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三年变化最大的要数闻人浩轩了。
当年清秀文弱的一个孩子,因为饱受病痛折磨,在家里养的跟大姑娘似的白白嫩嫩。
自从三年前徐朗和林晓治好了他的病,又跟着林晓学了用毒和拆骨的手段,闻人浩轩后来就进了梁战的军营,从最普通的士兵做起,如今已经是从五品了。当然了,这里面肯定有梁战的关系,不过闻人浩轩自己的努力也不能忽略。
看着面前高高壮壮的徒弟,林晓心头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个膀大腰圆的黑鬼是谁?
还她白皙漂亮的侄子来,就算是那个怯弱怕疼的徒弟也好过这个跟野人似的家伙。
林晓觉得这辈子最悲惨的事儿就是教了闻人浩轩,瞧瞧好好的一个孩子都快变成傻大个了。
“你小子不是在姐夫的军中历练吗,怎么?这是临阵脱逃了?”哪怕是有宫中的嬷嬷随时随地教着规矩,林晓的性子依旧是我行我素的。她高兴的时候守着规矩,不高兴的时候……抱歉了您呢,爱谁谁。
闻人浩轩跟在林晓身边也有几年了,哪里不知道这个姑姑的性子,当即笑道:“我这不是想着许久未见姑姑,心里惦记着吗。”他嬉皮笑脸的,跟三年前那个有点儿腼腆的大男孩判若两人。
林晓骨子里还是喜欢徐朗那种斯文败类型的男人,对这种膀大腰圆还透着一股子野蛮气息的就没什么感觉。
“整日里见你写信说军营这个苦那个苦的,怎么你这体格子一天天的倒是见长呢?”以前瞅着跟豆芽菜似的,这三年个头窜的啊,跟野草似的,压都压不住。
“还不是师傅妙手回春治好了我身上的毒,这几年不又长个了吗。”闻人浩轩面对林晓的时候都是陪着笑脸的,不然这师傅发飙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你以为师傅打肿手掌心是惩罚了?错,那只是小惩大诫罢了。哪天她不高兴扔给你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那才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闻人浩轩可尝过反抗的后果。在师傅面前他没什么好装的,认怂是最好的出路。
偷偷跟结拜弟弟挤挤眼睛,闻人浩轩一路赔笑进了院子。
“行了,赶路也怪累的。去洗洗准备吃饭。”林晓大手一挥把跟屁虫似的徒弟赶走了,小不点儿忙不迭的跟了上去。对这个大龄师弟兼兄长,两人好着呢。“浩轩哥等等我。”他屁股有伤,跑起来疼的他一抽一抽的。
“哎呀师兄,师傅又罚你了?”倒霉催的。
两人称呼怪异。徐朗笑,“你也是的,明明都是亲戚,既然浩轩拜你为师,你干脆就让他当师兄算了,瞧把咱们致远给难为的。是叫师弟啊,还是叫哥啊?”两个孩子也逗,这称呼都逆天了。
“他们各论各的,我可不管。”林晓斜睨了他一眼,“徐朗。你没什么对我说的?”这明显就是质问的口气了。
徐朗心一跳,糟了,是自不量力挑战那些混混被发现了?还是跟人去喝花酒的事儿发了?
天地良心,他那只是应酬而已,那些庸脂俗粉们…….其实也有两个姿色不错的,碍于他还年轻,哦好吧,碍于林晓的性子,徐朗是一点儿都没敢胡来。不然这姑奶奶知道了,收拾他倒是次要的。就怕她到时候心灰意冷干脆撇了自己。那才倒霉呢。
为了自家的幸福稳定着想,哪怕是被人误会有什么隐疾呢,徐朗还是洁身自好的。
虽说如此,喝花酒的事儿还是有的。徐朗怕林晓找后账,回来的时候已经嘱咐所有人都不许说出去,不然他……哼哼,林晓怎么收拾他,他就怎么收拾那嘴巴大的。
因为心虚,徐朗笑得有点儿不自然。“丫头。发生了什么事儿啊?你看我这一路也累了,这脚丫子都磨起泡了,要不也让我回去洗洗?”他突然有点儿后悔,刚刚还惦记小丫头想要亲热一下呢。早知道这丫头要发飙,还不如跟闻人浩轩一起跑路了。
林晓嗤笑一声,“少跟我来这一套。”两人进了屋,林晓拎着他的耳朵就把人扯进房间,门砰的一声踹严实了。
徐朗疼的龇牙咧嘴的,干笑道:“丫头,这大白天的。”他想从窗户跳出去,结果也不知道是哪个讨厌鬼竟然把窗户也关严了。
这是有备而来啊。
得了,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丫头,我错了。”
徐朗很光棍,“我认打认罚,你别生气了。”喝花酒肯定不对,换位思考谁也不能知道他到底做没做什么,也不怪丫头生气。
林晓哼了一声,“你还知道自己错了啊?”她板着脸,念在徐朗认错态度不错的份上她没有进一步行动。“致远才九岁啊,谁家九岁的孩子什么都会的?致远这两年跟你走南闯北吃了多少苦,我知道你是为了孩子好所以我才放任不管。可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把致远打成什么样了?亏得那孩子心里不记恨你,竟然还替你说好话……徐朗我告诉你,下次你再打致远前先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徐朗表情有点儿怪异。
原来是这事儿啊。
吓死宝宝了!
林晓噼里啪啦说完,还等着徐朗认错呢。“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找揍啊?
徐朗上前,一把抱住她。“知道了知道了,其实我比你还心疼呢,这不是眼瞅着就要回京,我担心致远这孩子有危险吗。”按住怀里不断挣扎的小丫头,徐朗蹭蹭她的头,“别气了,一个多月没见,我都想死你了。”
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