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诺达的别墅不可能就只有夏末一人。另两个常驻人口一个接受英式教育永远在四处检查屋内食品摆放或经常和物业开会的管家,一个爱唠叨打扫卫生又能做简单中餐的王妈。
西点师傅是个做兼职的外国小伙子,只每周二、四来看看,总是在琢磨怎么样翻新他的花式点心;营养搭配师一个星期来换菜单一次,其实她强烈建议取消。只是抗议无效。
家庭医生和护士也不常来了,因为她已经完全康复。李文音倒是想经常来,可惜工作太忙碌。
日子每天都是相似的,一天天过着,你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和命运齿轮的转动。看着漆黑一片的玻璃,一如既往的寂静,夏末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们也早点去收拾完休息吧。”
王妈看着依旧留下很多饭菜的碗筷,笑说:“夏小姐,一会我就把牛奶送到您房间里去,先生交代每天睡前必须喝一杯。”
夏末摆摆手:“王妈,不用了。反正喝不喝他都不知道,我不喜欢牛奶的味道。”
王妈看了管家一眼,对方朝她使眼色,几天含义是什么夏末没空理会。
夏末抱着那只类似她一般的富人家的猫四处游荡到酒窖,拎起一瓶酒,将空的酒瓶灌满,掩饰好才走。酒确实是个好东西,只要把自己灌醉了就好睡了。
睡梦中她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有人在大声说话,她猛地惊醒,有一瞬间的神智不清。大床四周窝着一堆小动物,最热情的永远是卓二。这里从来没有人敢大声喧哗,至少她住进这里之后就没听到过有人这样大声讲话。什么人,出了什么事?
仔细一听声音又觉得十分熟悉,一把掀开被子,衣着清凉光着脚就冲了出去;还没有绕过那盏华丽的水晶灯就发现露台上站着个高瘦的男人的背影,那么的熟悉。这是她睡梦中出现的幻象吗?
他裹着一件黑色的外套,露出一大截毛腿,趿着拖鞋,扶在围栏上对着花园大声说着:“……能不能让人多睡一会儿?我不是说过不允许在早上做事的吗?而且你们还发出这么大的噪音。”
管家恭敬的解释道:“要过年了,所以我就让园艺公司的人来整理一下,没想到他们居然开了机器。先生,实在抱歉,我立马请他们离开。”
李卓新轻轻的说着:“以后找那些知道规矩的来。”他也不愿意为这些事情发火,可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刚躺下不久就被吵醒,最重要的是夏末还在睡梦中。
夏末在他转身之际猛的一个助跑,冲进他怀中,挂在他的脖子上。她的心脏又开始狂跳,“咚咚”的好像有人在她的耳朵边擂鼓。这绝对不是在做梦,他终于回来了。
李卓新笑着接抱,想着这动作一定是和卓二学的,不然怎么会如此谄媚。
夏末歪头笑的眼睛都一脸满足:“冬日的早晨是如此的美好,你怎么会如此的暴躁,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李卓新。我温和礼貌、谦谦有礼的陌上公子去哪儿了?”
李卓新拍拍挂在他身上的女人,冲着她的脖子猛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所有的不快烟消云散。看着她光裸的脚和单薄的衣物,皱眉,拉开外套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因为医生告诫过他,女人小月子后最好不要受凉,他一直记得。
“那是因为昨晚我看见一个醉鬼躺在我主卧大床上,本是心中一喜,却突然发现床上居然没有我的位置;那几个小畜生倒是知道享受,早晚都送人。”
他就着这个姿势抱起她一路往卧房走去,夏末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和心跳。这样心连心,一起跳动的感觉真好。
夏末看着现在还围在他脚边的那几只,哈哈大笑:“他们可是姓卓,别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李卓新小腿一划拉,将他们隔离在房门外,随它们吠叫,一会管家会上来处理的。他咬着夏末的脖子,一把将她扑进大床,继续刚刚的话题:“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我也属于兽类,你应该很清楚,所以即使骂进去也无所谓。”
夏末眼睛直盯着他看,舍不得移开一秒,好似看不够,用手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李卓新,你如果再不来我就要离家出走了,这里没有你再华丽空间我都觉得阴暗虚无。”
李卓新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胸口暖融融的,像是暖阳直射照进了他的心里;她忽闪的睫毛,似犹如一双带无骨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痒痒的;突然内心涌过悲怆,又觉得十分的沉重;好希望时间被魔法定住了,停在这一刻永远不走动。
他亲吻她的唇,重重的急迫的炙热的好似世界末日。
“夏末,我爱你!你要记得。”
夏末知道听到从他嘴里说出这句话是多么的苦难,这是一个根本不相信爱情的人,经历幼年的伤害和少年的家庭分裂,他对于什么都抱有怀疑的态度。
可微妙的命运却将两人连结在一起,好似前世注定一般,第一眼就莫名的存在好感,不靠近就不舒服。
夏末抱着他的头,从额头一直到喉结,一点不落。“我知道,直达生命终结都会记得。”
这话就犹如催化剂,让李卓新用行动表示自己内心的澎湃情绪,夏末被动回击;让周遭的空气突然升温,最后是熊熊的烈火。
当然两人都错过了饭点,所以只能继续吃王妈准备的早点。依旧是味道及浓郁的参粥,还有几个小碟子没有什么调料的配菜,一个盘子里放着煎饼果子。这是李卓新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