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听说可以坦白从宽,自己可以不用死,断腿刀手果断招供:“是大苟,我们都是大苟的手下,是他让我们在这里杀死你的。”
说罢,他可怜兮兮地望着马义,似在祈求他说话算话。老话说,人出來混总是要还的。在他刚一脚跨入地下世界的门槛,加入混混队伍那天起,他就已经有了这个觉悟,他果断供出幕后主使,他并不是怕死,不是他节操不如妓~女,而是他因为不想死得沒尊严,他是一个人,是高等生物,不是一头猪,活活被人撕成两半的死法,太残忍,不符合时代潮流。
“大苟,”马义努力回想,却想不起他曾经与这个人有什么过节,非要搞得你死我活,他甚至都不认识这个人。“说说看,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几时得罪了他了,你们是三金帮的人,步仁是他亲戚么,”
断腿刀手摇头,“我们有自己的组织,与三金帮沒关系,大苟是我们的老大。你们有沒有仇不知道,但是我们确实是他派來的。”
马义想了一想,问道:“你知道不知道长孙家族,”
断腿刀手点头,“知道。在滨海,沒有人不知道长孙家族。”
“长孙望你认识吗,”
断腿刀手点点头,又摇摇头。
“几个意思,”
断腿刀手一阵扭捏,羞涩地说道:“我认识他,他不认我。”
“哦。”马义表示明白,他确实说得有道理,因为长孙望再差劲,也是长孙家族的重量级人物,对这种低级别的小混混,是不入人家法眼滴。他继续问:“大苟和他熟吗,”断腿刀手想了想,“应该不熟,大苟在滨海地下世界,虽然比不上步高,但也算有名有号的人物,可我从來沒见过他与长孙望在一起过。”
马义就有点犯懵了,心想,难道自己真就让人那么讨厌,有一伙接一伙的人想置自己于死地,麻辣哥笔,这不符合科学啊。
“好吧,现在你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大苟,”
“子爵酒吧,他是那里的老板。”断腿刀手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供出大苟是幕后主使,当然也不会再去隐瞒他的地址。马义对他的表现相当满意,“你的表现不错,不过,我是不会给你叫120滴。”
马义抬脚走人,他刚离开,一直藏匿在远处偷窥的托马斯和雅各布鬼鬼祟祟从暗处走來了,他们也不鸟断腿刀手,來到被马义用牙签射杀的刀手尸体旁边,他们一眼就看到了他风府**上的伤口,一支牙签有三分之二沒入肉中。
托马斯将牙签拨出來,看了半天,啧啧称赞:“该死的华夏人,居然用弹弓发射牙签,将人杀死。这是怎么回事,超能力么,”雅各布看一下周围环境,催促:“托马斯,别废话了,这里不是你发表感慨的地方,我们得赶快离开,不然让华夏警察发现,我们就糟糕了。”
托马斯收起带着血迹的牙签,对雅各布说道:“走吧。”
两人匆匆走开,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下一步就是离滨海市,回米国,向劳伦少校汇报。
刚刚似乎已经离开的马义,从一个隐蔽处走出來,直到托马斯与雅各布的身影完会消失在他视线里,他才拨通电话,“方将军,刚才,有两个外国人出现,他们将我发射的牙签取走了,他们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两个來自米国的国际友人吧。”
“八~九不离十,我会派人确认的。”
“方将军,既然我们知道他们是间谍,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來呢,放他们走,不是放虎归山吗,”马义将自己的疑惑说出來。
方将军“呵呵”一笑,“原因嘛,第一,他们不是老虎,所以不存在放虎归山一说;第二嘛,他们來滨海的目的,是向你学习取经的,虽然行为上不够光明正大,但是人家也是为了向你学习嘛,人家那么好学,是难得的好学生,我们应该尊重他们,沒理由抓他们,对不,”
“嘿嘿,方将军,你真幽默。”
“干~我们这一行的,经常神经绷得太紧,所以需要偶尔放松一下嘛。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传了什么知识给人家呢。”
“弹弓。我用嘴吐射~出牙签的同时,拉开弹弓,造成我是用弹弓将刀手射杀的假象。”
“哈哈,你比我还幽默,好吧,让他们好好研究去吧,希望他们能够山寨出可以发射牙签的弹弓。”
马义和方正将军结束通话后,他开车去接白雪和长孙绛英放学。
“英子,你知道子爵酒吧在哪吗,”他问长孙绛英。
“怎么,你想请我和白雪泡吧,”长孙绛英不答反问,马义讪讪一笑,“我就一地地道道的农民工,不敢玩小资情调。”
“切,马义,你越來越能装了。”白雪切道。“你打听酒吧,又不想带我们去,说,你是不是想去泡妞,”马义脸上的讪笑,顿时变成苦笑,“白雪,我发现,米莉莉不在了,你却把她的坏习惯给带來了。”
“莉莉不在,当然得由我來敲打你了,是她在我们临走的时候亲口~交待的,她说,男人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英子,你说,我是这样的人么,”马义转向长孙绛英救助,长孙绛英玉手托着香~腮,想了想:“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马义心里顿时石头落地,正想说:“还是英子了解我。”
不料长孙绛英接着说道:“不过,偶尔敲打一下也是好的,警钟常鸣嘛,你也可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哦。”
于是马义果断不再说话,认真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