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走近后,不发一言地伸手为夭华拍了拍衣服上的雪,在夭华不免诧异、错愕而又忍不住挑眉的目光下随即一把将夭华推向不远处的那块大石,在夭华砰的一声跌坐下去的时候一个转身靠近,就动作利落地迅速点了夭华身上的穴道,确保夭华绝对没办法冲开,然后将小奶娃稳稳当当地放到夭华的一双大腿上,冷冰冰地道:“这里不会有什么蛇虫鼠蚁,你给我乖乖在这呆着,我出去一下,去去就回。”
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蛇虫鼠蚁?你想去哪?真不怕本宫吃了你这宝贝骨肉,连渣都不剩?夭华立即反笑一声,可正要开口的时候,哑穴已紧接着被乌云点住,所有的话霎时全卡在夭华喉咙内,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唯有恼怒地瞪向面前出手的罪魁祸首。
乌云其实也不想将孩子与夭华留在一起,可又不知道影和容觐到底什么时候能将雪莲找来,在刚才的那个山洞中已经等了有段时间了,不能再这么继续等下去,曾经亲自去找过的几处地方他现在马上再去看看,希望会有新的雪莲长出来,一炷香的时间内绝对回来,不会去太远。而若不是地上太冰,小奶娃又受不得凉,他不会将孩子放在她的腿上,“还有,我出去后会在山洞外设下阵法,你别想能够出去。如果孩子有任何闪失,我更加保证你永远别想再出这个山洞。”
说完,乌云慢慢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快速转身从洞口出去。
夭华满面怒容地瞪着乌云出去的洞口,在乌云的身影消失在洞外后立即努力试着运功,企图尽快将身上的穴道冲开,傻瓜才会乖乖坐在这等他回来。但武功与内力都已被封,还是被乌云亲手封的,一时任夭华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好像一个无底洞一般怎么也聚不起力气。
夭华不免有些不甘,难怪那朵该死的乌云竟然会这么放心地将小奶娃留给她出去。
小奶娃还昏迷着,身上严严实实裹着乌云的白色外衣,只露出一张很苍白的小脸。
乌云与夭华,以及小奶娃身上的衣服,在从湖底上来的时候都已经浸湿,但一路上赶路,衣服又早已经干了,乌云早就已经用自己的外衣替代那两个人脱下用来包裹小奶娃的外衣。
夭华又再试了试后,垂眸瞪向腿上一动不动的小奶娃。
小奶娃毫无反应,呼吸微弱。
夭华继续瞪,尽管黑暗中一直也看不太清楚,可不久前才刚刚不受控制的想到那个人,从而想到当年那个孩子现在如果还活着的话,不可能认她这个娘,而眼下一个如此肖像她的孩子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她腿上,两者不知不觉混肴在一起。
渐渐的,夭华心下竟不觉忽然一软,这是以往克制自己通过面前这个小奶娃去想其他“东西”时从来没有过的。
片刻后,夭华不免独自失笑,人就是不能有太多的感情,不能想象力太丰富地乱联想什么,这不现在竟突然有些对小奶娃心软起来了。但别忘了,他现在会这样,几乎全是她一手造成的,乌云没杀她似乎已经很仁慈了。
双腿上,尤其是脚上还没拍的雪,寒气不知不觉从脚底蔓延上夭华。
夭华不由越发觉得双腿麻木与被冻。
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后,乌云果真回来了,一身的白雪,明显狼狈,很显然是急急忙忙赶回来的,甚至还有些喘着气。另外一个已经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出去找雪莲,情况可想而知。
夭华听到声音抬眸看去,尽管看不清乌云脸上的具体面容,但借着月关还是能将乌云大致看在眼里,倒是还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幅模样,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跌了几跤了。
乌云一手扶着洞口的石壁,一手紧握着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那株还未绽放的小雪莲,手掌上的血不断落下,几乎都已经快红了大半部分雪莲,并沿着雪莲滴落在地,直到确定夭华还好好地在洞内呆着与洞内并没有什么其他情况后才终于放心下来。虽然手中找回来的这株小雪莲药效远不及绽放开的雪莲,但聊胜于无,勉强还是可以先用着,这样一来也能多点时间再等等影与容觐。
等很快平复了呼吸后,乌云一边拍身上的白雪,一边走回到山洞中,直接从夭华的腿上抱回小奶娃,在夭华对面的那块大石上坐下,然后将雪莲碾碎在手心,将雪莲的汁于昏暗中准确无误的一滴一滴慢慢滴入小奶娃的小嘴内。
小奶娃依旧好无反应,但好在落下的雪莲汁大部分还是进了小嘴,没外流。
夭华斜眸,依稀看在眼里,忍不住想打哈欠了。
等到乌云将一株小雪莲的汁都给小奶娃喂下,差不多已经是好一会儿后了。
夭华早已闭上眼。
乌云接着再为小奶娃把了把脉,从脉搏上来看小奶娃的情况并没有怎么好转,但也没有再恶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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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外面,虽然抓到了两个人,但始终问不出任何东西的百里清颜,已经命人押着那两个人一道连夜往雪山的山顶而去。尽管之前那一次怎么也上不去,但现在或者可以再试一试,说不定乌云已经带着夭华上山顶去了。
被抓的两个人,也算得上是乌云的亲信,不幸被抓后始终紧咬牙,什么也没说。
乌云当时会立即带着夭华换一个山洞,也是为以防万一。
差不多快到达山腰的时候,百里清颜微停下脚步,让人押着两个人走前面,她休息一下,后面马上赶上去。
一行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