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来,花落花开,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徐朗和林晓依旧像以往一样每天早起晨练,晨练后吃过早饭就各忙各的,下午一家三口人凑在一起,开始学习。

三年前徐长风和闻人老夫人相继回了京城,两人都派了人过来教授这一家人。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足够徐朗训练出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而林晓也在这三年里大变样。

没有了往日的暴躁林晓更加稳重了。从皇宫里出来的老嬷嬷这三年里教会了一家人各种规矩礼仪,连带着小不点儿现在才九岁,做事却是一板一眼,就算是京都那些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嫡子也不过如此。

“师傅,这是我今天的功课。”把书写的整整齐齐的纸张恭敬的递给林晓,依旧白白嫩嫩却显得瘦瘦高高的孩子站在林晓身边,个子都到她肩膀了。

三年的时间,当初那个胖小子也瘦下去了。长大了也懂得多了,却依旧喜欢缠着林晓。

仔细检查了一下课业,看着这个越来越像自己的孩子,林晓伸出手,“过来,到师傅身边来。”学习的时候林晓是师傅,致远谨遵师徒的关系,可是私下里,两人真比母子还要亲几分。

知道自己的课业是合格了,致远松了口气,欢呼一声扑到林晓身上,“师傅师傅,致远都想死你了。”这两年他大了,徐朗和林晓商量后让他每年都跟着车马行出去两次,当然了,徐朗都是跟着的。

没有少爷的身份,只是车马行一个普通的下人。致远七岁起就跟着去了府城,渐渐的又去了京城、沧州府,最远的之前一个月跟着徐朗去了一趟杭州,小家伙瘦了,却显得远比同龄人要稳重的多。

“这一趟没少吃苦吧。”林晓摸着致远的头,“跟师傅说说。你爹又怎么欺负你了?”徐朗和林晓都怕当年刺杀的事儿再重演,因此这几年教授致远格外认真和严厉,因此孩子也没少吃苦。现如今致远远比同龄人要聪慧、稳重的多,那都是徐朗和林晓的板子逼迫出来的。

也许是年纪大了。林晓愈发舍不得苛责这孩子。每次也只有授课的时候能狠下心肠,私下里又心疼的没办法。

致远从来都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察觉到爹和师傅对他迫切的爱护,他自己也不用人督促,愈发的努力了。当然了。孩子吗,难免有犯错或者走错路的时候,所以挨打都是家常便饭。

“爹没欺负我,是我自己不争气,竟惹爹生气了。”想到这一路增长的见闻,小家伙迫不及待的跟师傅说。“杭州跟咱们这边不一样,他们那里有很漂亮的西湖,师傅白蛇传的故事在那边特别流行,说书的先生都在茶馆说白蛇传,还有那边的吃食……”小家伙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显然这一路上也是没少见识,小嘴巴巴的说个不停。

小东送上银耳莲子,林晓递给自家宝贝徒弟,“喝一碗润润喉咙。”这么说了大半个时辰了,孩子也不累。

“师傅我没事儿。”小家伙一脸喜气,怎么都掩饰不掉。

挥手让下人都退下,林晓点了一下小家伙的脑门。“一天竟知道逞能,这样坐着不难受吗。”林晓转身去拿药箱,随口吩咐一句,“炕上趴着。”这孩子。要不是刚刚看到他蹙眉,还不知道他身上带着伤呢。

小家伙不动,“师傅我没事儿,爹打的不重。”九岁了。虽然从小在师傅身边长大,可在师傅跟前宽衣解带的还是够难为情的,何况身上的伤那么重,师傅看了肯定要心疼。

小家伙叹气,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几个小蟊贼居然差点儿伤了他。不然也不会让爹狠狠教训了,估计爹那天也是吓坏了。

果然,见义勇为什么的要量力而行。

林晓拿了药箱过来,又让小东端进来一盆热水。

“快点儿,都是自家人,害羞什么。”林晓板着脸,“回头还要练功,你这样硬撑着不难受吗?”

知道师傅说的是实情,回头要是因为不上药耽误练功,估计爹又要罚了。致远也知道这几年爹和师傅似乎很着急,不但自己加大了学习力度,连带着整个黑熊岭都跟练兵似的不停的在学习、训练,村里的孩子更是请了师傅专门教,至于他更是重中之重。

渐渐大了也懂得了许多事儿,致远知道自己不是爹的亲生儿子,所以愈发努力做到最好,很怕爹会嫌弃他。

“师傅你出去吧,我都大了。”致远做着最后的努力,回头被师傅看到那些伤,弄不好爹会挨罚的。

林晓哼了一声,“少跟我来这套,你爹都不敢在我面前说这话,你师弟挨了打还不是我给治伤?”一个个的,还反了天呢。

致远苦着脸,“可是浩轩哥每次打的都是手。”自己那是屁股好不好?

闻人浩轩三年前正式拜师,于是致远就有了一个大龄师弟,不过平日里两人还是不习惯师兄、师弟的称呼,太违和了。

林晓瞪了他一眼,“他想屁股挨打师傅还懒得揍他呢。”你当对着个屁股心情好是怎么的?“快点儿,没工夫跟你墨迹,别等着我自己动手啊。”这臭小子,去年自己还给他洗澡呢,走之前挨打还往她屋里跑呢,这走了一个月倒生分了。

致远知道师傅的性子,他越反抗师傅就越气,别回头师傅再收拾他那一顿,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乖乖的趴在炕上,致远解开腰带回头看师傅忙碌。

青紫的臀肿起一指高,林晓只看了一眼就心疼的一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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