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血洗了威力帮三个赌场,快天亮时我们才回到聚贤大厦。安然和七八个情义帮成员正翘首以待,一脸焦虑,我还没下车他们就围了过来,安然紧张地问:“你们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有些疲惫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去向威力帮要点利息,手机静音了不知道你打过来。”
安然还是很紧张:“我听说威力帮一个大赌场两个小赌场被人挑了,是你干的吗?你们怎么能这样乱来,也不跟我说一声,这也太胆大妄为了……”
我把脸一沉:“好像我不是你的属下吧?”
安然一愣,急忙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出事了,要是你有什么损伤,我怎么向常副帮主交待啊。”
我钻出车外,拍了拍他的肩头:“放心,我完整地回来了,以后我会尽可能听取你的建议再行动。对了,刑龙什么都没干,他只是按照我的要求开车转了几圈,所以你不要责怪他。”
安然有些惶恐,不便再说我,其他情义帮的人都以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表情即敬佩又震惊,还有某种畏惧。我单人匹马一夜之间血洗敌人三个赌场,毫发无伤回来,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他们需要仰视的英雄,任何人都不得不重视我的存在了。
我面无表情往前走,这时我又想到了车追命,感觉我现在成了另一个车追命,就连眼神和表情都开始像他了。
虽然杀的都不是高手,这一夜下来我也已经很疲惫,回到房间倒头便睡。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明亮的阳光从窗帘间缝透进来,看样子已经快到中午了。我还不想起床,但肚子一阵“咕咕”响,不得不起来,准备叫刑龙给我弄些吃的来。
推开门往外一看,我有些意外,外面大厅里或坐或站,竟然有一群我没见过的人,看上去都像是黑帮老大的样子。他们发现门推开了,立即都站起面向这面,笑脸相迎,颇为恭敬。
安然急忙迎过来,一个个向我介绍在场的人,原来这些人都是常志豪的心腹干将,知道了昨晚我干的事,特地过来拜访并且给我庆功,酒宴已经摆好了。
我真心没有兴趣跟这些人啰嗦,以我现在的价值观来衡量,这一屋子都是该杀的流氓头子大恶棍。但我要想在这个世界强势起来,还要用到这些人,也不能让他们太难看了,所以冷着脸保持高手的风度,不亢不卑地点点头或说声久仰。
在安然的催促下,我洗涮一番,换了一套整洁的衣服出去,在隔壁的大厅里已经摆了好几桌酒席,足有三四十个人在等着我了。安然不停地给我介绍他们,形形色色各种人都有,笑容有真有假,但他们眼中无一例外都对我带着几分畏惧。
入席之后,众人纷纷来敬酒,尽是赞美之词。原来我昨晚杀的石千兆重要性超过了我和安然的估计,威力帮阵脚大乱,加上我单人匹马血洗了威力帮三个赌场,已经造成了非常轰动的效果。
我并没有因此太兴奋,这只是我迈出的第一步,距离我的目标还不知道有多远。眼前这些都是我厌恶的人,成为他们的英雄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不是一种荣耀。
众人不停地敬酒,有的拍马屁,有的停敲侧击打听我的来历,有的询问昨晚的经过。我实在没心情应付这些人,像征性地举了举酒杯,吃了些东西,推说身体不适就走了。众人虽然有些不爽,却也无可奈何,冷漠高傲,拒人于千里之万,这本来就是一个高手和杀手的形像。
树大招风,以后肯定会遇到厉害的高手,所以我必须努力练功。回到住处,我调整心态,盘腿坐在地毯上正准备开始祭炼灭魂剑,房间的门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姑娘。
“玉瓷?”我猛地跳了起来。
门口的姑娘被我的过激行动吓了一跳,有些不安,但很快露出了勉强的微笑:“我是来服侍您的,您需要什么随时可以叫我,我叫苏紫衿。”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立即没劲了。
这个姑娘约十**岁,端庄秀气,明眸皓齿,肤白如雪,五官有七八成像宋玉瓷,就连那种纯真的气质都像。还有那一头黑瀑似的长发,修长窈窕的体形,乍然一看恍如年轻了几岁的宋玉瓷,现在定下神来再看,还是感觉很像。
我暗中摇头苦笑,我认识玉瓷时她已经二十三岁,比这姑娘大了好几岁,况且玉瓷怎么可能跑到这个世界来呢?
我挥了挥手:“你出去吧,我不需要人服侍。”
苏紫衿有些惶恐:“要是您把我赶走,我要受惩罚的。”
我眉头一皱:“是谁让你来的?”
“常先生……也就是常副帮主。”
我有些意外:“他不是在医院里吗?”
苏紫衿道:“是的。他已经知道了您做的事,很高兴,让我来服侍您。”
弄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来服侍我,想要干嘛呢?我问:“你跟常副帮主是什么关系?”
苏紫衿有些迟疑,低垂下了眼光:“他从坏人手里救下了我,保护我并供我读书,现在我要为他工作。”
“哦……”我还是摸不透她跟常志豪的关系,她用了一个“要”字,感觉像是受协迫的,我不忍心为难她,“你先出去吧,这里房间多,随便挑一个住下。平时我不需要你的服侍,有需要了我会叫你,没事你不要进来。”
“是!”苏紫衿应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些真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