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我们原来爬过的楼梯的灯忽然全都熄灭了,整个建筑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那司机紧张的牙关打颤,“小,小兄弟,要,要不咱们快点回去吧。”
“别怕,你跟着我就行。”我安慰他道,既然下面的灯都熄灭了,那说明那条回去的路肯定不正常了,既然想阻止我回去,看来这里的鬼魅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这里供奉的是神灵,怎么会有鬼魅作怪呢。我思索着,围着这尊塑像慢慢地走着,忽然隐隐约约听一种异样的声音,那声音很微弱,像是一种呼喊声,又像是一种呻吟声,飘飘渺渺的,听不清楚,也辨别不出那个声音的方向。
我本想询问这个司机,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他的表现,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现在亦步亦趋地抓着我的衣服,牙关颤抖个不停,就连走路都踉踉跄跄的。我如果再问他这个问题,估计他就会吓昏过去了。
我几乎围着塑像走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然偶尔还是会隐隐听到那个声音。忽然那个司机好像踢在什么东西上面,“啪”的一声跌倒在了地上,他发出惊慌失措的喊声。我赶忙上前扶起了他,看到他脚上套着一个东西,我帮他取了下来。
接着手机的光线看去,竟然是一个灯笼,而且是我熟悉的灯笼。在省城的那个废弃的公墓我就看到那些假鬼差用过这个灯笼。就在我端详那个灯笼的时候,那司机张大了嘴巴,一边向后退,一边指着我的身后。
我想都没有想,抽出破魂戟向身后扫去,“啪啪啪”一下子扫落几个飞向我们的亮着的白色的灯笼,那灯笼落在地上开始燃烧,发出刺鼻的臭味,后来我终于知道,那是尸油的味道。
又有灯笼从四面八方向我们飞来,我按下了按钮,破魂戟弹了出去。我把破魂戟舞的像风车一样,所用的灯笼都无法靠近我的身边,渐渐地我们的周围落了一地的灯笼,那些灯笼聚集在那里开始热烈的燃烧起来,那火好像是被浇上了汽油,温度越来越高,烘烤着我们。
我赶忙搀起那个司机向来路跑去,当我们来到那里,刚要下楼梯时,在发现整个楼梯上都被点着了火,那熊熊的烈火把楼梯烧的的“嘎巴”直响,就连铁栏杆的扶手也变成了通红,似乎就要被烧化了。
我的身体无意中靠了那个塑像一下,竟然有一股凉意,我赶忙把司机拉到塑像边上。但塔顶的花居然开始蔓延了,开始一步步向我们这里逼近。那司机被吓破了胆子,语无伦次地呼喊着。他死死贴着塑像,恨不得头都钻进去,“咚咚——”。他的头撞击在塑像上,我听到了一种空鸣,这个塑像是中空的吗。
我挥起破魂戟向塑像砸去,“砰”的一声巨响,那塑像居然被我炸开了一个大洞,一股阴冷的风从里吹了出来。那原来听着缥缈的声音,变得清晰了,那声音居然是从这个塔的内部传出来的。
那呼喊和呻吟的声音从破了洞口一阵阵传了出来。我再次砸向那个塑像,“哗啦”一声,那塑像崩塌了一大块,半边身子掉进了下面。我赶忙向下探看,啊!那破损的碎片居然都悬在了下面的半空中。看着火势逼紧急,我拉着这个司机,就从那个缺口处跳了进去。
真是可以悬在空中,我感觉脚下好像有一股股气流顶着,让我可以不坠落下去。那司机刚跳下的时候死命的喊着,他可能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活活摔死,现在居然还活着,竟然激动的流下了眼泪,也可能是被吓的哭了。
忽然他有歇斯底里的大声喊叫气流,赶忙向我身后躲着。我向前看去,原来塔的内壁上有许多石龛,每一个石龛下面读点着一盏灯,而每一个石龛里都站着一个人,那人木然地睁着眼睛,双手垂了下去,没有一点生气。我环顾上下四周,沿着塔的内壁密密麻麻地排满了这样的石龛,也密密麻麻地站着这个的死人。
这些死人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而且年龄各有不同,有老人小孩,也有青年人,有男,也有女,有穿着时髦的女郎,也有土里土气的农人,总之就是属于各色人种。都睁着眼睛默然地看着前面,但我相信他们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了。
但我发现那声音并不是从这些死人那里发出来的,而是从我的脚下不断地传出。我感觉像踩在一个波涛汹涌的水面上,但这水浮力更大可以完完全全地托起我。但我知道我脚下踩着的是拥挤堆积在一起,不断飘荡着的魂魄,是那些站立在石龛里的人的魂魄。他们的魂魄被迫聚集在这里,得不到超生,所以他们发出呼喊,不断痛苦的呻吟。
忽然我看起上方破损的地方闪过一道火光,一个燃烧的灯笼从上面落了下来,我一个跳跃,用破魂戟把他打的粉碎。那些碎片散落下来,掉在下面涌动的魂魄上面,那些魂魄发出疼痛的嘶喊。接连又有灯笼从上方落下来,我不断地将把门击碎。但如果在有很多,我可能就应接不暇,照应不过来了。
“如果你们想让我放你们出去,就把我推上去吧。”我对着虚空喊到。我的脚下卷起来一阵漩涡,然后像喷泉一样,猛地喷涌而上,把拖上了塔顶。但在这个过程中,那些灵魂痛苦地叫着,可能上方的神像是他们所惧怕的。
我借势一跃而起,再次跳到了塔顶。塔顶上聚集着一群穿着白衣,带着高高帽子的厉鬼,他们依然是鬼差的打扮。他们没有想到我还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