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说了什么,苏易平,你吃我家的,用我家的,我们家养你养到这么大,你就这样回报我们家的?”苏子绮指着坐在沙发上的凌易,气极败坏:“不对,你一定是去勾引了夏朗对不对?不然在医院夏朗怎么会那么照顾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个白眼狼!”

凌易坐在沙发上,连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只是看着坐在沙发对面的两个人。

男人面无表情,甚至偶尔还会露出一丝赞成。

而女人则是一脸想要阻止的表*言又止,但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遮不住。

只有坐在沙发另一侧的苏子安表情凝重,复杂的眼神时不时瞟向自己。

凌易心里好笑,又懒得表达出来,最后在苏子绮叫骂了半响后干脆地起身:“什么事?”

苏盛正心情不爽,看见这个一贯与他不亲,成天冷冷淡淡的儿子便心烦,更何况听见对方这种直白的,丝毫不带尊敬的提问。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告诉你,我是你。。。”苏盛站起身,恶狠狠地开口。

一旁的何以柔如同她的名字那般,柔柔地挽住了苏盛的手,语气温柔:“好了,盛哥,易平都长大了,别成天对他凶巴巴的,你看,孩子都被你吓得不敢回家了。”

“就你惯着他。”苏盛想起今天喊苏易平回家的原因,也值得顺着妻子给的台阶下。

可他却没想到,他顺着下了,有人却只当做没看见。

凌易心里悠哉悠哉地看这出“回家好戏”,面上却装出不在意,连说一声都没兴趣。

苏盛被苏易平这种无视的态度气的半死,正想开口指责,又看见妻子递过来的眼神,只得在心里怨骂着:果然是易静那个女人生的种,和她一样不讨人喜欢,处处惹人厌。

何以柔安抚住了苏盛,又将目光移回苏易平,面上摆出一幅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心里暗道: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一份遗嘱又有什么难办的?

可又将苏易平迟迟不开口发问,她也不由得恼火了起来,但还得压抑着怒火,温温柔柔的开口:“易平,你想想,这么多年,阿姨对你好不好?”

苏易平冷眼看着,不开口。

“什么阿姨,喊妈!这点礼貌都不懂。”苏盛见苏易平像个木头桩子那样杵着,才压下去的怒火又升腾起来。

“什么妈?苏易平就是个小,杂,种,要不是爸妈心善,他怎么能活到现在?现在长大了,看见有钱人了,就翅膀硬了,抢了我男人,还处处装出一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清高样,就这种人。。。呸!”苏子绮率先发了飙。

凌易依旧冷眼看这场大戏,只是余光看了眼苏子安,扫了眼对方复杂的还带着些愧疚的眼神,凌易在心里暗暗思忖:苏子安这是知道当年的真相了?可是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见别人都如同预料一般的开口发话,何以柔立马开口:“盛哥,说什么呢,易平还小呢,还没成年,不喊就不喊,还有子绮,易平是你哥,什么小,杂,种的,道歉!”

本以为这样能令苏易平感动的何以柔在看见苏易平那张依旧毫无感情,好像与自己全无关系的脸,都忍不住想发飙。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决定还是直奔主题:“易平啊,你看你现在还小,又不怎么能和别人交流的开,哪怕你快满十八岁了,在我和你爸心里,你还依然是我们最小,最需要疼爱的关心的孩子,我们之前事情多,所以对你的关心少了些,从今天开始,我和你爸多陪陪你,我们一家人呢,要经常开开心心的聚在一起,好不好?”

“一个半月。”凌易听了半天,觉得已经没什么意思了,想到还在医院躺着的,已经恢复单身的爱人,开始有些想回去陪陪对方了。

“易平,你这是什么意思?”何以柔虽然觉得这句话绝对没有什么好的含义,但也弄不明白,只能开口询问。

“还有一个半月就满十八岁。”凌易轻飘飘的回答。

“是啊,那么易平想要过一个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呢!或者是阿姨帮你举办一场生日paty好不好?”何以柔心里暗忖: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居然提起了自己的生日,不就是希望多多活的别人的关注吗,原本还以为会很难办,现在看来倒是挺简单的。

“所以你们要找房子了。”凌易看着何以柔严重的轻蔑,不慌不忙的开口。

“你什么意思?什么要找房子?!我告诉你苏易平,你别整这些幺蛾子,夏朗迟早会回到我身边的!”苏子绮不屑的冷哼。

“再有一个半月,你们就要搬出去了。”见几人不懂,凌易好心的详细的解释:“这个房子,是我名下的。”

既然都摊开了,凌易也不在一言不发,反而十分迅速的开口——他最重要的人还在医院呢,只要一想到就会觉得温暖的人,就是被苏子绮给害成那样的——凌易沉沉的看了苏子绮一眼,心里笑得阴森。

“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我母亲的遗嘱,我是她的儿子,是她财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也是如今唯一合法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你只是我的监护人,只能在我未满十八岁时替我打理看守这笔财产——因为你和我母亲没有法律关系。”凌易语速缓慢的说出苏盛内心的真实想法:“你希望我能不立刻申请继承财产,让你在多拥有一会——无论是用威逼还是利诱的手法——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我听话的替你一劳永逸,将那份遗嘱的受益人改成你的名字。”


状态提示:第2章 .9--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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