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寅侯微皱眉头,转头看向巴大怀。巴大怀吓得面无人色,急忙站起,小步快走来到丙寅侯正前方跪下:“启,启禀君侯,刚才是另三个祭品联手攻击我的祭品,他理当反击,并不是故意扰乱秩序。”
贵宾席中有一个官员抢步出来:“启禀君侯,巴大怀的祭品击杀一人就已经获胜,我的祭品当时没有攻击他的祭品,这明显就是违反了规定,是在渺视您啊!”
巴大怀怒道:“罗司,你的祭品三个还打不过一个,败了就是败了,找什么借口都没有用。你舍不得花钱,没有挑出最好的祭品,这才是在渺视侯爷!”
坐席中又有一个人跳出来:“启禀君侯,巴大怀一向强词夺理,仗势欺人,就连他进献的祭品也跟他一样目无法纪啊!”
又有一个人跳了出来,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丙寅侯已经重重一拍桌子,怒喝道:“都给我闭嘴!这里是祈雨会场,不是众议院,是尔等逞口舌之利场所么?”
众官员吓得一哆嗦,弯腰低头灰溜溜退了回去,坐下之后不停地抹冷汗。
丙寅侯抬头扫视天空一眼,挥了挥手:“继续。”
他看天空做什么?我也抬头扫视了一圈,天空万里无云,除了更加刺眼和毒辣的太阳外,什么都没有。祈雨会场在火炉山南侧山脚下,阳光直射无遮无挡,所有人都暴露在太阳底下,随时太阳升高苦不堪言。难道丙寅侯也怕晒太阳,想要早点结束回去洗泡泡浴吃冰镇西瓜?
“第四轮献祭,现在开始!”传令官大叫。这次没有说规矩,也不需要说了,反正杀死对手就可以。计时用的香火比上一次又粗了一些长了一些,估计可以燃烧半个小时。
终于到最后一关了,最后获胜者是死是活即将揭晓,我盯着灰眼珠一步一步走过去,他也死盯着我一步步走过来。这时四周观众们又在山呼海啸般呼叫:“杀了他,杀了他……”
距离六米左右,灰眼珠开始向右侧横移,我也跟着横向移动,寻找最佳出手机会。灰眼珠转到了背朝贵宾台那边,突然开口说话:“只有下雨了才会停止献祭。”
我愣了一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献祭的目的是为了下雨,如果下雨了当然不用再献祭,这从道理上是可以说得通的。丙寅侯刚才看了天上一眼,可能就是看天空有没有起云。
附近没有别人,灰眼珠的话只有我能听到:“如果没下雨,最后胜利者也要被献祭,我们可以等到信香快烧完时再拼命,能拖一刻是一刻。”
灰眼珠的话可信度很高,祭品还是有存活的机会,但不是最后的胜利者,而是开始下雨为止。可是现在艳阳高照,万里无云,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好几年没下过一滴雨,不要说再等半个小时,就是再等一年都不会下雨,拖时间有个屁用?而且我还怀疑这干旱是丙寅侯有意或无意造成的,恐怕有史以来的祈雨仪式都没有下过雨。
我问:“你能呼风唤雨吗?”
这回轮到灰眼珠愣了一下,我冷笑一声:“不会呼风唤雨就早点去死,早死早投胎。”
灰眼珠本来以为告诉了我这个秘密,我会感激他,至少会配合他拖时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气得鼻子都歪了,怒吼一声向我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