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文抬手看了眼表,他正起身,张帆茹推门进来。
“怎么去这么久?”宋景文问。
张帆茹吐吐舌头:“对不起拉,刚碰到一个熟人,多聊了几句。”
宋景文宠溺的笑了笑,说:“大小姐,饭也吃了,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张帆茹嘟了嘟嘴,说:“我约了朋友去逛街,哥,你自己回去吧。凡”
宋景文没有异议,从钱包里拿了张卡给她,说:“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对了,天气冷了,你帮我跟阿姨买几件冬衣。”
张帆茹欢喜的接过卡,,我妈你还不知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有三百六十六天待在家里,不用特地买冬衣。謦”
宋景文摸摸她的头,说:“权当是心意。”
张帆茹甜甜一笑:“知道了,你对我妈最好了。”
两人相携出了酒店,张帆茹坐计程车离开,宋景文站在原地看着,心想,也许该给她买辆车代步。
这一幕正好落进正要离开的邵和光眼中。
岑子妤刚回家,就接到岑子千的电-话,他兴致勃勃的表示要去加拿大出差半个月,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玩,岑子妤想着自己一摊子的烂事,心情低落,便拒绝了。
岑子千没有勉强,挂电-话前问:“你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
“掉了。”岑子妤郁闷的回答。
岑子千嘱咐说:“夕楚跟我一起出差,你自己去商店买一个,记得把原先的号码找回来,免得老找不到人。”
看他这么细心的份上,岑子妤乖乖的应了。
蒋温茂下楼来,问:“跟和宜去哪吃的饭?”
“石悦轩,我们吃的西餐。”
怕说多了露馅,岑子妤赶紧上楼,蒋温茂没让她如愿,拉她到沙发上说话。
“你爸爸不在家。”
岑子妤一愣。“妈,你不是说爸爸打算退休吗?怎么还这么忙?”
蒋温茂看着她,说:“你爸爸的事暂且放在一边,我只问你,你真跟和宜在吃饭?”
岑子妤不由得心虚:“您知道的,是和宜哥往家里打的电-话。”
蒋温茂面有愠色:“你倒是会说谎,你殷伯母说和宜跟阿鸾走得很近,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长辈丝毫不知情,阿鸾今天突然说要去非洲考古,你殷伯母这才发现问题,这会他们两个都找不到人。”
尽管有预感,但真相还是令岑子妤吃惊。
蒋温茂严肃的说:“既然发生了这种事,你爸爸和邵家说过的话应该不作数了,往后也不会有人再提起,免得伤了两家人多年的情分。”
“那我跟和宜哥的事……不算数了?”岑子妤问。
蒋温茂轻轻握住她的手,亏欠的说:“你不用放在心上,邵家……你自小跟他们兄弟妹几个亲近,真要是结亲,少不了尴尬,妈知道,这次委屈你了,好在,这件事并没有往外说,就是你殷伯母,她也不知道。”
岑子妤难受极了:“妈,您接下来要说英子哥吗?您别忘了,我和阿鸾也要好,英子哥大我那么多,从小到大我都很尊敬他,您这是怎么了,就这么怕我嫁不出去吗?”
蒋温茂微怔:“我只怕你走弯路。”
岑子妤起初不懂,但慢慢就明白了,母亲依旧以为她心里有人,这是她自己种下的苦果,所有的难言之隐都要她自己承担。
蒋温茂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慈母,她太从容冷静,眼界太高,能让她都满意的人,作为她的女儿,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英纵平时工作很忙,有必要的话,我会安排你们见面。”
岑子妤冷笑一声:“妈,您的如意算盘会不会打错了,英子哥一步一步,好不容易坐上青家掌门人的位置,您凭什么认为他会为了蒋氏放弃他已经拥有的一切。”
蒋温茂淡漠的微笑:“岑子妤,不要低估男人的野心,蒋氏不是附属品,也不是人人都能接管的,英纵已经得到他想要的,或许只有像他这样的,才能做你身后的男人。”
岑子妤只觉得不可思议,外表优雅高贵的母亲,到底有一颗怎样去算计别人的心?她盲目的冲出客厅:“我去婶婶家睡。”
蒋温茂喊住她,声音有一丝颤抖。
“小五,你爸爸今天不回来,你留下来陪我。”
岑子妤脑子像要炸开,问:“他去哪了?”
蒋温茂无奈的说:“公司的应酬太多了,我总想着还能天天见着,如今快要退下来,反而更加看不到人。”
这是岑子妤第一次听到母亲说这种话,以前,她还误以为父母是世上最恩爱的夫妻,原来所谓的幸福,是父亲的fēng_liú和母亲一味的忍让掩饰出来的,岑子妤喘不过气来,她不顾一切的跑出去,根本不管母亲在身后的惊呼。
大雨倾盆,岑子妤将包包顶在头上奔跑,不过五分钟,就听到汽车的声音,岑子妤
躲到一旁的草丛,看着车缓缓开过去,福伯开着窗,不停张望着,但他眼神不好,没有看见岑子妤,等车开远了,岑子妤才艰难的站起来,她脱掉高跟鞋,光脚站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没有手机她不能联系任何人,岑子千这会估计已经上了飞机,冰寒彻骨的大雨令岑子妤绝望,她提着高跟鞋沿着路慢慢的走,脚心像被针扎得一样疼,她想起小时候在院子里学滑冰,她总站不稳,父亲牵着她的手慢慢滑,她正开心,父亲却突然松了手,她狠狠摔倒,尽管摔得重,但真的不疼,父亲惊慌的抱住她,脱掉她脚上的旱冰鞋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