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又是一场恶战!
一战数月,冽赤终于回来了。
他靠在我耳边呢喃,“小石头,你要多久才会醒呢,没有你,我快要撑不住了……”
他话里带着暧昧,我知道他指什么,然有心无力,也终将是在床上继续挺尸。
他坐了许久,说了许多话,“要是你我有个孩子该多好啊,我便不用去找九渊要心头血了,怪就怪我没有及早下手,才酿下今日之祸。”
我听罢不禁想笑,是呀,要是孩子没死,我倒也有个骨肉至亲了,偏偏天不遂人愿。
他又自责了半晌,“早知今日,我便该一早就告诉你我是你的阿焱,也省了许多麻烦事,小石头,你要撑着,乖乖撑着等我将九渊的心头血夺来,到时候,你再好好补偿我为你守身受的苦……”
他说着往我的耳垂咬了一口,疼得我浑身一激灵,人虽未醒过来,但是身体却是自觉做出了反应。
他也发现了我的异样,促狭凑近我,“小石头你听见我说话了对不对?既然你是醒着的,那本尊便要向你讨讨这几日受的苦。”
他说罢就要剥我的衣衫,我吓得身体轻颤,想开口大骂他趁人之危,突地听到他爽朗的笑声,“放心,我不会动你,等你醒过来我再与你讨债!”
我稍稍心安,就这般躺在他怀里睡了一夜。
第二日,他又走了,魔兵重整旗鼓,换了攻打部署,一路势如破竹,天界连连败退,众仙大惊,极力劝解天帝让步,然九渊却一意孤行,宁愿败战亦不松口!
小狐狸留在魔宫守着我,每日絮絮叨叨与我说些外面的战事,时而痛哭在我耳边呢喃着想我,时而痛骂九渊是个大坏蛋,时而又自言自语为何师尊不来帮忙。
我了然于心,这场仙魔之战,于赤炎而言,最好的便是不动声色。
一个是他的君王,一个是他的兄弟,两边皆是难以取舍。他不知这场战役从何而起,然却在听到冽赤说要九渊心头血之时终于有了反应。
当即飞身要来魔界寻我,然如今的魔宫固若金汤,他被阻在外不得入内。
小狐狸守在我床头忧心忡忡,“娘亲,你怎么还不醒来,爹爹最近受伤了,吐了好多血。”
我心间一紧,难道是九渊将他重伤?
小狐狸又道,“明明爹爹最近赢了好多次,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娘亲,你起来救救爹爹吧!”
我已是说不出的苦涩了,冽赤他,果然是要撑不住了么?
他终究是元神之身,我担心的局面还是出现了……
想努力冲破这血咒,然周身力气日渐流逝,根本无力抗衡,只能躺在床上日复一日的担忧,却无能为力……
小狐狸每日皆来陪我,赤炎被挡在魔宫之外整整七日后,终于撕掉了温和的面具,硬闯了进来!
他入内见我这般模样,甚至自责懊恼,“倾华,都怪师兄没有早点察觉,都怪我一时疏忽。”
我想告诉他,时至今日,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然却无力开口。
他稍稍整顿了一番情绪,“别怕,师兄这便救你!”
我想回以淡笑,告诉他不必与我白费力气,除却九渊,这世上谁也救不了我。
然他放开我的手,转身唤了句,“阳儿,过来……”
小狐狸乖乖听话,充满希翼地问,“师尊知道如何救我娘亲?”
赤炎点点头,“嗯,只是师尊要救你娘亲,你便要受伤,如此,你可愿意?”
小狐狸想也不想便爽快道,“愿意,只要能将娘亲救醒,阳儿做什么都愿意!”
赤炎稍显欣慰,摸摸小狐狸的头,“不枉你娘亲这般疼你。”
我被这段对话弄得一头雾水,赤炎要救我,寻阳儿做什么?
难道,他竟懂得什么秘术?
我直觉此举不可行,血咒历来霸道,当初昔归便是中了父神的血咒,一日不如一日,若是真有秘术,冽赤怎会不知晓?真有其他法子可救,当初也不会答应魔尊堕魔,已换取昔归的生机了。
如今想来,冽赤当真是惨了些,他爱昔归时,有父神相阻,如今爱上我,却又有九渊拦路。
难道我君家,当真与他这般势不两立么?
这般想着,却听赤炎道,“倾华,你还不知道吧,阳儿便是你与冽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