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接到电话的时候,韩锦文差点失控。
在那之前,韩家上下遍寻兄弟俩无果,已经使这个冷静的男人心急如焚。
边上的管家看着他眼睛发红,只觉那陈述的语气里压抑着疯魔,教人不敢多看。
电话那头的男人大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韩锦文你也有这种时候!”
“和我交易,拿出你的诚意。”男人语气沉静,手中紧紧握着茶杯,指节用力到泛白。
“哼,还真是你的风格。”那头的人冷笑一声,韩锦文此人,永远都不会给别人打压他的机会。“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韩锦文,东边那块地皮,换你儿子,公道吧?”
“地点。”
“唐璜,到了自有人带路。”那人懒洋洋地说,在挂断之前又补充道,“哦,对了,你最好快点,你儿子吃了点药,万一强上了我手下就不好了。”
男人手里的茶杯应声碎裂。
“先生!”管家吓了一跳,赶紧按铃招呼人上来包扎伤口。
韩锦文拔出掌心的陶瓷碎片,一把拂开管家,夺过绷带迅速缠紧,没顾上身后咋咋呼呼的管家,大步跨出门去。
他并不觉得手上有多痛,只是胸腔里某个地方,滋生着细小的疼痛,无法忽视,令他几乎难以呼吸。
心心……
那是他呵护的至宝,他视如天赐的礼物。讽刺的是在这之前,他甚至想要疏远他,因为自己无法抗拒的*,无法明晰的感情。
似乎在意外面前,人总能瞬间通透,韩锦文想,无论如何,他确定了,韩心只能是他的,儿子,亦或爱人。
他从来冷情寡欢,唯一的感情全部倾注在那个孩子身上,亲情和爱情已经无从分辨。
{叮——男主好感度+14,目前好感度:99。骚年,胜利就在前方!}
听到系统提示的时候,骆殊途正半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眯着眼睛打瞌睡。
{反弹得真猛=_=}
被许希架到这间包厢后,骆殊途臆想中各种经典的诸如xxoo、ooxx之类的事并没有发生,身后站着一排黑衣人的俊美男子拎过他就扔到了沙发上,不仅没多看那活色生香的春/药效果展现品,反而捞过许希狠狠亲了一顿。
然后,他带人利索地走了,留了个汉子在外面看门。
骆殊途表示他看不懂这扭曲的剧情,费了这么大力气(虽然自己很配合)就是想表演一下舌吻?
按理说小白莲不可能这么善良啊,骆殊途思来想去都只有一个可能,韩小年所托非人。他那种明哲保身的个性必然是做得很隐秘的,估摸着就提供了自己的动向吧,可惜人家没把黑社会贯彻到底。
{骚年,所托非人是这么用的?(_)}
{小细节不要在意,呵呵。}
实际上,他猜测的八/九不离十。韩小年与其说是向“唐璜”背后的势力隐秘地透露了韩家最受宠的养子在此地的消息,不如说他是有预谋地让余渝虞带两人进了“唐璜”。达成这个目的也非常容易,他只是看似随意地跟余渝虞的小弟提起这家久负盛名的酒吧,表达了向往之情,对方便急忙劝服了老大。
遗憾得是,他料错的不只是杜明宇,这个原则性和侵略性一样强的杜家掌权者,他还低估了韩锦文。
当然,世间的事常常都是戏剧化的。韩小年百密一疏,他了解韩锦文什么时刻是不在办公室的,才趁这个时候打电话,他却不了解杜明宇,导致事情并没有按他所想进行下去;杜明宇本性高傲,他知道拿骆殊途威胁韩锦文不入流,就是想出口恶气,却不知道他的堂弟会闹出那样的笑话。
酒一喝多,尿意上头,杜学长在如厕时听见了一则“韩家儿子被绑架”的消息,斜眼一看,觉得那抖着大鸟的两汉子特装逼,都这时代了还玩黑衣人,根本没想起来杜家也有群黑衣人。
虽然酒精上脑,杜学长还是有点清明的,当即回去告诉了余渝虞。
以余渝虞冲动的性格,韩小年是拉不住的,也没有理由拉,只能暗自咬牙地跟着一帮人风风火火地去找人。
“唐璜”三楼属于杜明宇的私人场所,一般他是不在的。
杜学长说糊涂呢又不糊涂,在楼道口保镖的允许下,他只带了余渝虞进来,可说不糊涂呢他又糊涂到想在这里找人,也不想想这里即使有人也必定是被杜明宇首肯的。
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发现了门口树着黑衣汉子的小包厢,高大的汉子认识杜明宇的堂弟,警惕大减之下轻易被杜学长撂倒。
余渝虞冲开门就扑了过去。
“你们……是干嘛?”骆殊途惊悚地瞪着眼睛,看着杜学长拖进来一个黑衣人。
正中!
成功抱到少年的余渝虞咧嘴笑道:“来救你呀!你没事吧?”
“……”求放过啊孩子!你这样让爸比怎么救美?!骆殊途郁闷道,“没事,我身上没力气,再休息会吧。”
“嗯嗯,嗯?韩心你体温好高啊,不会发烧了吧?”余渝虞感觉怀里的人肌肤滚烫,连忙放开去摸他额头。
杜学长在旁边看了看骆殊途,哈哈笑道:“被下药了吧?小虞你今天有福气了,行我不打扰你们,东西柜子里应该有,好好享受吧!”
“诶,等等……”余渝虞一头雾水,话还没说完对方就走了,还特别体贴地把门锁了。
骆殊途叹口气:“别想了,我躺会就行,没事儿。”边说边挪回原位,懒懒地躺着。
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