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无意中提醒的一句话,不想那大汉突然攻向徐朗,嘴中同时嚷道:“你是什么人?”
匆忙之下徐朗避开,差点儿受伤。
那边林晓怒了,小拳头砸过去,“吃我的喝我的还敢打我的人!”找死!
老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那大汉显然是练过的,徐朗担心林晓吃亏,忙迎上去换下她。
林晓知道徐朗的本事,也没逞能,却对一边蹙眉的老人道:“我们好吃好喝招待你们,你们就是这么报答的?”横眉冷目的,林晓可真是怒了。
上次付家人就是这样,自己帮了忙不但不感激,还差点儿害了自己性命,难道这又遇到白眼狼了?
那边老人也震惊的无以复加,这个车夫可不是普通的车夫,是家里护院中功夫很高强的一个,主人家念着他家几代衷仆,这次又是修家庙这样的大事儿才把人派来伺候自己,没曾想在这小小的山野间遇到两个年轻人竟然能跟这大汉打个平手。
这是遇到了黑店怎么的?
隔壁房间王贵父子三个听到动静抄家伙就要冲上去,林晓拦住他们。
“就这么个傻大个哪里是徐朗的对手,别担心,分分钟秒杀他。”
大家:“……”
知道自家老爷厉害,可是这样自卖自夸,真的好吗?
那边老人嘴角抽搐一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不矜持的姑娘。
好吧,山野村姑,野蛮些也是正常的。
徐朗也懒得继续打下去,一个扫堂腿把人扫倒,他云淡风轻的站在那,“这位老人家,我想我们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吧。”
可不是误会吗。
徐朗不过是看出这老人的面色不大好,知道他是有老年病,就那么提醒了一句。结果就被这大汉当成了坏人,徐朗自己都觉得冤得慌。
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大汉一脸尴尬,“我不知道你们是大夫。”谁能想到这小小的山村里不但遇到两个酒楼的老板。还会武功,最可气的还是大夫。
尼玛,这是听戏呢?
大汉觉得自己今天特别倒霉。
那边王贵的大儿子栓子冷嘲热讽道:“我们家老爷的医术就是县城里的名医都自愧不如,多少人求着我们家老爷看病我们老爷都不屑一顾,愿意提醒你们那是我们家老爷心眼好使。”好心没好报。活该挨打。
那边林晓都替徐朗汗颜。
说什么县城里的名医都自愧不如,那是说徐老大夫吗?不过她记得人家那就是谦虚的话而已。
还有那句“多少人求着我们家老爷看病我们老爷都不屑一顾”好像是因为前些日子沈志野厚着脸皮找徐朗推拿吧?
得,徐朗有脑残粉了。
林晓默默吐槽,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揭自家人的底。
倒是那位老人,似乎很感兴趣,“没想到小兄弟竟然还是大夫,失敬失敬。”从最初的陌路没个称呼,到现在的小兄弟,老人显然已经认为徐朗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
宰相门前七品官,京都贵人家里的管家吗。有些脾气也是正常的。所以不论是林晓还是徐朗都没有太在意老人的态度,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热情就对了。
一顿饭,再次坐下的时候就没了最初的自然。
大家伙吃完了饭,老人坚持让大汉留下了一锭银子,足足十两银子。“我看那玉米还有剩的,我可否能带走?”
林晓瞧那大汉一脸“给多余的银子就当是赏赐吧”的嘴脸,顿时眯起眼睛,“不好意思,我们这个是用来卖的,二两银子一个。”
二两?
大汉想想之前自己啃了……一、二、三……尼玛。十六两银子被自己啃进去了,竟然还没吃饱。他们那东西是金子做的啊,这么贵?
这明显是遇到黑店了啊!
大汉刚要发作,那边老人却像是没觉察出林晓的态度似的。“不好意思,这里是二十两银票,权当是我们的饭钱了,二位也不用找了,有那玉米方便的话给我带些。”今天吃着胃口大开,老人这是上瘾了。
看在总共三十两银子的份上。林晓大方的给他们打包了玉米,还好心的拿了几个玉米饼子给大汉。
栓子把东西交给大汉,还冷嘲热讽的道:“没见识的土包子!”自家老爷那玉米卖的银子何止这些,去县城的百味楼,听说开了玉米宴,一桌就要上百两银子还不管饱。这吃了这么多玉米才收三十两,自家小姐真是好人,难得的好人。
要不怎么自古就有那么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话呢。瞧瞧林晓带出来这下人,都跟她一样臭屁。
大汉郁闷的想死,他堂堂京都一品大员家里出来的,竟然被人说是土包子,还被个乡下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发作吧,想想之前被摔的惨样,大汉明智的忍了。不过他也想好了,回头就跟管家建议,以后再也不光临这小破饭馆了,山上的弟兄们也不能来,看他们做谁的生意去。
栓子可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差点儿坏了主人家的生意。
老人他们离开了,徐朗和林晓也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两人都忙着开业的事儿,两人商量来商量去,饭店的名字括黑熊岭那个休闲场所也挂起了野趣儿的牌子。
忙忙碌碌中野趣儿饭店开业的日子到了,黑熊岭的乡亲们大部分都到场了,当徐朗和林晓在人群中发现那位老爷的时候还着实愣了一下,特别是看到对方还送了礼物,更是吃惊。
其实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