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儿拖着两个行李箱走出辛家,在楼下拦截一辆的士,在司机帮助下将箱子放进尾箱,神色茫然地坐在车上兜转了几条街。 “小姐!小姐!请问你要到哪里?”的士司机连声问道。
是啊!去哪里呢?林溪儿看着车窗外两侧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红男绿女来来往往,顿生天地之大无处容身之残念。
这时,电话铃声将她从低落的情绪拉出来,
“小姐,你现在哪里?”电话另一端传来三嫂熟悉的声音。
林溪儿只是“嗯!”一声,没有再说话。
三嫂说,“我看到今天的水果日报曝光了你和齐少在永好街的照片,街坊们有没有责备你?”
林溪儿闻言心酸,眼眶红了,却故作轻松地回答,“没有。”
三嫂说,“总归有些不方便。你还是从辛师奶家搬出来吧,过来楷文家和我一起作伴。”
经过反复思量,林溪儿最终还是来到了谢楷文位于九龙的家。
三嫂打开门,摸摸她的头发,宠溺地说,“傻孩子,发什么愣?赶紧进来。”
林溪儿有些费力地拖着行李箱走进来问,“三嫂,你不住南丫岛了?”
三嫂笑呵呵,“嗯!楷文呀!说担心我一个人住,年纪大了,万一有个头痛脑热的,没人照顾哦。生拉硬拽地要我搬过来住。”
林溪儿微微笑:“亲人之间互相照应,那也挺好。”
三嫂接过行李箱,“好什么呀!楷文忙得差不多有一个月没回过家了。我感觉跟以前一个人住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房子变得更大,更冷清了,所以小姐你一定要住进来和我这个老婆子作伴啊?”
谢楷文的家是顶层复式单位,连私人泳池,最低层位置为客厅,设有空中花园连露台及部份玻璃窗天幕。林溪儿说,“人们向往高楼、大屋、无敌海景……穷一生心力去追求。但屋大人少,总有寒意。”走到衣帽间时她停下参观的脚步,回头问站在身后的三嫂,“这些行李?楷文回来了?”
“行李先到,人未回。他直接从机场赶回公司开会了。”见林溪儿默不作声,三嫂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楷文不会反对的。”宫氏集团的中型会议室,布置简约而不失大气。此时,宫氏集团的董事会正在就宫氏集团向宫齐个人出售朝晖数码的50.8股份相关事项进行通报。
家族企业,主要特点是血亲和姻亲关系当事人对企业控制和管理权力的统一掌握或者分配。而宫氏家族对企业进行控制和管理权的调整,也是主要通过股权分配来实现。虽然历经三代传承,目前宫氏集团的股权仍保持高度集中化。其中宫齐从他的父亲那里继承了宫氏集团20%股份加上先前收购到陈康手上5股份,共持有25股份。宫思恬、宫思域分别从宫天夫妇那里继承了8%和20 %股份,宫潘淑怡拥有3.8股份,余下的43.2股份分别由宫氏集团包括沈管家在内的5位老臣以及3家投资机构所持有。
今天除了宫思恬、宫思域,宫氏集团其他大股东悉数到齐。会议由宫氏集团的老臣李翰林主持,他用平和的声调宣读就宫氏集团向宫齐个人出售朝晖数码的50.8股份相关事项后,全体成员开始举手表决。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谢楷文脚步匆匆地走进来大声说道,“我反对!”会议室顿时一片哗然。宫齐转过身看过来,心中微微讶异,但脸上没有流露出来。
李翰林诧异地发问:“谢总,要知道你不是我们董事会的成员。你这突然冲进来说反对,这,这是为什么?”谢楷文环顾大家一轮,诚恳地说:“我虽然不是董事会的成员,但是作为宫氏集团的高层管理人员,从企业的长远发展和利益方面出发,希望在座的各位慎重考虑这次表决。”
“能否说说反对你的理由?”李翰林是知道谢楷文的能耐以及在宫氏集团和宫齐心中地位卓越,对他的意见绝不敢等闲视之。
然而,还未等谢楷文回答,就有一位老臣插嘴:“齐少是拥有集团38股份加上受宫思恬、宫思域全权委托进行表决,也就是说今天的表决会议更多是一场形式,我认为大家没有必要听其他无关人士的评论。”
谢楷文看着宫齐的脸孔,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将心里话讲了出来。“恐怕这问题就出在姐弟俩的全权委托书上!”
“你……什么意思?”沈管家厉声发问,而他的手指,却在颤动,难以自抑。
谢楷文拿眼看看沈管家和宫潘淑怡,停一停再继续说:“我反对的并不是出售朝晖数码,而是提醒在座各位有必要认真重审这次表决会议在程序和相关手续方面的合法性。”末了在离开会议室时他又抛下一句:“人在做,天在看。诸位好自为之吧!”
一直保持静默的宫齐突然起身飞快地追出去,他在走廊拐角处截住谢楷文,略带愤怒地发问,“楷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实话告诉我!”
谢楷文长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仔细想好了再决定,以免后悔。”
宫齐眼神一厉,“等等!我问你,是不是曾经介绍江竞泰做林溪儿的股票经纪?”
“这什么意思?”谢楷文顿时一股寒意从脚心直往上窜,每根汗毛都好象被冻直了似的。
这两人紧皱着眉头互相盯着不说话,那几秒间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此时,宫潘淑怡从会议室走出来恶狠狠地盯着谢楷文。那过于凄厉的眼神,令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