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还有白山村的文书白代全、会计白代国、妇女主任高晓鹃以及治保队长白成才,两个男人都是皮肤黝黑、五大三粗的类型,唯一的女性大约30多岁,倒是很有少妇风韵。/
介绍过后,才得知高晓鹃是白成刚的姨妹,至于其他两人,不用说自然是白成刚家族的成员。
“白支书,小姨妹天天跟到你屁股后面,就不怕堂客在屋里吃醋。”放下酒杯,陆子民开起玩笑道。
“怕个球,婆娘就是在屋头带娃的,姨妹的屁股就是拿来摸的。”8、90年代的乡村干部行事作风还很粗陋,白成刚本身又是粗犷的汉子,颇不以为然地说道。
“姐夫,来摸嘛,看我男人不打断你的爪子。”高晓鹃也不矫情,白了白成刚一眼,笑眯眯地回道。
“晓鹃妹子,你男人在镇里面上班,没得时间回来,再说摸一下算啥子,又没有上膛拔枪射子弹。”白成才是支书的本家兄弟,平时在村里也是个横行的主,此时也口没遮拦地调笑起来。
“你娃还想射子弹,老子首先就不干,晓鹃,给你男人说,让他收拾白老三。”瞪了白成才一眼,白成刚又堆起笑容面向陆子民说道。
“镇长,让你笑话了,平时没管教好。”
“呵呵,白支书,都是我的错,不该乱说。”陆子民知道一直农村都是势力大的家族掌权,眼下也不以为然,笑道。
“陆镇长,瞧你说的,又没乱摸,说下又没什么关系的。”高晓鹃泼辣的很,对这个眉目清秀的年轻镇长惊叹的同时甚是好奇,心里也隐隐有些向往,娇嗔道。
“高主任,听说今年你们白江村的计生工作不好做?”何国强见气氛渐渐有些不对,立即出言转移话题。
“可不是,现在有好几个大着肚子的二胎孕妇,工作真不好做。”高晓鹃果然被本职业务转移思路,有些感叹地说道。
“这些婆娘成天东躲西藏的,也不怕折腾流产。”文书白代全属于白成刚的子侄辈,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框,跟着说道。
“那村里一般都是怎么做的?”陆子民前世对这种问题也只是耳闻过,喝了口茶水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镇长,能怎么办,还不是交罚款,交不起的就抓去引产呗。”白成刚夹口牛肉放进嘴里,蛮不在乎地答道。
陆子民知道后世有个7个月的孕妇都被强制引产,险些丧命,不过也知道在如今是常态,上面硬压下来,基层就靠超生的罚款创收,大势如此,也怪不得哪个。
“那要是引产死了呢,谁负责?”陆子民倒是最关心这个问题。
“镇长,不好说,不过这几年咱们白江村还没有出过人命。”白成刚没料到陆镇长会问这个,打着哈哈一笔带过。
“白支书,我看不如这样,那些交不起钱的也不要强制催产,毕竟人命关天,让他们家里的出点劳力嘛。”想了想,陆子民还是提出个折中的法子,至于实际效果如何,心里也知道不能治本,也不见得有效。
“成,镇长,不过镇里超生的指标我们村得多分几个。”白成刚琢磨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不过也趁机开出条件。
“呵呵,白支书,你可真是扒皮的,这我可不能答应你,到时候等县里划分的时候再说,目前可不能强制引产。”这事陆子民也没法答应,只能先强调引产的问题。
“镇长,还说我是扒皮,你要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喂草,哪有这样的道理。”白成刚也知道镇里没有权力多给,开着玩笑嘀咕道。
“白支书,白江村的提留款上缴情况如何?”想了想,陆子民出言问起自己这段时间最为关心的问题之一。
“镇长,不好收,反正年年都有没交的。”听到是问提留款,白成刚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摸不清陆子民的意思,简单地说道。
“白支书,村里有没有提留款缴纳的纪录?”陆子民知道他的心思,笑着继续问道。
“镇长,你的意思是?”白成刚愈加不明白,并不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反问道。
“我历来都严格遵守各项规章制度,和上级各级机关的文件保持一致,尤其是今年中央的23号文件。”陆子民也不正面回答,一本正经地说道。
末了,陆子民暗示白成刚将纪录整理出来,必要的时候交给自己,已经有些佩服这个年轻镇长的白成刚自然满口答应。
中午吃过饭后,陆子民谢绝白成刚的挽留,带着二人就回到镇里,小蔡自然去自己上班的地方看报喝茶,陆子民与何国强还得继续努力办公。
没等下班,陆子民就安排何国强去外面买了两条烟和两瓶酒放在办公室,并通知王虹丽晚上准备带何国强去蹭饭,去女同志家里作客,还是多个人比较好。
陆子民的办公室并不是套间,何国强依旧在隔壁的政府办公室办公,只是桌子换到了门口,便于进出。
桌子上的闹钟刚刚指向六点,何国强就前门走了进来,“镇长,可以走了,王主任已经在楼下等您。”
说完,何国强拿起桌上的公文包和茶几上的烟酒,侧立一旁,等陆子民跨出来以后,落后半步,跟随着出了办公室。
到了楼下,与王虹丽会合后,三人便去了位于附近的家属院。
进了王虹丽的家,男主人乌明华就热情的上前说道:“陆镇长,欢迎欢迎,就随便吃点家常便饭,怎么还带礼物?”
陆子民示意何国强将烟酒放在桌子上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