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开第一次来张岂思的家,心里有些紧张,张岂思的家里黑的,张岂思牵着他的手进了浴室,轻轻地说道:“父亲,比较爱早睡,你去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我去给你拿衣服。”
叶凉开打量了一下张岂思家的浴室,很普通,很干净,并没有太多装饰,只有一个坐式马桶,一长方形面镜子,一个毛巾架放着几条毛巾,黑色大理石的台子摆放这一些基本的洗浴生活用品。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丝毫女人存在的气息。
很快门轻轻敲响,叶凉开开了门,张岂思避开眼睛说道:“这是一些我没穿过的衣物,内裤暂时没有,明天给你买新的。”
叶凉开轻轻地“嗯”了一声,接过衣服关上了门,开始了沐浴。
张岂思的房间,摆设也很简单没什么太多的事物,就一张白色的双人床,一个深棕色的木质衣柜,一张木质床头柜,还有一张木质书桌,书桌上放了一些书和一个笔筒,便没有其他东西了。叶凉开心想,他的的生活环境真的真简朴,难怪人也干净,哪里像他屁股后惹了一团骚,原本美好的生活也……
张岂思躺在床上,抬眼看向站立在床前情绪有些低落的叶凉开,对他说道:“家里只有两个卧房,所以你今晚只能跟我一起睡了。”
叶凉开点点头,抬腿上了床,被窝里很暖和,刚一伸展脚就碰踢到了张岂思的腿,惊的立刻缩了回来,偷眼瞧张岂思面上的表情。
张岂思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小表情,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说道:“已经一点半了,睡吧。”叶凉开点点头,默默地躺下,张岂思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后关了灯。
叶凉开觉得身体在被子以上露出来的部分很冷,便悄悄地往下挪了挪,被子就到了他鼻子处,一股淡淡洗衣粉的清香传到鼻子里,这被子应该最近几天应该有洗过。
忽然,张岂思伸过手来抱着他,叶凉开吓的刚挣扎一下,就听到他解释说:“我家没有暖气,我怕你会冷。”叶凉开就渐渐安静下来不动了,心说:难怪这房间这么冷,这张岂思家不装暖气在冬天经常零下的温度里怎么活下来的。
过了一会儿,张岂思脚下推过来一个热水袋说道:“给你。”叶凉开毫不客气的接下了,对于在南方长大的孩子,北京的冬天对他来说是个折磨。
叶凉开脚下踩着热水袋,又有被张岂思抱住暖和的很,不知不觉眯着睡着了,张岂思却没有睡,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声音极小地说了一句话:“你总是让我担心。”
回应他的只有叶凉开均匀的呼吸声,张岂思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却不知叶凉开悄悄地睁开了眼,今晚家里发生了这种事情让他怎么睡得着。
叶凉开心想如果张岂思只是一个知心的好朋友该多好,还有诗莺在家里怎么样了,再过两天又要去剧组,诗莺这次估计不会这么容易原谅他了,唉,这该怎么才好。
叶凉开在这边烦忧,那边刘诗莺一个人待在客厅里,身边堆了十来瓶酒,有好几瓶已经空了。
“叶凉开,你个混蛋……混蛋……你以为只有你敢出轨吗?”刘诗莺气愤的把手里的酒瓶砸在地上,倾倒出来的酒液渗透了白色的毛地毯,染上了一片淡褐色的污渍。
她面上被酒灌溉出一片绯红,美丽的大眼睛早已经哭肿。
这一夜,刘诗莺喝醉了一个人孤独地躺在地上,默默地哭泣着,放眼望去家里的玻璃鱼缸里的鱼全部被狠狠的分尸,鱼缸里一片血红。 红的让心慌,红的让人惊恐,让人联想到了离人很近的死亡。
叶凉开不走刘诗莺可能真的忍不住把他杀了,当然,这只是刘诗莺的想法,真让她下手恐怕还是不忍心的,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
这个世界瞬息万变,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想法就能改变很多东西。
“扣……扣……扣,有人吗?”叶绍谦昨天与叶凉开约好今天中午来,现在等在门口耐心的敲门。
“咔”的一声,刘诗莺面色浮肿的脸出现在门后面,咋一看,像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
“叶凉……”叶绍谦下面的话卡住了,刘诗莺恶狠狠的眼神似要剜了他。叶绍谦心说,她这叫什么眼神?这女人还真让人不爽呢,要不是她是叶凉开老婆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我和他约好今天下午相见。”叶绍谦刚说完这句话,刘诗莺就立刻说道:“他死了。”说罢立刻关了门,叶绍谦手还撑在门上,被夹的痛叫一声,这女人是疯了吧。
听到惨叫声刘诗莺反应过来夹到人了,叶绍谦握着手指,现在他只想杀了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
“对不起,我赔你钱好了。”刘诗莺看着叶绍谦痛的面容扭曲的样子,觉得心里痛快极了,简单随意的说出了解决方法。
叶绍谦看着她眼里丝毫没有歉疚的意思,心下很恼火,脸上却笑笑说:“看病的钱,我不需要你付,我现在只想在这等叶凉开回来。”坐在沙发上大有不走的意思。
刘诗莺看见他还能笑的出来,皱了皱眉,这渣男城府还真是极深,真的令人很讨厌。但是这会子偏又夹了他手指愧对于他,只能忍着心里的恶心,让他出现在这。
空气中传来一股鱼腥与血混着的味道,叶绍谦看着血红的金鱼缸,地上乱七八糟的酒瓶,鼻孔里嗤笑一声,心里已经猜到这女人和叶凉开闹矛盾,一时心里阴霾一扫而空,变得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