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七月苦寻不到的人,萧白契,此刻正坐在至交好友贺慕满的水榭之上把酒言欢。一旁有着贺慕满请来的歌姬跳舞助兴,二人一别一月多,自然是有着好些话要说。
“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沉迷在饮酒作乐中。阿满,得快些找一个知你懂你,你心爱的人长长久久一生了。”萧白契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对面这个自己从小到大的兄弟。
可贺慕满却好似全然没有听到他的话,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歌舞,脸上弄弄的笑意,就被在指间转着。萧白契见他如此,也是了解他的。知道他若是不想听一些话,便会表现的如此漫不经心。
萧白契自饮自酌,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可他不说了,贺慕满又耐不住寂寞,便自己开了腔:“我说白契兄,你真的决定要娶那个梁鸽,不,我妹妹贺燕好?”
萧白契拿到唇边的杯子一顿,只是稍微的一下,便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水。而他再掩饰,贺慕满也看得出一样。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贺慕满放下手里把玩的酒杯,缓缓靠近萧白契,眯起一双凤眸。
“白契,你莫不是对别的什么女子也动了凡心?让我猜猜,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说着,他靠在椅背上,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像真的是在思索。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两手一拍,道:“若我猜到没错,定然是去狮子林的这期间发生的事儿。可是随军的都是男儿,你又如何有动心的机会?莫非,你……”
“嗯?”萧白契为自己再斟了一杯,挑了下眉头看着对面的人,想要听听他如何说下去。怎料贺慕满突然就站了起来,退了几步看着完全不知发生什么的萧白契。只见贺慕满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萧白契,声音也有些颤抖:“萧白契,你如实说,你是不是……是不是对白树……”
萧白契还未听完,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依着萧白契的性子,怎么能容忍被人这样抹黑。一气之下,就随手拿了个鸡腿扔向贺慕满。贺慕满眼疾手快,接了就往自己嘴里送。萧白契真的是又气又好笑,有些无可奈何:“贺慕满,什么时候,你方能有个正经样子。”
“唉~我说白契啊,你怎么越大,就越是啰嗦。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若是真的瞧上白树,人家白树还不一定会从了你呢。”将鸡腿几下啃了感觉,扔到桌上,他重新坐下。整理了下衣着,忽然变严肃了起来。
萧白契见他认真了,却也不想过于理会他,只是管自己饮酒。“白契,此次随你们出去的人中,是不是有一个女子?”
萧白契拿酒壶的手停下,眼神开始涣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耳旁,贺慕满的声音还在响起:“皇宫中九公主擅自随军出征,此事在宫里宫外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我如何不知。白契,你和这位公主之间……”
“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事情。”说的斩钉截铁,像是要给自己一个决绝,仰头,一饮而尽。
见他如此,贺慕满摇了摇头,也拿起酒壶我自己斟了一杯,对着萧白契举杯。萧白契望了他一眼,举起酒杯同他相碰。“白契,我不知你与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看得出,你的爱,已经不完全属于贺燕好了。就算如此,你还是决定要娶她吗?”
萧白契不语,只是看着杯中的酒。恍惚的,他竟然看见七月在杯中对他笑,眉目清楚,笑意轻柔。或许是醉了,竟然会有这样的幻觉。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再去看,竟然是燕好的眉目。同样是含笑对着他,温柔含蓄。
闭了眼,萧白契再次一饮而尽。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该如何做。燕好,我是一定会娶的。我萧白契此生,只会爱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就是我以后的妻。”
贺慕满看着萧白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继续饮酒,看着那边的歌舞表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爱也不是不爱也不是。”
等到二人尽兴散去时,萧白契已经不省人事,贺慕满也有些迷糊。让人去萧王府通知了白树,一会儿的功夫白树就出现在贺府门外。贺慕满扶着萧白契,两人晃晃悠悠的。白树下了马车,从贺慕满那接过萧白契就要走。
怎料贺慕满一把拉住白树的袖子,发起了酒疯:“我说白树你小子,长得一副女儿家的脸,身体也如此纤瘦,啧啧。你好好照顾你家王爷,不过可要小心这小子酒后乱性。哈哈哈,快回去吧。”
贺慕满是痛快了,可是难为了白树一个堂堂男儿,遭受如此侮辱却无能为力。只能憋红了一张脸,一边扶着不省人事的萧白契,一边将自己的袖子从那满口胡话的人手中抽出自己的袖子,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将萧白契放在里面的榻上,正要抽身,却被萧白契一把抱住。“我一定要娶你为妻,一定要娶你为妻。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待你的!”
闻言,白树本来是憋红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可是萧白契醉生梦死,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白树闭了闭眼,只能忍下这口气。
萧白契第二日醒来时,是在自己府里的床上,敲了敲疼痛不已的头,萧白契摸索着开始穿衣起身。或许是听到屋里有动静,门外的贺燕好敲了敲房门。
“进来。”穿着完毕的萧白契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一抬头,就看到端着水盆和一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进来的贺燕好。
“燕好,怎么是你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