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大姑娘出事了。”
徐昭看了她一眼,连翘才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如今京城里都传了开来,说是大姑娘被人给糟蹋了。有的还说,是大姑娘自己不尊重,做了些没有脸面的事情,叫人给堵在了房里。”
徐昭听着,就知道这事情是韩子煜弄出来的。
不等她开口,就见着瑞珠进来,匆匆忙忙走到徐昭之前回禀道:“姑娘,方才奴婢瞧见大太太和大奶奶出了府,叫了人来问,才知是大姑娘不知怎么,喝了一碗药给哑了。”
听着瑞珠的话,徐昭心里咯噔一下。
哑了?
听到这消息,她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些诧异,可诧异之后却并没觉着愧疚。
兴许,她骨子里天生就是个凉薄的人。
虽然这样想着,可当连翘和瑞珠退下去后,徐昭拿起桌上的书来,却始终看不到心里去。
她心里像是堵着一块儿石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时移世易,谁也没有想到,她和徐徽会变成如今这样。
这边,王氏带着两个婆子和大奶奶房氏一路赶到了宋府,刚从马车上下来,王氏就忙不迭朝后院走去。
宋家的人见着王氏到来,也不觉着诧异,可因着是件丑事,到底没人敢上前,和王氏说话。
只一会儿工夫,一行人就到了正院。
院子门口守着两个身材粗壮的婆子,王氏一看,就知道自家徽姐儿是被人给禁足了。
“让开!”王氏厉声道。
“徐家太太不要生气,老奴也是听吩咐办事,我家太太吩咐了,若是您过来,就叫老奴领您到荣槐院去。少夫人这里,还是先不见了。”
那婆子的话音刚落,张氏的脸色就陡然铁青,身子都颤抖着,扬手就给了那婆子一个耳光。
那婆子不妨她会动手,脸上硬生生挨了一个耳光,片刻的功夫,脸颊就红肿起来。
那婆子在宋家也是有脸面的,如今挨了打,便一手捂着脸,开口奚落道:“徐家太太可别忘了,这是宋府,便是老奴有什么错处,也轮不到您动手。”
“还当少夫人怎么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原来是因着徐家太太您。”
王氏被她的话说的脸色铁青,示意了身后的两个婆子一眼。
那两个婆子也是身强力壮,平日里又是做惯了粗活,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几下就将门口的两个婆子推到了一旁,王氏带着人走了进去。
那两个婆子几见此情景,脸色变了变,忙不迭去了荣槐院,去禀告自家太太了。
王氏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除了一个丫鬟外,竟连一个伺候的都没。
徐徽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厉害。
见着她进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是身子没了力气,倒了下去。
“我的儿,好好的怎么成了这样?”王氏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上前将徐徽搂在了怀中。
徐徽流着泪,嘴唇动了动,努力发声,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姑娘怎么会哑了?”王氏对着跟前的丫鬟沉声道。
那丫鬟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太太明鉴,出了这样的事情,姑娘一下子就病倒了,府里的人向来拜高踩低,想弄一副药都做不到。好歹求着,才叫厨房的人送来了一服药,哪曾想,姑娘喝了就成这样了。”
“太太请了大夫来,大夫说是大姑娘急怒攻心,才成了这样。”
王氏听着她的话,又看了站在那里的紫香一眼,见着紫香点了点头,才叫那丫鬟起来。
不等王氏继续问,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张氏带着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见着王氏,张氏只出声道:“亲家母怎么过来了?”
王氏脸色铁青,恼怒道:“我好好的徽姐儿,怎么出了这样的事情?”
张氏一听,脸色也不好道:“这就要问亲家母了,也不知亲家母是怎么教导的,竟然叫她做出这种事来。”
张氏朝身后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就从怀中拿出一条汗巾子。
“亲家母且瞧瞧,这个是什么?”
王氏一瞧,就愣在了那里,那汗巾子上,俨然绣着一个“徽”字。
可一看,就是男人用的汗巾子。
王氏的脸色变了变,却是强忍着不安道:“一条汗巾子,能当什么证据,怕是旁人拿出来陷害徽姐儿。”
王氏的话音刚落,张氏的眼中就掠过一抹嘲讽。
“如今可是说什么都没用了,只一点是明明白白的,那就是我这儿媳妇失了清白,我宋家也会跟着叫人嗤笑,坏了名声。”
话音刚落,王氏就愣在了那里。
“亲家母这话是什么意思?姐儿是在你宋家受了害,难不成宋家还要把她赶出去?”
王氏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没多少底气的。
这世道对女人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哪家的媳妇被人给糟蹋了,等着她的只能是一条死路。
光是那些流言蜚语,就会逼死她。
倘若宋家将徽姐儿给休了,徽姐儿这辈子可就完了。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禀告声:“太太,老爷来了。”
张氏听着这话,眼中有些诧异,显然是没想到自家老爷会这个时候过来。
平日里,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老爷都不插手。
怎么这回,却是亲自过来了。
这样想着,却是迎到了门口,见着宋安邦从外头进来,福了福身子叫了声老爷。
王氏也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