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好了没几天,我的父母又吵了一架,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爱吵架。我母亲一气之下回到了四川老家。我父亲胸有成竹似的,也不去追她,他相信自己一个人也能看孩子挣钱,根本就不用我的母亲。
他不看孩子,不知道看孩子的苦,我母亲一走,家里就乱了套。我小弟弟天天喊着要妈妈。我大弟弟正淘气了,我天天跟着他跑,哪有功夫管我小弟弟。
我父亲忙的手忙脚乱,他对我说,“燕子,咱们不要你妈了,我一样能管好你们。”
我父亲说的不赖,可是做的不行。他天天给我们煮疙瘩汤,好不容易做回面条,我们却咬不动它。我父亲只坚持了几天就受不了了,他要把我母亲接回来,他终于肯低头认错了。
可是我的母亲不想原谅他,只不过看见家里的这几个孩子没人照顾,不忍心看我们受苦,又回来了。
等她回来,看见我们都可怜成这个样子,伤心的哭了。我一个人要看俩个孩子,根本就看不过来,所以我的小弟弟受伤了。我们几个人在炕上玩,我的小弟弟忽然从我的身上翻过去了,摔在地上,把头都摔破了。
她一离家出走,我们大孩子还差点,不过我的小弟弟惨了,他饿得面黄饥瘦。他调养了很长一段时间都缓不过劲来,他们只好领着我的小弟弟去医院,一问不知道,问了吓一跳。原来我弟弟缼少照顾,长期营养不良,得了肝炎。
他吃的药就三十多一盒,在当时的钱可实着,一元最低顶现在的十元钱。他们回到家,我父亲就准备了一个小碗,一双筷子,把他和我们分开。
他的肝炎好了没多久,我的弟弟和别的小朋友们在平台上玩。一个小朋友把我的弟弟推下平台,把我的弟弟的锁骨摔折了,我的小弟弟可受了大罪。
我的父亲一见我的弟弟摔折了骨头,赶紧给他找接骨的大夫。头一个大夫是个庸医,因为我小弟弟折的地方在肩膀,不好固定,我的小弟弟又小,还特别淘气。医生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办法,他把我的弟弟捆成了粽子,我的弟弟哪里受过这样子的苦,疼的他大哭。等回到家,我的弟弟疼的脸色发白,把他疼晕了。我父亲一见他晕了,急了,他赶紧把我的弟弟解开,我的小弟弟已经不省人事。
我父亲又找了一个大夫,这个大夫的医术很高。他把我的小弟弟固定好以后,我的小弟弟没有再哭,我的父亲买了一个固定带给我的小弟弟带上。
我的小弟弟好不容易平平安安了,我又接上了。也不知道是怎弄得,我的胳膊摘了勾。我一直喊疼,我妈看见我一个胳膊动不了,也顾不上管我的弟弟了,背着我就向我们村的村医走。我趴在我母亲的背上,感觉特别亲,我希望我的母亲就这样背我一辈子。到了那,大夫检查我确实摘了勾,他让我坐在炕上,拿起我的手使劲一推,就挂上了。我当时只记得那家昏暗的灯光,一挂上了,我的手立马能拿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