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啊爷爷,您老说这话倒是解气了,回头孙子又要倒霉了。
深吸口气,徐朗一脸淡然的走近屋子,给徐长风见礼。
“孙儿见过爷爷,给二叔、二婶请安。”他不卑不亢,似乎根本不知道二房又在针对他。
平心而论,徐朗对于杀了徐汉成这件事儿一点儿都不自责。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徐汉成杀了前世的徐汉卿,又怎么会被自己所杀,这只是一个因果循环,徐汉成该死,二房也怨不得旁人。
徐谨夫妇愤恨的盯着他,“不敢劳世子的大礼,敢问世子一句,汉成的死,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常氏咬牙切齿的,也不等徐朗回答,自顾自道:“徐汉卿,你好狠毒的心思啊,我们汉成做错了什么事儿,你就要杀了他。你就这样容不下他吗?”
有些人,永远不会反思自己的错误,反而把错误都怪到旁人身上。
似乎徐汉卿就该死,他就不应该占着长兴侯府世子的位置。反过来徐汉卿因为自保杀了徐汉成,那就是天理不容的事儿。
没等徐朗开口,徐长风先不乐意了。
“老二两口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把汉成的死怪到汉卿头上?”老头不高兴了,动不动就把屎盆子扣在汉卿头上,这是看他们家汉卿脾气好啊。“我警告你们,汉卿是我们长兴侯府的世子,你们做事儿之前考虑清楚了。”看来还是打的轻,教训没够啊,不然他们怎么敢。
徐朗扯扯嘴角,无语极了。
这难道就是“狼来了”的故事?二叔、二婶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徐朗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淡然的样子。
徐谨两口子鼻子好悬没气歪了,这一次明明就是徐汉卿的错,凭什么又骂他们?
“爹,我们是有证据的。”徐谨不甘心。指着那堆白骨道:“这里可是您老的亲孙子啊。”
徐朗看看那堆乱七八糟的白骨,上面那些是野兽的牙齿印吧?等等,三根小臂骨,爷爷难道又多出一个孙子……
心道:难道二叔也是穿过来的?dna都不用做就能看透。二叔你是二十八世纪过来的吧!
那边徐长风这下也冷静了,“我孙子好好的在这站着呢。”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关心则乱,怎么能被老二两口子又忽悠了呢。
徐谨:“……”
刚刚爹那句“老二家的你放心,我长兴侯府的人不能白死。”的话言犹在耳。这么快就反悔了,爹您是唱川剧变脸的吗?
“爹,这事儿我们是有证人的,汉成就是被徐汉卿杀死的。”二夫人常氏不管不顾,“徐汉卿你自己说,有没有杀了我们汉成?你好狠毒的心思啊,汉成是比你优秀,是比你出色,可你也不用下这么毒的狠手吧。都是徐家的子孙,你怎么忍心呢?”
徐朗叹气。“是啊,都是徐家的子孙,怎么忍心呢?”他淡漠的看着一脸悲愤的常氏,“二婶你说,那些想要害死自家人的,是不是都该死?”他也不是没脾气的,凭什么你们二房变了花样的害人,就不行我反攻了?
常氏:“……”你当我真傻啊!
徐长风一看二房两口子这态度,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不又是给自己的孙子下套吗。
“老二两口子。你们一天天的,到底想做什么?”他也不提证人的事儿,直接开骂。“汉卿把你们怎么了?你们就这么容不下他?他爹走的早,孩子命运多舛的。我好不容易找回了汉卿,你们一次次害他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不说我偏心?你们现在还这样害他,我是再不能偏心你们两口子了。”
二房两口子都要哭了,尼玛,还有没有天理了。您老什么时候偏心过我们?
说这话的时候就不能反思一下吗,您这心都要偏到爪哇国了。
那边徐朗垂着头不吭声,一副乖乖的模样。心道:这果真是亲爷爷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偏心成这样了。
“来人啊,送二老爷、二夫人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们走出院子。”徐长风算是看透了,这两口子不会消停。与其将来逼得孙子下手,还不如让他们两口子消停的过日子算了。在他们自己的小院子里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徐谨两口子一听鼻子好悬没气歪了,“爹您老不能这么偏心啊,汉成真是被汉卿害死的,您老要给汉成做主啊,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汉成就这么白死了。”徐谨膝行两步,抱紧了徐长风的大腿。“爹,您老想想,我就汉成这么一个儿子啊,谁没事儿会诅咒自己的儿子死了。汉成他小小年纪死的凄惨,尸体都被野兽啃了,爹您老睁开眼睛看看吧,汉成他死不瞑目啊!”
徐长风到底还是动容了。
“汉成他……真的不在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老人是尝过了,那滋味儿,现在想想依然心痛的不行。“老二,你可不敢胡说啊。”
徐谨大哭,“爹,我就算是再糊涂,也不能诅咒自己的亲生儿子啊。这是在尸体旁边发现的,就是汉成的贴身玉佩。”一个圆润的平安扣上写着汉成两个字,是用小篆写的,还是徐长风当年亲自刻上去的。
徐长风颤抖着接过那玉佩,眼睛湿润。
“汉成他?”到底还是没了啊。
常氏哭喊着,“爹,您老要给汉成做主啊,他就是被您的好孙子徐汉卿杀死的。”很怕徐长风反悔似的,常氏尖叫着,“让侯四进来,给爹说清楚,汉成到底是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