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看着,沉默了一下后转身准备离去,只是单纯的来告诉唐莫一声而已,想不想去见那妖女由唐莫自己决定,浑然不知唐莫的消息远比他灵通得不知道多少倍。
“你先别走,待会儿回去就准备一下,明天一早随我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唐钰脚步一顿,心中不免诧异。
“明天你就知道了。”唐莫不多说。
“那好吧。对了,大哥,你一定要记得喝桌上的补汤,娘她亲自熬的。”说完,眼见唐莫已经不会说什么的唐钰,转身出去,顺便为唐莫带上房门。
唐莫衣袖下的手早已经不自觉悄然握紧。之前在尹家庄的时候就已经从老神医口中知道当年是乌云盗走了唐门的禁药,爷爷的死很有可能与他有关。现在,她竟和他在一起。
想到这,唐莫衣袖下的手顿时不觉握得更紧,但侧脸看去依旧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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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一批批人马不断加入进来找的——夏侯赢,在那日带着昏迷不醒的萧黎成功逃走后,已然要有多远就躲多远,并且已经找了处隐蔽的地方暂时藏匿起来,从而按照原定下的计划尽快让萧黎怀上他的孩子,并将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带着萧黎与孩子返回南耀国去,坐上南耀国“驸马”的位置。至于身份已被他设计成功揭开的乌云,还有知道了乌云身份的夭华等人,就让他们好好斗去吧,他且暂时退出来当个局外人慢慢往后看,已经有他们好受的了,尤其是乌云。与乌云之间的仇,他不报誓不罢休。
而这处藏匿的地方,就在一处极为僻静的山林中。
一座简陋至极的茅草屋内,虚弱不堪而又心如死灰的萧黎,就被夏侯赢一天到晚囚禁在这。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迷的萧黎忽然迷迷糊糊感觉到好像人掰开了她的嘴,把什么东西灌了进来,苦得要命,可想挣扎又挣扎不了,浑身上下都使不上一丝力气。
夏侯赢灌萧黎喝下的,乃是解萧黎身上之毒的解药,这个时候也是该解了萧黎身上的毒了。
等一碗药全部灌完,夏侯赢用自己衣袖给昏迷的萧黎擦了擦嘴,就转身出去。
月上中梢,木板床上的萧黎又一次陷入噩梦中,仿佛垂死挣扎。
门外在夜里还练着功的夏侯赢,隐约听到木屋内传出来的声音,但并没有理会,差不多都已经习惯。
黎明时分,浑身是汗的夏侯赢重新踏入木屋,只见萧黎一个人紧紧卷缩在木板床上,同样满头是汗,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身上的绝对是惊吓出来的冷汗。至于脸上的面色,虽然还是很苍白,但和昨夜之前比起来已明显好了很多。
夏侯赢走过去,一拂衣袖在床沿坐下,就伸手覆上萧黎的额头。
没发烧!夏侯赢更放心下来。
还陷在噩梦中难以自拔的萧黎,在夏侯赢这一动作下,立即隐约感到有一股“温热”的感觉靠近她,意识不清间自然而然地就当成了心底里最想的人,手就一把抓上去,两个字喃喃地从唇角溢出。
夏侯赢霎时面色一变,虽然根本谈不上喜欢萧黎,并且从一开始就是他在破庙中强暴她的,也没有期望过她会爱上他,可是她喊的人是那个妖女的人,并且他都已经那么设计让她死心与忘记那个人,她竟然还喊他,实在可恶!
下一刻,不顾萧黎还昏迷着,也不顾萧黎此刻身体极度虚弱,夏侯赢就一把掀开萧黎身上的被子,再撕扯起萧黎身上的衣服,强行覆身而上,越快怀上他的孩子越好,这样他就能越快返回南耀国,继而有资本再与乌云好好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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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四天四夜,萧黎有时醒来,但更多时候还是昏迷与意识不清,现实俨然比噩梦还来得可怕。而不管是现实中还是噩梦中,都困得她无法挣脱,好像溺水的人陷入窒息中,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不断下沉。
另一边的海面上,大船中,同样是三天三夜,但极为温馨。
船舱内,自那日在船头说出了“心声”,并且没推开乌云怀抱后的夭华,俨然好像接受了乌云回到当年般的温柔靠近,正与乌云两人在舱内平静地喝茶、对弈。
乌云自然也感觉到了夭华不再抗拒他,眼下撇开气氛还差那么一点点外,真的好像已经完全回到了当年。
又一指落下,乌云输了。夭华抬头看向对面的乌云,只见他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几乎能在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清楚看到自己。
夭华心底顿时止不住又一次暗暗冷笑,但面上依旧丝毫不露,接着再喝了口茶,开口语气略有些淡淡埋怨,“这些人真的是越来越没用了,都连着四天了,还是没有修好船,一直在这里耽搁。”
好像配合着夭华的话,一名魔宫中人正好在这时进入船舱向夭华禀告,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宫主,还是不行,还没有修好,还请宫主恕罪,所有人都已经在努力。”
“再修不好,本宫丢你们下去喂鱼,滚出去。”故作不悦,夭华就黑沉下脸来禀告的人滚。
乌云听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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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事结束,吃完晚饭的夭华终于可以好好地沐浴一番,让婢女马上准备热水送进房。
房间很大,在婢女送完热水出去,并带上房门后,夭华就走向了屏风后面的浴桶,褪下衣服随手挂在屏风上面,继而踏入浴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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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浴这章,现在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