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内岑用愤懑的语气控诉着他,轻轻地咬着唇,眼底却有泪意氤氲在了眸中:“这些日子我的心都已经平静了许多,为什么你在有了结婚的打算后还要来搅乱我的平静的心湖,难道我就这么好玩吗?我一个离婚的女人玩起来就是没有负担是吗?”
一口气说完这些,她就别开了头,不去看他的表情,反正现在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心里不好受,想要发泄一下。而他撞上来了,就该他倒霉承受她心里的怨气。
霍靖棠没想到她的情绪反应这么大,看她的样子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他握着她的手松开,长臂横了过去,把她的肩头扣住,将她拥在了自己的怀里。她想要动弹,可是却逃不开他的怀抱。
“我不动,你也别动。”霍靖棠抱着她,让她靠着自己,一手还把她的双手给握住。
秦语岑本不想和他这么亲密,可是一闻到了他身上的那抹熟悉不过的味道,清雅而淡然,混合着男人独有的阳刚气息,就让她一阵阵的不住的让她晕眩。她就没办法再挣扎了,只能这样瘫软在他的怀里,她觉得自己好没用,只要他轻轻地一个小动作,自己就沉沦下去了。可是这样靠着他,听着他的心跳,也是一种幸福。
她让自己不再多想,如果这样的时光只是偷来的,就让她就这样享受片刻也好。就让自己没用一次吧,反正也是拒绝不了,就让自己开心一些吧。其他的烦恼,先过了这一刻再说吧。
秦语岑在他的怀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羽睫像两排小扇子一样,忽明忽暗的光影掠过,在她的眼下投下了深浅不不一的阴影,就像是她心里的那自卑的阴影一样,时有时无。
她多想有更多的阳光照进自己的心里,把那一片阴霾给清除。她想要这样的温暖,让她依恋的,让她不舍的,可以一直这样陪伴她一生的。
徐锐开着开得也慢,也想给他们两个人好好相处的时间。可是再长的路也有走到终点的时候。徐锐停好车后对霍靖棠首:“霍总,你和秦小姐坐一下,我去抽一支烟再来,行吗?”
“去吧。”霍靖棠点头同意,自然也是明白徐锐这话里的意思。
徐锐走后,霍靖棠还是没有放开秦语岑,两人在这安静狭窄的车厢里静静相拥。这样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这样的让人眷恋。
霍靖棠感觉到她没有再抗拒自己,心里也稍微放心了下去。他的手紧紧了她的肩,感受着她在自己怀里的真实存在感。多长时间了,他没有抱过她了,没有像今天这样安静地待在他的怀里。时间流逝,他对她的那一点生气也荡然无存了,他多想这样和她相拥着,一起握着手,这样真好。
时间如果能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是完美的幸福。
他吻着她的发香,贪恋着属于她的美好馨香。他忍不住低头,在她的洁白的眉心上轻轻印下一吻。
秦语岑感觉到他那温凉薄韧的唇烙着她的眉心,他这轻轻一吻,温柔尽显。她就算再怎么心肠冷硬,面对这样的柔情脉脉的男人。瞬间没了底气。她只觉得有湿热的水气就开始浸润着她的羽睫,湿了眼角。
她怎么舍得放开他,怎么会这么没用!
“刚才你说我要结婚了,你是听说?”霍靖棠低凝墨眸看着着她细浓密的羽睫,把她的的清澈如水的眸子遮掩。
她只是轻轻地颤了一下,片刻后,声音很浅:“那天钟浪和我们在棠煌吃饭,我路过你吃饭的包厢,我听服务员说的……我……”
她怎么就这么老实地把答案告诉他了,这不是在证明她在吃醋吗?她怎么这么傻?他一句话就她的心思给了解了。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嘴快,可是覆水难收,她只能咬咬牙。
听到她说的实话,他嘴角微翘,冷硬的脸部的轮廓也柔下来:“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我要结婚了,你到是知道?”
一句话说得她是无言以对,她蹙紧了眉,然后自他的怀里抬起了眸子有些不相信地抬头看他。难道她是误会他了吗?
她的眼睛瞪大,黑白分的眸子镀着一层水光,似水洗的玻璃珠一般明亮,湿漉漉的,分外的好看,也迷人沉醉。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听错了吗?我明明有听到那个服务生从你在的包厢里出来,然后说他们的霍总承认有喜欢的人了,还要带回家见家长了。难道他们还敢在你的地盘上睁眼说瞎话吗?”她心里有点恼,也有点尴尬,脸颊就跟着烫起来,“我还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孩子向你敬酒。我总不会是眼睛瞎了吧?”
“那天是我二叔二婶的小女儿,我家最小的妹妹二十二岁生日。她十岁成年,二十岁过生都大办了一场。这一次就一家人在我的酒店里简单地吃了一顿而已。难道我随便一个女孩在一起,我就喜欢吗?再说了,她是我妹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配在一起。”霍靖棠从没有这么耐心地向一个女孩子解释这么多话,可是在她的面前却这么的温柔解释,“是,我家里人就是想我去相亲,尽快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可是我是谁啊,我能那么轻易地答应吗?这不是把我的身价给掉了吗?若不是我同意,我是肯定不会其他女人相亲的。”
“我是默认我有上心的女孩子了。可这个女人啊,就是喜欢揣着明白当糊涂。就是不愿意承认喜欢我。”霍靖棠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承认对我的喜欢真的有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