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丫鬟,白霜儿,别看她模样不行,可性子却是极为下/贱的,只要我一句话,无论怎样下作的事情,她都愿意做!还有还有,我府里还有许多干净乖巧的小丫鬟,只要你们把我放了,我一并将她们送来!至于银钱,你们只管说个数,我绝不会还口……”白秀秀的泪水渗染了衣衫,用近乎撕裂的声音哭喊着,任谁也想像不到,向来以容颜姣好,气质淡雅著称的白府小姐,竟狰狞成了这副模样。
两个尼姑相视一眼,白秀秀开出的条件,的确令人颇为心动,就连屋外的眉师太听了,也凝神思考了好一阵。
“师太是信她,还是信我?”小小白挑声问道,身侧是树梢挡住了清晨的白光,在她的面上打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阴沉而又让人琢磨不透。
眉师太呵呵的赔了笑,白秀秀提出的好处的确很诱/人,可她亦是明白,若身边这位姑娘果真如她所言的那般“下/贱”的话,那又怎可能狠心将她送到肃青庵手中,单凭这一点,她的话就已经站不住脚了。“自然是相信姑娘的……”
小小白不以为意的冷冷一笑,眉师太心中闪过的贪念,她又岂会不知。
她回眸看向材房内满面丑色的白秀秀,在原剧情中,白秀秀毫不犹豫的将白霜儿推进了狼窝,而这一次,她更是以“下/贱”二字来形容一个对她倾尽忠心的仆人,并且再一次打算将白霜儿推出,以求自保,其中心思,岂是“蛇蝎”二字就能概括的。
小小白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愤怒,到底是来自原主本能的情绪,还是自己也将白秀秀厌恶了个透彻,不过,此时此刻,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要将白霜儿对白秀秀的深恶痛绝,一字一句的告诉她。
“你们的手段也不过如此,还是让我来吧。”
未等眉师太反应,小小白已经推门而入,冷眼看着趴在地上,从一脸震惊再到满心绝望的白秀秀。
“霜儿……为……为什么?”看着方才还一脸狠意的尼姑,在看到小小白后,竟是摆出了一副好脸色,白秀秀终于明白,这一切原来都是白霜儿设的局,只是她不明白,向来对自己忠心不二的丫鬟,为何会如此对她。“白霜儿,我待你向来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这般加害于我!”
“背叛?加害?”对于方才不惜拿自己的性命,以求保全的人,小小白只有呵呵冷笑。“若不是你欲先弃我于不义,我又岂会恨你,反你?苏巧玉死后,没能如你所愿替嫁给李元富,你难道没有想过以同样的方法,由我来代替你出嫁?”
“我……”白秀秀赫然一怔,却无法否认。
“若是我也不愿意,也寻了短见,那么你接下来逼的,会不会就是院子里的小丫鬟们?她们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小小白每说一句,就朝白秀秀逼近一步,又伸手死死的锁住了她的下巴,恨不得直接将这下巴活生生的卸下。
白秀秀被逼问得慌了神,可是她并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有何不妥,白府白白养活了这么多张嘴,不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能加以利用的吗?“你们……你们都是卖了死契的丫鬟,是生是死,全都应该由主子说了算……”
“所以,你便可以肆意践踏我们的性命,就像路边的一株野草一样?可你有没有想过,无论是谁替你嫁给了李元富,李元富必定会迁怒于她,而她将面临的,是无尽的折磨与苦难,可你,却依旧会不以为意的做着小姐!”小小白咬牙切齿的说着,加重着手中的力度,在白秀秀的脸上,掐出了一抹淤青,扑倒在了地上。
“我……这主意不是你出的吗?说到底,苏巧玉的死,你才是罪魁祸首!”白秀秀赫然睁大了眼睛,好似要为苏巧玉叫屈一般。
小小白缓缓蹲下了身子,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姑且告诉你一个故事,话说白府有一小姐,名叫白秀秀,受圣上赐婚给了李元富,可她却觉李元富并非良人,不愿出嫁。正在她愁眉不展时,她的贴身丫鬟苏巧玉给她提了个主意,让她的另一个贴身丫鬟白霜儿替嫁给李元富,她很是欢喜,立马就同意了。白霜儿嫁入李府后,受尽了一系列非人的折磨,成为了李元富圈养的禁/脔。终于有一天,她得到一个向白秀秀求救的机会,可白秀秀却嫌弃她,不愿与她相认,更不会出手救她。后来,白霜儿在无尽的怨恨中死去,可幸得老天垂怜,让她重活一世,回到一切都还未开始时,所以,她来复仇了。”
听了这样的话,白秀秀已被吓得瞪大了眼睛,大口喘着粗气,完全无法相信。她朝一旁躲去,她不愿也不敢继续待在白霜儿这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女子身边了。
小小白浅浅的笑着,又从腰包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一根小小的银钗,在白秀秀眼前一晃一晃着,好似要直接插进她的眼睛里去一样。“听说李元富发明了一种新鲜的私刑,在青/楼里极是受用,不但能折磨人,而且还不会在人的身上留下伤口,对于你这种往后要拿身子做本钱的下/贱胚子,简直最合适不过了。”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白秀秀害怕极了,身子已经开始不住的发着抖,直是往墙根上躲去。
小小白并不理会白秀秀这些无足轻重的问话,只是单单端起了她玉葱一般修长的手,又轻柔的抚了抚,从手腕到指尖,最终停留在指甲上。“一个人除了头发以外,还会不停生长的便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