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殇安排好一切后,立即回了城北的别院。
走进屋内,见除了脸色有些许苍白之外,安然无恙,担着的心此刻便放下了。但内心深处的杀意又平添了几缕,他早知晓那人的目的,只是未曾想那人会采用如此激烈的手段。
慕浅画为天下人以身试毒,但此事的原意赫连殇又岂会不清楚,若是曾经的慕浅画,天下人与她何干,如今此举,皆是因为他,发誓要守护慕浅画的同时,赫连殇心中也十分明白,他还不够强大,若是他能掌控一切,又何来慕浅画今日的以身试毒。
“殇,宫中情况如何?”慕浅画并未安慰赫连殇,此刻但凡有一句安慰,都显得十分多余,只是起身靠在赫连殇的怀中,轻声问道。
“已经安排好了,浅浅这两日在这里静养就好。”赫连殇想起暗一的提议,乍看之下,如此荒唐,但他想起慕浅画所受的苦,便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这也算是他小小的报复之意。
“好,淑妃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吗?”赫连殇派人警告淑妃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慕浅画,但初晴还来不及汇报,赫连殇便到了,慕浅画直接问道。
“她去见了惠妃,为了不节外生枝,我让人警告了她一下。”
在赫连殇的心中,对淑妃不免有几分厌弃,他虽明白慕浅画此举的目的,但不代表他能原谅淑妃借用了他母妃的喜好,但如今之际,慕浅画的决定也算是最佳的选择,若非如此,如今的天圣还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局面。
“小姐,张宰辅求见。”初晴在门外候了许久,张宰辅的目光实在让她无所适从,咽了咽口水,站在门外说道。
“让他等候片刻。”慕浅画对门外的初晴说完后,微微抬头,看着赫连殇的脸庞,她以身试毒,赫连殇两日来也并未休息,虽然可以打理过,但她还是能看出赫连殇的神情中略显疲惫之色。
“殇,既然宫中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等天色稍微晚一点我们会倚梅小筑好不好。”如今的羽城中,唯独慕王府算是一片净土,慕长风直接住进了御林军中,福伯每日会安排慕王府的下人一同熬药,慕王府倒是没人敢涉足进去,风雨之前,她和赫连殇也得要养精蓄锐才行。
“好。”赫连殇轻轻抚摸了一下慕浅画的发丝,为慕浅画系上披风后道。
慕浅画走出房间,见张宰辅焦急的在屋内度步,但碍于礼仪,慕浅画是女子,他不便打扰,若非如此,怕早就直接闯进去了。
“郡主,百姓体内的毒又有发作的迹象,郡主可寻得解药。”张宰辅见慕浅画相较于之前,脸色好了些许,于是急匆匆的说道。
慕浅画挥了挥手,示意屋内的退下。
“宰辅大人爱民如子之心,浅画佩服,只是解毒非一日之功,我既立下了军令状,自然不会食言,再过五日,所有人的毒便可全解了。”慕浅画立即回答道,解毒之事,她的确有把握,但此刻不宜让太多人知晓,不然会生出甚多变故。
“有郡主这话,老夫就放心了,只是为何今日毒发比昨日早了些许。”张宰辅不懂医理,但碍于对百姓的关心,他自然要问个明明白白。
“此毒想必宰辅大人也有所了解,从今日开始,毒发会愈加频繁,宰辅大人只需要按照我写下的药方,按时让众人服下皆可,但其中的过程,还希望宰辅大人能多家监督。”慕浅画言下已有提醒之意,她相信张宰辅在朝野多年,会明白她话中之意,有些话此刻还不宜说得太过于直白。
“老夫有一个疑问,不知是否该问。”张宰辅看着慕浅画的神情,犹豫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
“宰辅大人是想问我以身试毒,为何此刻全无中毒的迹象吗?”慕浅画从张宰辅的眼中,读懂了张宰辅的想法,主动的说道。
“老夫唐突,还请郡主明言。”张宰辅拱手道。
对医理他不了解,但慕浅画既然能给自己解毒,为何不能用此法给全城百姓解毒,张宰辅不怀疑慕浅画的要救治百姓之心,但心中难免会有疑问。
“我是玉笛公子,这个答案,宰辅大人可满意。”她百毒不侵之事,除了最亲近的人之外,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她的血可解百毒,但她现在还不想多添麻烦,报上玉笛公子之名,张宰辅自然会明白,是人都一些看家本领,只是并非适用于所有人。
“老夫不打扰郡主了,老夫告退。”慕浅画已经自报家门,张宰辅识趣的说道。
“小姐似乎很看重张宰辅。”张宰辅离开后,初晴问道,慕浅画玉笛公子之名,虽然有不少人已经心知肚明,但能让慕浅画自报家门,她对着张宰辅自然也得另眼相看。
“难得的一个为国为民,刚正不阿的人,天圣如今正缺少这样的人。”慕浅画直言道。
“既如此小姐为何不收为己用。”初晴见慕浅画对张宰辅的态度总隔着一层,略有不解。
“既他有一颗为国为民之心,我有何必在乎是否能收为己用呢?”慕浅画微微一笑,看向初晴道。
“……”初晴满心疑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浅浅的意思是说,张宰辅效忠于君,忠心于民,无论谁为君,他都只为民,张宰辅门下的士子从不参与党争,他既然效忠于君,又何必在乎是否为己所用呢?”张宰辅离开后,赫连殇推开门,正好听见两人的对话,见初晴略带疑问,慕浅画又看中初晴,于是解释道。
“多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