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桐叶,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慕修从树梢飞下来,双目死死的盯着一脸诧异的顾桐叶,因为气愤慕修双手掐入了掌心里,一张俊脸更是布满了阴霾,他站在那里,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冷气。
“你怎么来了?”顾桐叶做贼心虚的偷瞄着慕修,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啊啊啊啊,这个男人的表情好可怕,她要卖了他,卖了他。
孙冬月虽然对慕修那张俊俏的脸蛋垂涎已久,可是她却和九昭国所有的女人一样,并不喜欢慕修那跟个女人一样高大的身材,在她们眼里,男人就应该柔若无骨,温柔似水,对妻主百依百顺。
而慕修除了那一张脸,其余的还真是不敢恭维。
孙冬月瞥了眼老鼠见到猫一样的顾桐叶,心里又是一通鄙视,不过她也知道慕修的厉害,所以很识相的拔腿就溜了。
“哼,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将我打包送到别的女人床上去了啊!”慕修走近顾桐叶,高大的身材挡住了顾桐叶眼前的光亮,让她有一种强烈的强迫感。
“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呗,那么当真做什么……”顾桐叶瘪瘪嘴,毫不介意的转过脑袋嘀咕道。
可是慕修是习武之人,别说两人靠的这么近,就算是隔了十几步的距离,他也能听得一字不落!
所以当他听到顾桐叶那满不在乎的话之后,想要掐死顾桐叶的想法又窜了出来,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有多残忍,他都已经将所有的人都给卖了,难道最后连自己也不放过了吗?
慕修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比那蛇蝎还要狠毒,终还是憋不住开口诅咒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每天都要死人,却偏偏不死你呢!
顾桐叶垂在身边的双手猛地握紧,清亮的眸子眨了一下,然后蓦地扬起下巴,嘴唇勾起,笑道,“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慕修不屑的冷哼一声,然后转身往茅屋走去。
顾桐叶看着慕修渐渐消失在林中的身影,肩膀慢慢垮了下来,然后气愤的抓起脚下的石子用力往河中扔去,破口大骂,“卧槽你妹的,该死的牛鼻子老道,说好的不要魂穿,说好的金银珠宝,说好的美男如云呢!狗屁,什么都没有,全是骗人的,我诅咒你一辈子不举…不举……举……”
某处仙山之上
“阿嚏!”
“阿嚏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
“师傅,你生病了吗?”一个小药童举着手中的药材,好奇的看着前方不停打喷嚏道长。
红着鼻尖的道长吸了口气,随手拿起旁边包药材的白纸放在鼻子下用力一擤,然后一本正经的摇着头,“非也非也,这不是生病,这是你师傅我被人惦记着,想念的紧啊!”
小药童恍然大悟,看着道长又打了几个喷嚏,不禁仰着小脑袋两眼冒星星崇拜的赞叹,“师傅你好厉害啊,居然有那么多人想你!”
“呃……”道长触及小徒弟那纯真的眸子,尴尬的揉了揉鼻子,挺着胸膛,“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然怎么偏偏我是师傅,而你却只能是徒弟呢,呵呵!”
九昭国
当顾桐叶在河边发完疯之后,凭着记忆回到了那个她所谓的家!
看着在风中摇晃不止,想要垮掉却又一时半会儿垮不掉的茅草屋,顾桐叶再次重重的叹息一声。
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可是到了这个女尊的国度,却成了女怕入错行,男怕嫁错娘(或者是女?唉,这个不重要啦。)想到先前那个胖女人说的话,顾桐叶不禁有些同情慕修,你说你一个大好的帅哥,嫁谁不好偏偏嫁一个吃喝嫖赌样样不落的纨绔女,最后好日子倒是没跟着过几天,穷苦潦倒却跟着尝了个遍,最苦逼的是还要随时面临着被自家老婆打包卖给别的女人的危险,唉,总之就是生活的水深火热啊。
太可怜了!
顾桐叶同情心泛滥了,抹了把辛酸泪,小心翼翼的走进茅草屋,心里祈祷这个破屋子可千万不要垮掉。
进了屋子,四处打量了一番,不禁又是吸了口凉气,这个房子,真的是,太干净了,现在她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一览无遗!
左手边是一间厨房,她站的这一间是一个客厅,右手边不用猜也知道应该是一间房间。而这三间房显然在最开始应该只是一间放杂物或者干脆关牲畜的棚子,然后被两块黑的发亮的麻布给隔开,分成了三间小屋子。
顾桐叶心惊胆战的瞅了又瞅那张用石头垫起一只腿的木桌子,又看了眼靠在桌子两边的那两筒圆滚滚,被立起来当椅子的杉树筒子,心里当真是在痛的流血啊,见过穷的,没见过这么穷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背后吹过来的阵阵冷风让顾桐叶不禁将身上的白褂子拉紧了些,触碰到自己胸前冰冷的肌肤,她一个激灵,这才想起自己居然一直都是只穿了一件外套,回想起自己刚才在河边发疯的那一幕,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了,丢人啊,还不知道当时有没有走光,唉,不过又反应过来一想,现在她是在女尊的国家,要说吃亏也是那些男人吃亏啊,反正长针眼的不是她,没事没事。
“慕修?”顾桐叶喊了一声,朝厨房走去,撩开那油腻腻的帘子,四处扫视了一遍,除了一个土灶台以及一些堆在旁边的锅碗瓢盆,她连一个人影都没找到,不禁觉得奇怪。
“慕修?你在哪里?”顾桐叶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