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暗发誓,“别说胡文杰是胡副省长的侄儿,就算他是省委书记的亲儿子,他要是敢对自己的独子江浩洋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自己绝不会饶过他。”
冤有头债有主。
既然儿子失踪一事极有可能跟胡文杰有关,在江浩洋失踪的第二天清晨,江建锋亲自找到胡文杰住处。
当时胡文杰正在住处睡懒觉还没起床,门外有人向他汇报说:
“普安市政协主席江建锋来了。”
胡文杰半睡半醒状态,心里头还愣了一会才意会过来,暗猜,江建锋八成是为了他儿子昨天中午在酒店被自己手下人打一事过来。
只是,不知道江建锋此次过来到底是要冲自己兴师问罪,为自己的儿子讨还一个公道?还是要主动示好,化干戈为玉帛?
仗着有个当副省江建锋这位市政协主席放在眼里,他慢悠悠起床洗漱后,连睡衣都没换,从房间里走出来跟江建锋见面。
一夜未眠的江建锋虽然神色略显疲惫,精神却还算不错,他见胡文杰拖拖拉拉总算是从房间里出来,激动的冲上前质问他:
“胡文杰,你把我儿子弄哪去了?”
胡文杰被江建锋突然冲到面前暴雷一声喊吓的有些懵了,回过神来疑惑冲他反问道:
“你说什么呢?你意思我把你儿子藏起来了?真是笑话!你儿子要是大美女或许我还有点兴趣,就他那怂样,我藏他干什么?”
在江建锋的眼里,胡文杰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不过是在跟自己演戏。
儿子江浩洋从里面出来后,一向循规蹈矩,比以前听话了不少,他坚信,若不是胡文杰主动挑衅,他绝不会冲动以一敌十在酒店打一架。
年轻人之间一言不合冲动打架倒也平常,可胡文杰却趁着儿子一个人势单力薄,让人把他给掳走报复?可见这家伙心肠实在是太黑了!
虽然胡文杰不承认掳走了儿子,江建锋却并不信任他,挥手让随从们上上下下赶紧搜索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儿子。
胡文杰见江建锋纵容手下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气的满脸通红冲他诅咒道:
“姓江的!有你这样瞎了狗眼的父亲,你儿子也绝没什么好下场!”
胡文杰这句话恰好击中了江建锋心里某个点,就冲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他更加怀疑儿子的确落在胡文杰手中。
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人没在胡文杰的住处找到儿子,狗急跳墙的江建锋当面冲着胡文杰发狠道:
“姓胡的!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不把我儿子交出来,我江建锋必定让你付出代价!”
胡文杰根本不怕,冲他一扬脑袋:
“你想干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老子怕你个屁!”
江建锋见对方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冷笑一声,咬牙切齿: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我警告你,我儿子要是少一根毫毛,我要你全家死光光!”
看着江建锋恶狼一样的眼神看向自己,胡文杰当场感觉浑身阴风刮似的一哆嗦,心里像是有个声音低声说,“狗日的老家伙八成是疯了!他儿子不见了跟老子有屁关系,凭什么把这笔账算在老子头上?”
精明的江建锋这一回出现了严重的判断失误,绑了他儿子江浩洋的人确确实实不是胡文杰,而是另有其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跟江浩洋有旧仇未了的周华瑞。
周华瑞以前在普安市的那笔生意,在江浩洋的蛊惑怂恿下,导致她差点赔的倾家荡产,若不是赖海涛心甘情愿一人背下黑锅,恐怕她本人也逃不了牢狱之灾。
这笔仇深深的刻在周华瑞心里,她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对江浩洋下手报复。
好不容易报复的绝佳机会来了,负责跟踪江浩洋的小弟汇报说,“看见在酒店里被一帮人打的鼻青脸肿后,踉踉跄跄一个人回家。”
周华瑞当即果断吩咐底下人,绑了他!于是,底下人在靠近江浩洋家住处不远的偏僻小巷内,绑了江浩洋。
借刀杀人的招数,此次被周华瑞运用的不可谓不娴熟,事成之后,她顺理成章将绑架江浩洋的罪名转嫁到胡文杰头上,自己却怡然自得躲在暗处看着江建锋和胡文杰龙争虎斗。
就在江建锋对胡文杰恨的牙痒痒的时候,余丹丹正好托朋友关系找上门来,想请***帮忙想办法对付胡文杰。
江建锋想都没想点头答应下来。
别说余丹丹提出的请求正好跟他目标相同,即便是双方没有共同目标,看在余丹丹那当公安局长的哥哥份上,这个忙他也是非帮不可。
他经营的几家娱乐公司的生意想要重新开张,恐怕少不得请余局长帮忙,他这也是未雨绸缪为生意长远打算。
就这样,江建锋派出手下最得力的光头,领着一帮小弟堵住了胡文杰在新城地块上投资兴建的项目工地大门。
得罪了他这个地头蛇,胡文杰那小子还想在普安市地盘上发财?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江建锋派人堵住工地大门后,并未停手,他紧接着又指使底下人对胡文杰投资的项目去省里实名举报。
举报胡文杰投资的房地产项目没有任何合法手续私自开工,同时举报新城管委会领导把土地无偿给与投资商使用。
江建锋一连串的动作,最终目的就是要逼的胡文杰走投无路。
逼的他不得不跪倒在他这个地头蛇面前磕头求饶,到那时,就算他再怎么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