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希突然被惊醒,他揉揉自己的双眼,关掉书桌上的台灯。从不做梦的他居然被这大脑浅层活动惊醒,心有余悸。喝了一口水,缓解内心的悸动。
他不知道为何,莫名的心闷,总感觉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件。想想近期的目标大多都已经完成,连最难处理的‘南门事件’也基本解决,就等工程竣工,看最终成果。
唯一不可控制的就是与夏末未能成行的旅行,错过了这次的大型流星雨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没有人知道,他最爱的其实是天文学。那些神奇的天体的构造、性质和运行规律,让年幼的他一度着迷。
那些以兴趣为终身事业的人真是幸运的让人嫉妒,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如此。
他看着桌角那些从夏末书房借过来的书,虽然它的主人并不知道,姑且当是借了。翻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段令人不是很愉悦的话:没有谁必须依附着另一个人存在,也许会经历短暂的悲伤与痛苦,但绝不会蔓延窒息;转身,生活继续。一个人,一间房,一条狗,过一生。其实,习惯一个人就不会再寂寞。
李卓新最头疼的就是夏末这种独立的性格,让人很难接近,深深无力。
曾有人说,读文,就读那种可以刺痛心灵的文字,在那种痛中,人的灵魂会得到顿悟,得到升华。而这些自我剖析刺痛内心的文字,大多出自放弃幻想人之手,多少有些孤芳自赏
李卓新读了夏末的文字,我仿佛在读她的一生。字里行间,流露出她的真实,不造作,大气,自由自在地过着无目的的生活。当然更多的是那些令人窒息的心灵独白,他居然在一个小姑娘的文字中读出了沧桑。
他一直认为这世上最有趣的事,第一是人,第二是书。书能使人抓住这个世界秘密的核心,而文字是了解一个人最真实有效的途径。
但是看着这些文字他却开始心疼,无声、寂静、无痕。
单调的和旋铃声在破晓的夜下显得那么刺耳突兀,他动作迅速的拿起接通,内心有些小期待。完全陌生的号码,或许会是心中哪个人打来的。结果总是那么令人不满。
温敏蕊不好意思的说着:“小新,不好意思打扰到你,有件紧急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李卓新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对于自己母亲的好友,又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人礼貌的回答着:“温姨,有什么事情您直接说就是了,这是小辈该做的。”
温敏蕊有些激动的说着:“我们班哪个夏末,在法国被抓了,现在估计被关在移民局。”
李卓新猛的一下站起来:“您说您班上的谁被抓了?消息准确吗?”
温敏蕊被李卓新的音量和语气吓了一跳:“我刚刚接到夏末家里人的电话,他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夏末在法国非法打工被抓了。”
李卓新冷静了下来:“去法国非法打工,她需要吗?据我所知她的实际条件比档案室资料上记载的好很多。而且千里迢迢跑出国打工,不太可能。”
温敏蕊:“听她干妈的意思,好像是法国一个摄影师推荐她去参加一个公司的代言面试,最后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无法得知。”
李卓新松松自己的拳头:“她家人准备过去吗?”
“来不及了,拘留最多是72小时,不然会被遣返。那么,对她今后会有很不好的影响。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了20小时,具体情况还未知。现在他们想找外交驻法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出具说明,她不是非法务工人员。”
李卓新想了一下,懊恼的说着:“小姑昨日跟团去东非访问,估计联系不上。”
温敏蕊:“那怎么办,如果要是真的被遣返那么就是她人生一个很大的污点。”
李卓新当然知道这将会是个大污点,他巴不得现在立马就飞到法国帮忙处理,可是他的身份注定不能随意出国。
听着电话线那头的沉默,温敏蕊说道:“你家小舅前几天是不是去英国,要是近的话能不能去看看什么情况。实在不行他公司应该有律师可以帮忙保释什么的,总比她一个人被关好一些,我们也能了解那边的情况。你说呢?”
李卓新:“温姨,别急,他在伦敦,过去只要一个半小时的飞机。”
温敏蕊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这就好,希望能顺利的解决。你说这小姑娘过一个暑假怎么那么能折腾,好好帮我排版校对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这也不知道会不会挨处分。”
李卓新:“其他事情也只能等她回来再说了,现在最主要的是人能安全回来,不要受罪。”
李卓新挂了电话,看看手表伦敦现在应该是凌晨,可按照他小舅的习惯肯定是没有睡觉的,于是拨打了他的电话。
卓昌源:“你小子知道现在几点吗?怎么还给我打电话?又是在书房过夜?当自己是机器人吗?”
李卓新也不嫌他唠叨直截了当的说着:“小舅,我需要你帮忙。”
难得这么正式的声音让卓小舅收敛起自己的效率:“怎么,你家老头子出事了?”
李卓新:“不是,有个朋友在法国被逮捕了,非法务工。”
卓昌源疑惑:“你有朋友在法国?这样的理由,想来应该不是我认识的吧。”听对方沉默,他大胆的猜测:“不要告诉我,是那个丫头。你如愣头小子一样偷偷安排带她去看星星,怎么被放鸽子了。我老早就教过你,别搞风花雪月的事情,一个包包一件珠宝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