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才十二三岁,哪里经历过这个。
“啊,老爷……”小丫鬟尖叫,显然是吓坏了。
大门还敞开着,几个下人匆忙冲到门边,就看到二爷按着小丫头正在扒衣裳,互相对视一眼关了门悄然退下了。
小丫头眸子里迸发一缕绝望。
徐谨大声道:“怕什么,做了老爷的人,以后你就是姨娘了,跟着老爷吃香的喝辣的,这府里谁能动你?”有那么一瞬间小丫鬟眼里迸发一阵热切,却随着身下那撕裂般的疼痛,小丫头只剩下哭泣了。她不敢太大声怕惹恼了老爷,结果哭哭啼啼的却更让徐谨恼火,不禁加大了力度。
那边二夫人听说此事后顿时怒了,有心闯进去,却觉得这样太过难看。她一怒之下去了长兴侯那准备哭诉。
宁静轩这边铜锤被大师兄打了二十板子,屁事儿没有,就是脸红的都快滴血了。
徐朗笑话他,“怎么这么大了这爱脸红的毛病还是改不了。”看他愣头愣脑的,徐朗也气不起来了,“行了,知道你又委屈上了,别回家跟你爹说我委屈了你,回房间看看,你晓姑姑给你准备了礼物。”
铜锤一看师傅不生气了,立马笑了。“那师傅我去了。”嗖的一下跑没影了,显然是没打疼。
徐朗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本以为康平郡王世子唐无念是个可交之人,没曾想心胸竟然如此狭窄。自己已经给他解释过是因为婚期变动,为了更好给他治疗伤腿才推迟半个月,可那人竟然因此恨上了自己。这样睚眦必报的人,还是那个看起来高风亮节的美世子吗?
徐朗准备找闻人浩楠问问,这个唐无念怎么给他的感觉这么阴郁。
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王贵家的呵斥道:“风风火火的,有妖怪追你啊。”她声音不大却严厉,“没看到世子在休息吗。”
那小丫头也是从黑熊岭跟过来,低声道:“婶子。是有大事儿,二房那边死人了。”
徐朗腾地坐起来,“怎么回事儿?”刚救走了一个丫鬟,怎么又出事儿了。这二房存心在自己成亲这当口给自己添堵吗。
“是二老爷。”小丫头红着脸。吞吞吐吐道:“是……是……”
哎呀,这种事儿让她怎么启齿啊。
王贵家的掐了那丫头一把,“没出息的,旁人的事儿,要有一种科学的精神看待问题。你给我好好说话。到底怎么回事儿。”她这学自林晓的话还真管用,那小丫头果然不结巴了。
“是二老爷抓了伺候的丫鬟行房,结果那丫鬟还不满十二岁,血流不止,死了…….”小丫头虽然不再羞涩,却一脸愤恨,“听说那小丫鬟刚进府还没有一个月呢,可怜人就这么没了。”
徐朗腾的站起来,眸子里有愤恨一闪即逝。
王贵家的微微蹙眉,谨慎道:“老爷。这件事儿您还是别出头,不如趁着醉酒先歇着吧。”长辈的事儿,徐朗怎么处置都容易让人诟病,何况是弄死了人,就算是长兴侯府,传出去这也是个麻烦。
自家老爷眼瞅着就要大婚的当口,二房这不是故意给人添堵吗。
王贵家的一脸气愤,“这不是故意欺负人嘛。”好好的人就这么给弄没了,那二老爷是畜生吗?当然了,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徐朗缓缓坐下。冷静下来他觉得王贵家的说的没错。“如果来人,就说我酒醉睡下了。”微微阖上眸子,徐朗脸上再看不出什么表情,可今天的事儿更加让他下了铁心好好整顿整顿这长兴侯府。
可惜。直到掌灯时分都没有人来找徐朗。
徐朗很奇怪,府上死了人,虽然只是个丫鬟,爷爷也不该这样无动于衷才是。
第二天早上徐朗才得到消息,二老爷徐谨被侯爷徐长风关在祠堂跪了一夜,刚吃过早饭徐朗就被请去了祠堂。
阴森肃穆的祠堂里。二老爷徐谨跪了一夜,形容憔悴。看到徐朗,他眸子里有愤恨的目光一闪即逝。
徐朗面不改色,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规规矩矩的给徐长风行礼,随即就站到了不起眼的位置。
徐长风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眸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寒意。
“孽障,你还不知错吗?”徐家家风极严,这么多年也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特别是孙子天生痴傻更让徐长风是刻意做善事,府里的下人从来就没苛刻过,这么多年长兴侯府在外面的名声也是好的不能再好。好不容易感动了老天,赶上汉卿要成亲的关口,这孽障就做出这种事儿,怎么能不让人气愤。
“爷爷您别着急。”徐朗帮老人抚着胸口,“您身体不好,千万别气着。”看爷爷气成这样,徐朗担心老人有个好歹,试探道:“不如,让我处置吧。”他知道自己作为晚辈插手这件事儿不妥,可他实在不想看到爷爷伤心。
徐谨哼了一声,“用不着你假惺惺的。”要不是这个傻子突然回来,他怎么会这么不受待见?他也看出来了,爹是铁了心要罚他。家里死了人,怎么这顿打他都躲不过,估计上次冲撞了康平郡王世子的时候老爷子就惦记要揍他一顿了。
徐长风却是个难得的明白人,“汉卿你的心思爷爷知道,你别担心,爷爷还死不了。”他还得看着孙子娶妻生子呢,怎么能被这孽障气死。
徐朗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恭敬的立在一边。
“既然你执迷不悟,请家法。”
徐长风板着脸,管家当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