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针对英国公府。
只怕当初广玉公主囚禁云诗和涂菲媛的时候,这盘棋便开始了。
这更让涂大海和涂菲媛感觉蹊跷。两人心中渐渐发凉,尤其猜测到一件事情之后,只觉得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人早知‘广玉公主’的秘密?”父女二人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色。
回到玉河村后,涂大海找机会把云诗的事告诉了涂菲媛。他们乃是一家人,又是穿越同乡,这些事无需互相瞒着。故此,涂菲媛便知道,她的“灵慧郡主”之名,真不是白捡的。因着屡次沾了涂大海和云诗的光,心中感激,更加亲近两人,一家人的关系也愈发融洽起来。
“难道‘广玉公主’真的是陈氏和英国公所生的孽种?”涂菲媛不相信地道。
涂大海皱起眉头:“皇上护着‘广玉公主’。孟大人叫我不要理会。显然,他们都在护着‘广玉公主’。可是,如果广玉公主真的是陈氏与英国公所生,却不该如此?英国公府不过是逐渐没落的一个世家,何至于叫皇上和孟尚书都顾忌?”
英国公府这两辈人,几乎没有出什么有出息的子弟,一个比一个懒散,不求上进。成日走鸡斗狗,不务正业,根本没有要紧官职在身,在朝中的影响力更是微乎其微。也只有英国公一人,尚有些能耐,勉强护着一大家子。按理来说,不至于让永兴帝和孟尚书都顾忌。
能够让永兴帝和孟尚书都顾忌的人,整个大平朝也没有几个,一把手都能数得出来——周皇后、宁大人、豫国公。
排位第一的周皇后,已于前年仙逝,没什么可顾忌的。排位第二的宁大人,这些年岁数大了,已不怎么理会朝政。排位第三的豫国公,他虽是陈氏的父亲,却更是静妃的父亲,且年纪与宁大人一般,也不大露面了。
“你怎么看?”涂大海越想越觉得蹊跷,不由看向涂菲媛问道。
涂菲媛想了想,说道:“广玉公主未必是陈氏与英国公所生。这样的秘辛,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尤其我娘都三十一岁了,这件事过去了三十一年,还有几个人记得?真相更难挖掘。我觉得,这不过是那人用来攻击英国公府的一处借力点。”
“你说得有道理。”涂大海听罢,不由得点头,“云诗曾经仔细观察过广玉公主的面相。广玉公主生得有四五分像陈氏,却没有一两分像英国公。年轻的时候,也有两三分与皇上相似,随着年纪渐长,才越来越不像了。否则,她也不至于做公主这些年。”
静妃也不是傻的。如果她发现自己的孩子一点儿不像自己,也不像皇上,早就叫人查起来了。偏偏,广玉公主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皇室特征的。
要知道,皇室中人都有一双漆黑双瞳。普通人在光线强的地方,瞳孔颜色呈现出的乃是褐色,皇室中人却不同,双瞳自始至终都是乌墨一般漆黑幽深,绝无半点杂色。广玉公主也是如此,这才稳坐公主之椅,没有被静妃一把掐死。
“广玉公主是陈氏的肚皮里爬出来的,绝非静妃,已经确认无疑。可是,她爹究竟是谁?”两人相视一眼,俱都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出来,不如静观其变。两人将信纸烧了,便抛在脑后。
京中,却是风云暗涌。
永兴帝解决完了广玉公主与云诗的事,便松了口气,对后来的流言不加关注。反正是英国公府自己作死,他才懒得管。谁知,流言愈演愈烈,竟然扯到广玉公主的身上,顿时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大胆!”永兴帝拍着龙案,怒不可遏:“将传播流言之人抓起来!”
然而,满京城都是传播流言之人,且已过去数日,竟连源头都找不出来。抓人?抓谁?满京城的百姓都抓进牢里?装都装不下!
永兴帝气得连连拍桌子,只恨不得把英国公府推倒,活埋了这些不省心的东西。然而,脑中闪过前几日在纸条上看到的那个名字,不由得眯了眯眼。他倒想看看,给他整出这一堆事,叫他不省心的那个东西,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又有何企图?
被摆了一道的永兴帝,心中怒极:“摆驾英国公府!”
上了龙辇,一路往英国公府驶去。
英国公夫人回了娘家,并不在府里。英国公倒是在府里,听闻永兴帝来了,连忙叩首拜见:“臣参见皇上。”
“程泯之在哪里?”永兴帝懒得跟他啰嗦,开口就道。
英国公愣住了,程泯之是谁?
“国公爷,程泯之是——”身后跪着的心腹下人,见状顿时明白,英国公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想来也是,府里头谁还记得那人?便连他也是思索一会儿才想起来。便膝行上前,凑在英国公耳边,低声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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