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我到港口上任两个月,此人从未拜访过我,听说他对定城市一些高层领导一样不感冒,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很可能仗着自己背后有更硬的后台和靠山,所以才敢如此张狂目中无人。”
陈大龙的话让江建锋听的连连点头,他在心里暗暗佩服陈大龙心思缜密,一个小小的港口公司,愣是让他发现了蹊跷之处。
陈大龙向江建锋露底:
“接下来,我准备扛着深水港项目的大旗,慢慢接近深入港口公司,如果我简直重新选择深港建设地址,相当于把原先成立的港口公司抛开另起炉灶,到那时无论是港口公司的那帮人,还是他背后撑腰的靠山肯定会耐不住跳出来。”
“只要有人着急,肯定能露出马脚!”江建锋两眼发亮看向陈大龙。
“对!对方狗急跳墙的时候才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给我盯紧普安市纪委书记徐匡娣!”
“徐匡娣?”
江建锋眉头微微一皱,心里多少明白过来:
“徐匡忠?徐匡娣?这两人不会是?”
陈大龙笃定口气:
“我已经暗地里调查过了,徐匡娣和徐匡忠的确是兄妹,两人这些年都是在胡副省长照应下提携起来的,一个为官一个经商。
上次我到港口上任后没几天,突然遭人半夜袭击,凶手虽已找到,我却并未把此人交给公安,你知道幕后买凶对付我的人是谁吗?”
江建锋听闻陈大龙在定城市又遇凶险,脸上也是一愣,无论是嘿道白道,买凶对付陈大龙这一高级别的领导干部下手都算得上一件影响非常大的一件事,一旦东窗事发,后果将会很严重!
“陈大龙初到定城赴任,到底是谁丧心病狂非要对他下狠手?”江建锋疑惑眼神看向陈大龙,等着他给自己一个标准答案。
“凶手交代,雇佣他们的人正是徐匡忠!”
“狗日的徐匡忠?”江建锋讶异神情,“这件事的确是相当说明问题,徐匡忠跟你无冤无仇,他为何在你初到定城就迫不及待对你下手?”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到了定城,明面上大家都说我是平级调动躲过一劫,其实某些人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好端端的,我会突然主动提出调动去定城?放着好好的市政府不呆,偏偏又要跑到港口当一把手?明眼人在调整公告一出来,心里早就通透了。”
“那怎么办?照这么说,你岂不是很危险?”江建锋眼神里露出担忧。
自从他和陈大龙同舟共济以来,两人配合也算默契,毕竟两人要面对的对手非常强大,即便是集两人之力也未必就能扳倒对方。
可是,只要努力就有希望不是吗?
近两年,江建锋越来越觉的自己作为一名即将二线的老干部,斗争思维远远及不上年轻干部脑子灵活,转的快,主意多,跟陈大龙接触多了,越加对他的睿智反应灵敏佩服不已。
当两个人利益捆绑在一起的时候,江建锋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心安,无论如何有这么聪明的一个队友共进退总归是一件好事,万一陈大龙在定城出事,那.......
江建锋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两眼看向陈大龙,充满真诚道:
“陈书记,你在定城,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任何需要及时跟我联系。”
“放心!”
陈大龙冲着江建锋绽放灿烂笑容,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相当奇妙,记得一年前,陈大龙和江建锋之间还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如今却成了同舟共济的朋友?
临别之际,陈大龙交代江建锋:
“表面上看定城普安两地不甚关联,但是从徐匡忠的行为来看必定跟普安市的徐匡娣来往密切,你在普安一定要盯好徐匡娣,万一发现她有风吹草动,咱们及时联系。”
“好!对付女人是我的拿手好戏,你就放心好了。”
陈大龙见江建锋一语双关,冲他会意笑了笑,并未出声。
晚上,陈大龙陪着王家新和余局长一道在酒店吃饭,余丹丹原先开的酒店现在也转到了王家新的名下,他一夜之间名下多了不少产业,却没有半点欣喜表情,吃顿饭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
陈大龙了解这位官少爷从部队退伍回来时间不算长,哪里能抵得上余丹丹之前在商场翻滚了十多年的道行?面对一大摊子公司业务,余丹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摆平,可是他.......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余家做生意的人才又不是只有丹丹一个,既然丹丹回了京城,好歹余家也该再派一个得力些的过来打理这些业务才是,怎么偏偏要我暂时管理公司经营?我哪有那本事啊?”
从一进入酒店包间开始,王家新就愁眉苦脸自怨自艾抱怨,陈大龙和余局长坐在一旁,一时也不知怎么劝他才好。
“普安这一大摊产业是丹丹这些年辛辛苦苦挣下的,交给旁人她能放心?没有她的授权,别人就算想要染指这些产业也是白搭,她临走时把这些事交代给你,还不是因为你是她最信任的二哥?”
余局长在一旁叹了口气道:
“余家上下,各门各房都有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丹丹在江南省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红眼。
现在见她被父亲带回京城,背地里说风凉话等着看笑话的人多着呢,这种节骨眼上,你可千万别再给丹丹添堵了。”
“二哥,我不是