和光也很有脾气地沉默,彼此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还是岑子妤主动开口。
“这么晚,在办公室吗?”
“嗯。”
“没出去应酬?”
“应酬回来了。”
“那为什么不回家休息?”
“事太多。”邵和光把手机平放在桌面上,打开了扬声器,一边看着文件,一边问她:“有事吗?”
岑子妤真想把电话挂了,傻瓜都听得出来,邵和光是故意在冷落她。拒他有一句答一句,但那个态度,真的让人受不了。
“听说你这几天总喝醉,妈妈很担心,叫我来问问。”岑子妤也实话实说,反正电话她也打了,话也说了,事情做到了,后面的事都跟她没关系了。
邵和光停下正在翻文件的手,瞟了瞟手机,然后慢半拍地哦了一声,就算是回复她。
岑子妤把手机扔到**上,想就此不管。可是,一想到蒋温茂和单芷安的话,她又不敢真的挂了电话。
毕竟还没有离婚,做妻子关心丈夫天经地义,在合适的时候好好劝慰,也是她应该做的。
一想到这里,岑子妤颓废的爬**,拿起手机斟酌了半天,正要开口叫他别再喝醉,那边却在大笑。
“小五,你刚刚是不是把手机扔了?”
“你怎么知道的!”岑子妤脱口而出,然后立刻捂着嘴,心里骂自己真笨,邵和光随随便便就能把话套出来。
邵和光将签完字的文件放到一边,然后拿着键盘噼哩啪啦地打了起来。他边打边问:“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
“打字。”键盘的声音太明显了,根本不用猜。
“你扔手机的时候,也会有声响,听见了就能猜到,就像你能猜到我在打键盘一样,很容易的。”
岑子妤嘟起嘴来,好好的,怎么又上了他的勾。本来是劝他别乱喝酒,怎么突然变成了“打情骂俏”。这没油没盐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他是有多无聊,连敲键盘这种没有营养的话,他们还一问一答的说上来了。
不过,比起他刚刚绷着不肯跟自己好好说话的样子,这样会更舒服些。
“别嘟嘴。”邵和光又说。
岑子妤立刻收回嘴型,这次她没有傻到去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嘟嘴”,而是乖乖的抿了两下,冷哼一声,说:“谁嘟嘴了。”
“你生气的时候就嘟嘴。”
“那你生气的时候还抽烟喝酒呢!”岑子妤想都不想的反击,“你不知道,只有失败者才会喝个烂醉,让家里人担心吗?!”
邵和光停下手,他本来正在修改公司的一个发展报告,准备在明天的大会上用的。忽然听到岑子妤愤慨的声音,也没心思去弄这个报告,但他也没拿起手机,而是对着手机不急不缓的说:“我是失败者,但我没喝得烂醉。”
“你的意思是说,妈妈撒谎喽。”仗着单芷安的话,岑子妤的腰杆子特别硬。
邵和光笑笑,他喜欢岑子妤生气时又带着撒娇的模样,拒看不到,但只要听到她的声音,邵和光也很满意。
“小五,我这几天确实喝了酒,要应酬,没办法的事。”邵和光把罗子琛搬出来,“子琛也喝醉了,我们一起应酬的,要怪,你把子琛去。”
“大哥?”
“是啊,你们走后,我们专心对付周崇仕。我和子琛同时出现就是给外界一个暗示,表示我们已经开始反击,跟着客户谈生意,不喝醉,别人会觉得我们没有诚意的。”
谈生意的事,岑子妤还真是一窍不通,邵和光说得头头是道,岑子妤也不疑有他,想了想,说:“你还是注意点,你喝醉了,妈妈很担心。”
“知道了。”
说完这些,岑子妤没话题了。
邵和光似乎有很多事要问她。“你吃了吗?”
岑子妤瞥了一眼那软掉凉掉的披萨,摇摇头,但嘴里却说:“吃了,吃了披萨。”
“披萨?”邵和光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哭笑不得,“你
tang那里应该是上午吧,怎么一大早吃披萨?”
“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吃,我不喜欢汉堡包薯条这些的,可以叫的外卖也不多,就叫了披萨。”岑子妤说。
邵和光皱眉。“为什么不出去吃?”
“学院里面除了牛排就是汉堡包,我又不爱喝碳酸饮料,出去了也没什么好吃的。”
“听妈妈说,你这几天都不舒服,在宿舍里躺着。”邵和光还是关心她的,刚才的冷漠是他装的,但装不长,这不,他还是忍不棕心岑子妤的生活。
岑子妤这才心里舒服了点,“倒时差。”她怕邵和光担心,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